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江家”
江澄哧笑一声,跳在了魏无羡幼年爬过的树上,几屡光线透过叶缝照在了他紫色的衣裳,俊逸的脸庞笼罩在树的阴影中。江家于他而言,是执念,不是思念。
从他被迫接下着偌大的江家起,他便决定要待在江家一辈子,年幼的他想着等回魏婴,等来阿姐,又或者是安养父母的生魂也好,但当思念养成习惯,江澄才明白,他与云梦江氏,本就是一体的。
“江宗主”
蓝曦臣站在树下,对他婉笑,一双如墨的瞳孔中,温柔的仿佛将要溢出来,此刻江澄方才真正欣赏到这世家公子榜首的魅力。
“蓝宗主既然走到这,想必也不是单纯地只是逛逛莲花坞那么简单吧”
“自然是有事相与江公子交谈一番”
蓝曦臣顿了顿,看着被树叶半遮半掩的紫色身影,哀叹一口气
“顺便江宗主可否下来同我介绍介绍这云梦”
“江家是无礼之士,蓝宗主若不愿上来谈的话,江某也便当真不知那什么待客之道。”
姑苏蓝氏自诩仙门名流礼仪典范,江澄猜着,蓝曦臣应当不会真和他闹玩着上树,毕竟实在有损风雅,左右思想,还是跳了下去。
“泽芜君有什么话想与我交谈说便是,不过若还是为了银铃,大可放心。”
“江某是不会同意的”
蓝曦臣笑了笑,空手变出了两坛天子笑
“是此事,却也并非全与银铃有关。”
将其中一坛丢给江澄,蓝曦臣继续道:
“不如江宗主与我去前方庭院坐下谈谈如何”
“嗯。不过希望泽芜君不要再酒后耍滑头了”
蓝曦臣笑了几声,将最后一坛酒罐子也丢给了江澄
“江宗主看看,此次换作是茶水了”
“以茶代酒泽芜君礼数不周,倒是让人扫兴的很”
选了一个位子坐下江澄递了一个子给蓝曦臣
“江某其实也有要知道想问问蓝宗主,比如那夺舍的魂与你可有说了旁的话”
“有,他说兰陵楚翘光芒已退,余下的该屠尽满门”
捏酒水的手微微颤抖,太阳穴上青筋暴起
“然后呢”
“魏公子修习鬼道,阴尸相残,死不足惜!”
猛一捏碎手中的白劲玉杯,江澄站起身,还未踏出庭院半步,蓝曦臣率先止步于江澄面前,
“让开!”
“江宗主,你先别激动”
“蓝宗主!说好令我满意的答案呢强行带走魂魄结果反被夺舍之人恐吓你们姑苏蓝氏不是最擅长处理这类事了嘛!那日说好的护着魏婴,宠好阿凌呢”
“江澄,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蓝曦臣抓住江澄握着紫电的左手,力气大的出奇。
“听完无论你怎样你怎么选择,我绝不干涉!”
“说”:
江澄抽回手,面色阴沉,竟看不出他的喜怒
“此事魏公子知晓后,便趁夜将那人魂魄炼化了,虽然他把口风捂得紧,可记忆还在,略微施法寻着宝一被夺舍的地方,应当会有蛛丝马迹留着。”
“等到找到那人,金公子不也一并护下了”
“为什么一定要找我”
“紫色的流苏。”
“紫流苏”
“是。”
蓝曦臣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