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着调整了姿势,当然,以他的身高来看,只是换个方式继续痛苦。
“然后我就趴在车窗上看有没有人对我的新婚丈夫抛媚眼。”
嗯……这个主意不错。
“要是真的有人对你的新婚丈夫抛媚眼了,怎么办?”
这个问题问倒了暴.乱,他顿住了,很显然,他低估了自己新婚丈夫的魅力。
“那就……就咬下他的脑袋堆到墙角?”
他试探着回答。
我可算是理解埃迪的心情了,家里有个热衷于搜集人类头颅堆在墙角当做玩具的外星生物,这感觉……不可说不可说。
“求你了,卡尔顿,戴上婚戒?”
暴.乱继续撒娇,“你看我们都结婚了……”
“不,我拒绝,坚决不。”
我残忍拒绝。
“为什么?卡尔顿,你不爱我吗?”
他瞪大了眼,无辜的看着我,“咱们刚结婚……蜜月还没结束……”
“有时候我真怀疑你也是复活的,你真以为我看不出来吗?暴.乱,那个婚戒,嗯……用你自己做的?”
暴.乱沉默了,片刻后开口道:“既然你已经发现了,那不如……”
“做梦!”
我继续残忍拒绝,“给彼此一点空间好吗?”
“……”
暴.乱不说话了,安静的躺在车后座里。
我敢说,如果今天自己戴着婚戒去上班,哪怕是系在项链上,他也能知道今天发生的所有的事情。
那个硫化银一样颜色的婚戒,那类似触电的触感,我被寄生了311次,错不了,就是暴.乱。
我复活了312次,被暴.乱寄生了311次,虽然没有健康隐患生命威胁,但是相信我,没人愿意被别人知晓心底的所有秘密。
谁心里还没点不想让人知道的想法?
这几天我就在背着暴.乱思考一件事,那两个突如其来的包裹,太神秘。
一个标本集,一个光碟,刻意到简直不能更加刻意,完全就是为了勾起我对往事的回忆。
埃迪一直都很清醒,知道风朝哪边吹,因此当我亮出超声波发射器之后,就立刻坦白从宽了。
“门是毒液敲的,包裹是暴.乱放的。”
合计着这事和埃迪自己毫无关系?
“埃迪你知不知道,不作为也是犯罪?”
面对我的质问,他沉默片刻,扔下艾梅柏的行李箱,逃了。
艾梅柏吻了我之后跳起来也吻了西蒙,尖叫着跳上了直升飞机,喊着以后每月的第三个周末都要聚会。
暴.乱抹了把脸上的口红印,震惊的问我:“地球上的女孩都这么热情吗?”
我问他是不是想试试,暴.乱拒绝了。
呵,我量他也不敢。
不过……埃迪说的应该是只装着光盘的那个包裹,那么之前那个包裹呢?那本在初中时代用了三年时间做好、被我锁在小镇旧屋里的标本集,身边有谁会知道它的存在?又不远万里把它带到亚特兰大,放在我家门口?
我看着暴.乱,心中隐约有个猜想,却不想去求证。
就像我说过的那样,谁心里还没点秘密?暴.乱他愿意告诉我,就告诉,不愿意告诉我,也无妨,反正我也都知道。
一时间,我有些感概。
暴.乱是个傻的,我更傻,傻到被这个傻子一手唤醒了噩梦,又被他一手救起。
暴.乱用着西蒙的身躯,而西蒙是个美人,帅的像古希腊雕像,让人忍不住想吻他纤长的睫毛,想咬他他挺拔的鼻子,想摸他浓密的眉毛,想啃他诱人的胸肌……算了,不要胸肌了,他的胸毛摸起来扎手。
我趴在暴.乱身上给他剃胸毛,电动剃须刀嗡嗡响,他笑着,胸膛的震动让人手有些抖。
“别笑了。”
我揪着他额前的头发威胁他,再笑就给他剃成秃子。
暴.乱握着我的手笑的更厉害了,问我为什么非得剃他的胸毛。
我解释说是因为他体毛太过旺盛,看起来像只银背大猩猩,摸起来也像只银背大猩猩,晚上搂着他总觉得自己在搂着一只野兽,那啥的时候要是不睁开眼看着他的脸,总觉得自己是在玩.人.shou。
他大笑着翻过来把我压到身下,用没剃完胸毛的胸膛蹭着我,剃须刀被甩到床下,嗡嗡的一直响着。
“不喜欢玩人.shou?”
我点头,伸手去推暴.乱。
他大老远坐着飞船来到地球挺不容易,怎么就喜欢上蓄胸毛了?
不过转念想到毒液当时寄生的那只吉娃娃,大概他们这群共生体都是毛绒控吧,自己没长过毛发于是便对毛发有一种旁人不可理解的偏.执。
一想到埃迪和毒液,我就觉得眼睛有些瞎了,这一对最近越来越放肆,但是他俩玩的chu.shou,我倒是觉得挺不错的,明明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为什么不利用?
我拿戴着婚戒的左手戳戳他肩膀,他眼神慢慢变暗,说这个微小的愿望可以满足。
……拉灯……
周末是聚会的时间,我躺在躺椅上喝着柠檬水,看那群傻子在泳池里打水仗,亚瑟一脸不赞同的端着饮料盘子站在泳池旁,嘟囔着现在社会怎么这么开放。
暴.乱突然从水边窜出,扑我一脸的水。
……据说每对夫妻、夫夫、妻妻,婚姻生活中都有无数次想要掐死伴侣的想法……
……我信了,现在我就好想掐死他……其实我一直没告诉暴.乱,我有洁癖的……
但生活还不错,我擦干净脸上的水,心想,不管以后还会不会继续复活,至少这次我过得不错。
(有人问暴.乱.那.话.儿到底有多大,是不是真的如传说那样婴儿手臂大小。
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是的,没错。
不过婴儿和婴儿也是不一样的。
出生时五磅多的婴儿,和出生时九磅多的婴儿,手臂真不一样大小。
至于暴.乱是几斤的婴儿,请随意脑补,完全不必在意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