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包间的门又打开了,总算是上菜了,大家一时间都准备吃东西。这时许埋突然想到什么,他问:“为什么这家店叫江山易改?”
江易和时简同时望向沈添,沈添看向时简,于是许埋和江易又转头看时简。
“能为什么?为了今天大家坐在这里吃饭。”时简理所当然地说,停了会儿又继续道,“这饭店送小许了,以后你们想改什么名字就改什么名字。”
沈添:“我没意见。”
许埋:“......”
江易没有说话,他在给许埋夹菜。
“说说你吧。”时简看着江易道。
江易:“?”
时简:“在国外几年,回来了什么都不说?”
江易想了想,缓缓道:“刚开始在那里不太习惯西餐。”江易家里虽然和平常人家不一样,但是家里都没有人喜欢西方的餐饮文化,江易自小就没怎么吃西餐。刚开始在国外的时候就不太吃得惯,于是他自己学着做饭,养成了现在做的一手菜的本事,当然只是家常菜。
“不要说废话。”时简冷冷道。许埋好笑,会对江易一点都不客气的人可能除了至亲就是坐在这里的三个人了。
“我现在比较会做饭,有时间你们来家里吃。”江易道。
“这个不用你说。你之前学医,现在回来是继承家产了?”时简接过旁边沈添递过来的茶,吹着气压了一口。
江易:“我修的医商双学位,这个不需要担心,就算以后我不做你老板了也还有阿添。”
时简沉默,许埋看向江易,江易给他倒了茶。
“你家这么大的产业,你爸怎么说?”许久时简又道。
“阿易想做的事情他们家什么时候反对过?”沈添一边说一边往嘴里夹了口菜。时简没有看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再说话。
许埋看看他们,一时间大家都没有说话,气氛沉默得有点不知所措。许埋觉得今天有点尴尬,大家太久没有聚在一点,一时间都有点不适应吧。顿时许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里他年纪是最小的,另外三个下意识都会比较照顾他,很多时候都不需要许埋过多的思考问题,导致许埋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下意识就依赖着。
“宝贝快吃饭。”江易提醒道。
许埋回过神来,抬头看到时简有点有趣的看着他,脸上有点红。
“还是说说小许吧,你们俩一个人就够闷了,这下两个人凑在一起真是够烦的。”过了会儿时简吐槽道。许埋一开始以为他是说自己和江易,反应了一下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江易和沈添。他俩都没有说话,自顾自地吃饭时不时给身边的人夹一筷子菜。
许埋笑了笑:“我有什么好说的?小时哥倒是,拍戏那么多年肯定有很多有趣的事。”
“哪里有什么趣事,有时候拍戏会乱季。就是冬戏夏拍夏戏冬拍,如果是去南方拍戏最好不是冬天去,冬天的南方真的很可怕。不是说跟北方比冷什么的,是南方的冬天一点稳定性都没有,它有时候会很冷,有时候会很热。早上出门还是大衣围巾中午就该嫌弃它们累赘了,晚上又是另一种情况,简直是折磨。拍戏时很辛苦的事情,不过拍戏本事也是很有趣的事情。”时简说。沈添一直看着他,时简有所察觉但是没有反应。
许埋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给时简夹了块好肉放进时简碗里。时简无语:“你现在是还能问问我,到时候你自己去体验就知道了,不论在哪里拍戏都是辛苦的,也不仅仅是演员的事情,全剧组都会有所感悟。”说完时简又安慰道,“不过哥哥会照顾你的,你不要害怕。”说完还看了江易一眼。
“他是编剧,你应该叫他照顾你,不要给你安排什么难拍的戏。”江易道。
时简哼地笑了声不可置否地低头吃沈添夹过来的菜,许埋也笑,演员是不会惧怕剧本的困难的,真正的演员只会想把每一幕演好,用肢体用语言给观众表达。
一顿饭吃完各自回家,时简自然是跟着沈添走,看起来他自己也没有开车来。许埋还有点好奇,他觉得沈添和时简真的不太像,但是沈添的表现又说明了一切。
他们晚上都没有喝酒,一顿饭吃的也没什么亮点。回到家许埋就先去洗澡了,江易自己在客厅捣鼓工作。
许埋有点不知道江易的想法,其实江易也是亦然,他俩都没有说过多的话。许埋虽然不知道江易对自己跟组是什么意见,总之他也不会反对。晚上十一点的时候许埋已经躺在床上了,但是他还没有睡着,捧着书在读,现代已经很难得还有人捧着实体书在读了,不过江易过来看见估计是会有意见的,但是江易这个时候还在处理文件。
躺着迷迷糊糊的时候许埋感到身边有人靠近,挣扎着睁开眼看到江易已经洗好澡过来了,江易抽掉许埋手上还抓着的书,把灯关掉躺到许埋身边。许埋靠过去亲他,没亲对地方亲在了江易下巴上。江易凑过来捏着他的脸咬他的唇,轻声道:“困了就快睡觉。”
许埋摇头,爬到江易身上,弓着头在江易胸膛上蹭了蹭,说:“我要和你睡觉,睡很热的觉。”
说完就捧着江易的脸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