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许埋是被时简的助理叫醒的,一看时简已经不早了,时简已经叫好餐等他吃,许埋赶紧收拾好过去。
许埋到的时候发现胡一圈也在那里,想到可能是时简也知道不好和许埋单独走得过近。
“就等你了呀。”胡一圈抬手招呼他。
“睡迷糊了。”许埋说。许埋一边走过去一边打量时简的房间,发现时简的房间是个套间,里面的东西比较齐全,不由得看向胡一圈。按理说是不应该分得那么细,剧组人多口杂,难免有人要拿来做文章。
“不要这样看我,大家本来都是一样的。你哥自己加钱住这个,又不花他们的钱,他们敢好意思说?”胡一圈朝许埋示意了一下时简。
“我这些年来都是这样,要是突然改了别人才要说呢。”时简喊道,“宝贝过来。”
许埋一脸无奈。
胡一圈哈哈大笑:“这里没有别人。”
许埋落座,时简把杯子递给他。
时简举着一杯茶道:“今晚就不要喝酒了,希望明天拍戏顺利,也希望能跟着胡导学到更多东西,不足的地方多多指点。”
“先说好,我可是不会客气的。”胡一圈也举着杯茶。
“第一次参与电影编剧,你们也多多指教。”许埋见状也举起茶杯意思意思。
众人都笑。
随后胡一圈又道:“我知道呢,其实你今天叫我来主要是想叫我教教小许吧,毕竟是第一次来剧组。”
许埋一听,忙停了筷看过去,时简笑而不语。
实际上时简就是这个意思,因为剧组里的事情大多还是导演说了算,怎么说时简也只是个演员,就算他有影帝的身份但是别人顶多也只是不会找他的麻烦。许埋不同,这是他第一次写剧本还跟组,万一就有些演员搞事情他也不太防得住。这也就是许埋,要是换了别人时简也定不会就这么单独请导演过来吃饭。
“你们放心吧,小许是我亲自请来的,我总不能自己的面子都不给不是?”胡一圈笑着说。他说的那个你们,许埋觉得应该不包括自己。
随后胡一圈又转头继续对着许埋说:“另外小许也不要担心,我之前跟你说你按你的感觉来就行,要是拍的过程中出现什么不对的地方,该砍的戏你砍了就是。不要有负担,电影我还是知道怎么拍的。”
“要是我有出错的地方也尽管请胡导指出。”许埋忙真诚道。
“那是一定的,我还指望电影拿奖呢。”胡一圈笑着说。
时简也笑了笑,招呼着吃饭。
一顿饭吃的和谐,胡一圈偶尔挑些事件分享给他们听,许埋听的认真,他知道胡一圈其实也是有点暗示他在剧组怎么做。许埋都暗暗记下来,觉得自己来这一趟可能真的得学好多东西。
饭后送走胡一圈,时简把许埋留了下来。
“让小尤收拾吧,你先过来。”时简坐到沙发上朝许埋喊。
小尤就是时简的助理,听到时简的话赶忙让许埋不要弄了,让他自己收拾就行。许埋还挺不好意思的,但是看人家也没有不乐意的样子,就过去跟时简坐着了。
时简拿着剧本在看,许埋以为他是真要和自己讨论剧本。
“我也不知道你和导演是什么交情,但是你是第一次来剧组,肯定有很多不懂的地方。”时简想了一下,暂时没碰到问题,也不知道说他什么。他道,“反正哥哥在这里。”
“你们就是家里没小孩,总把比自己小的当做孩子养呢。”许埋笑。
时简也笑:“那不是吗,这辈子想是应该不会有小孩了,当然得宝贝着你养了。”
许埋想了一下,他虽然不知道时简和沈添具体是怎么回事,但是看样子沈添家里应该不会和自己家里一样乐意自己的孩子和同性搞在一起。但是沈添显然不是会轻易放开时简的样子,但是不知道时简怎么想的。时简家里没有谁能管他,而且就算不和沈添在一起应该和女孩子也是没有可能的。许埋突然又想,他们高二就在一起了,那么现在就已经是十来年了。
时简和沈添、江易都是同一年的,现在都是二十八,算起来时简出道也好长时间了。和许埋毕业才出作品不同,时简是表演专业出身,大二的时候就开始参演电视出道,后来渐渐接触电影,电视和电影都会接。当初他们也都没想到时简居然会选择演戏,实际上时简成绩很好,根本没有走艺考的必要,但是也没人反对,因为时简实在是个有主见的人。
许埋想到自己和时简简直就是两极分化的存在,许埋很多事都是依赖别人的,以前江易没出去的时候江易会插手很多自己的事情,后来江易出去以后没几年自己参加工作之后又有谭情一直在操心自己,实在算是挺顺利的前半生。但是反观时简,回到老家和姥姥一起是他自己决定的,走演艺这条路是他自己决定的,可能唯一一件不由他的事情就是沈添了。
时简这么照顾自己,许埋真是由心地感动。
“谢谢小时哥。”许埋认真地对着时简道。
时简笑着侧过来揉了揉许埋的头。
“你也没个助理什么的,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叫小尤帮你做。”时简道。
“不用麻烦,我需要什么助理啊。”许埋是实在不好意思叫别人帮自己做事。
时简:“有助理不是什么大的问题,像圈里很多词作啊编导啊都是有助理的,我知道你平时都是自己做事,也不会接什么需要跑的业务。但是你一个人就难免有自己不方便的时候,不用客气,我的助理你随便使。”
“对,许老师要是有什么事的话都可以叫我。”助理小尤也在一旁附和道。
“太麻烦了。”许埋坚持道。
“不麻烦的,简哥给开的薪水很高,不多帮着跑跑我都怕简哥什么时候不满意就不要我了呢。”小尤开玩笑着说。
看得出来时简平时对待自己的人都很好,许埋感动地望着他。
时简道:“反正你要是有事不方便就叫他,没事就让他晾着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