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快速而熟练。

周沐见状轻笑，带了丝调笑的意味道：“你这模样倒让我想起了小奴仆。”

蒋言手下一顿，周沐意有所指的道：“他今早倒来得迟。”

蒋言手一抖，差点就从周沐身上下滑了下来，倒是周沐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手，放到了自己还未整理完的衣襟处道：“可别疏忽了，这衣服还没穿好呢。”

蒋言勉强笑笑，紧了紧手道：“主子说得是。”

说罢，他不敢分神，专心伺候周沐，不过也没敢多话，更不敢再提‘蒋言’这个名字半句。

生怕周沐再次想起，又奇怪人哪去了。

好在，周沐也真没在提起了。

之后，周沐将蒋言安排在了隔壁的院落，拨了几个婢女服侍，自己则再次去了书房。

他似乎总是泡在书房。

蒋言一回到院落，就将自己关在了屋里，表示需要休息，实际上立马换装，从后窗溜了出去，一路溜回府外，佯装刚回来的模样，从大门快速进去，然后冲向了周沐的书房。

在书房外，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小碎步的在书房外朝内喊道：“主子，蒋言回来了。”

里面沉默了一会，传出声音道：“进来吧。”

蒋言弯着腰低着头走了进去。

屋内，只有周沐一人。

蒋言恭敬的行了一礼，见周沐没有相谈的意思，识相的站在了他的身侧，随时听候命令。

大约一刻钟后，周沐抬起了头，将目光从桌面的纸张上挪开，转到了蒋言的身上。

蒋言会意，从桌面端过茶水，奉给周沐，并主动解释道：“主子，小的为绿袖姑娘买胭脂去了，晚了去寻你们不见了踪影，那时候太晚，小的身上揣着主子的钱袋，也怕危险就在外过了一夜。”

“主子，不会介意吧？”蒋言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无碍。”周沐头都没抬，专心致志喝茶的模样显得对蒋言的话兴致缺缺，要不是他回了话，蒋言都以为面前的人根本没有听他说什么。

不过既然他说无碍，那便无碍了。

蒋言心下松了松，抬眼偷瞧周沐，却发现他眉头紧锁。

蒋言的心跟着牵动了一下，难道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周沐这人虽不拘言笑，但并不严肃，他本人又聪明能干，很少有能难得住他的难题，所以处理事务时，他大多云淡风轻的，难得会皱眉头，更何况现如今是眉头紧锁。

一个没忍住，蒋言上了前，大胆发言问道：“主子，可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周沐明显愣了一下，而后看着蒋言，眼神戏谑，神情都显得格外意味深长。

蒋言不知为何突然就有些心虚羞臊，他结结巴巴解释道：“小……小的……只是想……想为主子分忧。”

“分忧？”周沐手指沿着手中的茶杯边沿划动，眼神飘忽，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而后，他突然想通了什么似的，眼露笑意道：“这忧怕确实只有你一人能解。”

“？”蒋言疑惑。

第二天，周府来了两位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