“那可以了，你继续爬台阶吧。”小女孩说完拎起袋子，拍拍身上的灰，留给夭夭一个意味深长地微笑便跃到树上。她倒没有想夙云一样消失不见，而是在树上飞跃着离开。

“你耍我！”眼见着小女孩失去踪影，夭夭这才像清醒过来。

“哥，你说他那傻乎乎的样子怎么会来到这儿呢？”绯绯一边吃着松仁一边问白禄。

“你应该问她。”白禄指指对面正跟自己下棋的夙云。

“我太累了，不小心。”夙云打了个哈欠，“不下了不下了，又下不过你。你这人真怪，下棋不都是要棋逢对手的好，我就从来没赢过你。你居然也有耐心跟我下棋。”

“绯绯不跟我下，你好歹比一般人好点。再说也要给你机会赢我。”

“机会？不要。”夙云懒散惯了，可从来生不出什么争胜的心。

“你又收他为徒了？”白禄看看夙云。

“对。”夙云让石头安顿好父母就拜她为师了。

“有时候我也分辨不清你一点点帮他修复魂魄比较困难，还是我守着沙霎比较困难。”白禄叹气。

“当然还是沙霎的事情更难。他已经困在梦里，重复过了二十多次同样的人生，又是那种大悲大喜的，他还偏偏知道自己是在梦中。恐怕把每一次经历的所有的细节都记住了吧。如果能死掉重入轮回就是最简单的。偏偏我们没法进入他身体所在的禁地。”夙云叹道，“如果不是我的引魂幡也遗落在禁地，我们也可以重塑身体，把他魂魄从梦中引出。再教他修炼……”

“你引魂幡若在，颜颜的魂魄也早就聚合了吧。”白禄说。

“如今只有借助无字天书做出平行空间，引出沙霎命魂的一部分，劝他修行。可这么多次，他都那么抵制修行。”夙云摇摇头表示她也并不看好这一次。

“他和我一样多么不服输的一个人，可偏偏在修行这事上和我分歧巨大。”白禄看看棋盘想起他和沙霎最初才学会下棋时的情景。他们各有输赢，谁也不服谁，有一次甚至下了一个通宵的棋。

“现在要么他乖乖听你话，乖乖修炼，只要他能修炼到出窍期，便能先把三魂脱离了梦境。”夙云说，“不然就只有等鬼鬼炼出足以让我们打破禁地结界的神器。然后进去毁了他肉身，七魄一散，他三魂也就归位了。”

“过两天鬼鬼就来了，见了面再好好合计合计吧。”白禄说。

“我都伤心了，你们只想着鬼鬼要来，就不欢迎我吗？”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穿着无袖高开叉旗袍的妩媚女人不知何时已经站到几人面前。

“如月姐姐……”绯绯马上扑了过去抱着美人的腰。

“还是只有绯绯最爱我。”

“你想教什么？”白禄却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我想教……”如月抛出一个媚眼，“我想教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