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本以为自己一个堂堂男子汉混在一群黄毛丫头里学绣花聊八卦学梳妆打扮已经是最悲催的事儿了,没想到还有更悲催的。
也不知道那丫头做了什么手脚,他口不能言,一大早就被马小妹拉到自己屋中扮成她的样子。马文才反抗不了,已经学会了顺从并且想办法苦中作乐。然而今日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小妹的奶娘竟然要抱他去穿耳洞。
什么?穿耳洞?我一个堂堂男子汉,怎么能去穿耳洞?娘们兮兮的,以后还怎么在自己那帮兄弟面前抬头做人?
然而哪怕马文才脸色扭曲如厉鬼,也没能躲开知道小妹暴力派了好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来镇压她的奶娘之手。马文才被几个婆子硬按在凳子上,嘴巴开开合合拼尽全力也没能喊出一个字儿来。
马文才满脸绝望的看着奶娘举着刚刚在火上烧过的银针狰狞的笑着向自己走来。直到耳垂一痛,他一双眼睛落下泪来:哪个王八蛋说的男儿有泪不轻弹?有本事你来试试啊?真他娘的疼!痛痛痛!疼煞人嘞!
奶娘一边毫不手软大力捏着两粒米在他耳垂上反复研磨,一边心疼的安慰他:“小姐,老奴知道你疼,可这是女儿家成人必经的磨难,熬过去就好了!很快就不疼了!乖——”
马文才龇牙咧嘴的瞪着她,嘴巴张张合合,仔细看喊得是:“小爷是男子汉!不是什么女儿家!你这瞎眼的婆子!混账!赶快放开我!”
奶娘毫无所觉,看着他疼出的满头冷汗心疼的说:“小姐,您果然坚强,能一直忍着不哭出声!再坚持坚持,马上就好了!”
马文才只觉得自己耳垂一阵一阵的疼,很快就麻木的好像整个耳朵都不是自己的,疼得好像整个人都虚脱了似的。他很快就出了一身冷汗,整个人虚脱般瘫在椅子上,咬牙忍受那些痛苦。直到他恍惚间觉得耳垂一阵尖锐撕裂的疼,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已经穿好了耳洞。
马文才眼泪簌簌落下,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奶娘露出个在他眼里犹如魔鬼般的微笑:“小姐,还有一只,很快就好的!奴婢保准扎的又快又好!”
马文才像一条死鱼瘫在马小妹粉嫩嫩的床上。自从穿了耳洞开始,马小妹已经好几天没回过自己的院子,听剑灵说,代替他跟着夫子在前院读书。
虽然这几天每天睡到自然醒,不用读书写字过得还挺自在,不过却一直被拘着不能出屋,就算马小妹的院子布置的有多精致也让人看腻了。
马文才一口喝光了味道古怪的汤药,据说是预防出现伤口感染的。
想到自己这几天被逼着喝汤药,别说换回自己的身份出去浪,就连屋门口奶娘都不让他出,说是不能招风,不然伤口容易发炎。到时候说不定还要重新再打……想到这里马文才立刻仔细护住自己的耳垂,咬牙切齿的想一定要给马小妹找个暴脾气的丈夫,最好对自己言听计从,再将这些年受的罪一一找补回来!到时候让她往东不敢往西,让她打狗不敢撵鸡……哈哈哈!
剑灵看着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大笑的马文才一眼,可惜的摇头:这小公子看起来精神不大好,估计是被小姐欺压的狠了!还是夜里跟小姐说一声吧,万一疯魔了,传出去岂不是要坏了小姐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