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哥,你是不是今晚就会启程?”
“不是,今晚师哥我,会留在你这里讲些故事。你不是最爱听师哥讲故事了吗?”
“对啊对啊,二师哥你跟我讲些你的故事吧,比如说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啊,这个过程应该是最最刺激的吧!”方君陌一听到故事这两个字就两眼发光,全然忘记了自己的初衷,是想跟着二师哥一同下山,并一同去执行任务。
“你快些上床,可别着了凉,落了病根。”
“二师哥也要上来吗?”方君陌被赵负邪强制捂进了被窝,整个身体只露出了一颗头在外面。他的身体虽然不好,但脸却生的极美。就连同门的师兄弟们都会经常拿他来取笑,说他若是个女子,定又是个能让君王荒废朝政最后致以倾国的红颜祸水。
“二师哥,今晚你就和我一同睡吧。”方君陌压低了声音附耳在赵负邪的脸旁。
赵负邪轻轻刮了一下君陌的鼻梁,又掐了一下君陌的脸颊。他讪讪笑他,“都快要十四岁的人了,怎么还老是跟个小孩子一样。”
君陌被掐的嗷嗷直叫,他奋起身子想要以彼之道还彼之身的去掐赵负邪的脸。可赵负邪哪会给他掐呀。赵负邪一只手都能制住他,让他动弹不得。
房间里所响起来的欢声笑语,在三更鼓响之后静默了下来。云江从门外进来,他看了看赵负邪,在看了看赵负邪手里所紧握着的君陌的手。君陌已经熟睡,兴许睡的香甜,脸颊旁还淌着口水。
云江提醒他,“该走了。”
赵负邪当时没说话,他定是有不舍,也是万万不能表露出来。
“是君陌这小子又缠着你,要你跟他讲故事了吧?”
“这个倒没有。”赵负邪极其小心的将君陌的手放进了被窝,同时也转过了身来,直望向门口处的云江。
云江以为君陌有所成长,还欣慰的长舒了一口气。可怎想,下一秒赵负邪就啪啪打了他的脸。
“君陌此次想同我一起下山,我未同意。”
云江懊恼着,“他倒学会了得寸进尺,也不知是谁教的。”
“对,也不知是谁教的。”
“……”
云江领会到赵负邪的意思,两手直摊开来以表清白,“我是无辜的。”
赵负邪没有打算深究,云江身上的小毛病是有,但至少,云江也是真心疼君陌。
“对了,那你还走吗?老幺这么舍不得你,你若是走了,他可得缠着我哭上好几天!”云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他的表情可就变得不怎么好了。自上一次领教过君陌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之后,他是留下了十分严重的心理阴影。
赵负邪紧抿着嘴唇,也不吭声。
云江以为赵负邪是在等他主动进谏,于是他轻轻假装咳嗽了两声后道,“实在不行,我愿替你去执行这次任务。”
赵负邪将视线转望向床上正睡得香甜的君陌,“不行,此行太过凶险。”
“……”云江接不下话了。
论实力和谋略,赵负邪确实是要在他之上。组织里既然将这个艰巨任务分配给赵负邪,自是有它不得已的苦衷。
“这就走了?”云江看着疾步即将便要走出房门的赵负邪的心跳在片刻间骤然猛增。他有一些慌,但表面却依然是看不出任何破绽的镇定,“你没有什么话,托我转告给君陌的么?”
赵负邪定了定,没有说话。
之后留给云江的,便是他那一席白衣胜雪的背影。外面的雪还在纷纷扬扬地坠落着,看的云江是一脸的愁容。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果然,方君陌第二天早上一起来就满世界的到处找赵负邪。云江一开始扮傻瓜,说自己不知道,不清楚,也就搪塞了过去。后来,云江知道自己瞒不住了,便也不与君陌打磨时间,他直截了当,一字一顿,“二哥他下山了,你自己明明都知道。”
君陌就傻了。
“师哥是什么时候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