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了!诶?”那个小小的人也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佐助?!”他挥舞着戳着一只鱼的木棍,用小孩子的声音大叫着,“你这家伙怎么在这!”
“你认错人了。”酒无视钉在自己身上的炙热视线,来到河边仔细盯着河水中游动的鱼,“我的名字是酒,不是佐助。”
“诶?”鸣人看着那个长的和佐助一样的有着一头黑发,像瓷娃娃一样,白净的,小小的男孩,举起木棍,插住一只鱼干净利落的挑出水面,那条鱼还在挣扎着,甩出带有鱼腥味的水花。
“哇……好大的鱼。”
酒看着那边口水直流,小声嘟囔的鸣人,挑挑眉,先把这条鱼放进空出的塑料带里,扎紧袋子,然后转身,又抓了一条,连带着木棍,走过去递给鸣人。
“给。”
“诶?给,给我的?”
“嗯。”
“哦,哦……”鸣人小心翼翼的接过木棍,用手指挠了挠脸,“那,那个,谢谢。”
“不用。”把所有的菜都一个一个拎在手里,对鸣人告别,“再见。”
鸣人看着那个孩子一下子就消失在自己眼前,这才反应过来道别,“啊!再见!”
鸣人举着插着鱼的木棍,在原地站了一会,然后脸红红的笑了起来,他冲着酒离开的方向大喊,“谢谢你啊我说!!”
“我回来了。”酒脱下鞋。
佐助听到声音跑了出来,“哇!你买这么多东西啊?……好重!”
“嗯。”
佐助接过菜,费力的搬到厨房。
酒把东西都拿出来,拖着板凳,依次放到他们各自应该在的地方。
“这样就有点厨房的样子了。”酒叉着腰看着眼前设备齐全的厨房,满意的点点头,扭头对着站在厨房门口的佐助说,“你进去等着吧,过会就能吃饭了。”
“用我帮忙吗?”
“不用。”酒结出影分/身的印,两个影分/身出现在厨房里,“人手够了。”
“这是?”
“影分/身之术,”酒的分/身拿出塑料带里的菜,拉过木凳,站在上面清洗了起来,“等会可以教给你,现在回屋子里看书吧,饭一会就好。”
知道能学到新术的佐助点点头,乖乖反身回屋子里,拿出卷轴看了起来。
看卷轴的佐助,感受着这种平和的什么事似乎都不用担心的氛围,不由得想起以前鼬也是这么对他的。
一直到那天晚上为止,那个人也每天都在竭力给自己一个平和的环境。
——就算笑起来和哭没什么两样,也还是会笑给自己看。
想到这,佐助一惊,猛地摇摇头。我这是在同情他吗!他可是屠杀全族的罪人啊!酒是我!是和我一样的佐助!不是他!不是鼬!不是那个杀了父母的宇智波鼬!
这种情绪一直持续到满桌菜的饭桌上。
酒端着西红柿炒鸡蛋和拌的芹菜花生看着神色阴郁的佐助,问,“怎么了?”
佐助从低沉的情绪中回过神,摇了摇头,“不,没什么。”
“不要勉强自己。”酒把菜放在小桌子上,“我们还小,作为小孩子我们最不缺的就是时间,终有一天我们都会成为强大的人,达成自己的目标。”
“……嗯,你说得对。”佐助笑了一下,拿起筷子双手合十,“我开动了。”
酒也说了一句,两人默默的吧拉自己碗里的饭。
饭后。
“既然今天不上学,那等会去修炼吧?”
“你的脚……”
“都说了没关系了。”酒抬脚拆开绷带,“看,已经好差不多了。”
“……真的……”佐助惊讶的看着已经就剩浅浅的一道痕迹的皮肤。
“好了,”酒踩了踩地面,对着佐助说,“走吧。”
“哦。”
两人收拾了一下,绑好绑在腿上的忍具袋,就出门了。
来到不算特别远的后山,两人找了块有流水的空地。
“好,就这里吧。”酒这么说着,跳到树上掰下一根不长不短的树枝,捋下上面多余的枝叉,然后用苦无在上面刻上〔斩木刀〕三个字,然后握着它跳落到地上。
“你要干什么?”佐助看酒的左右脚错开,挺身而立,树枝的另一头指向前,摆出单手持剑的架势,发出疑问。
“修炼场怎么能没有用来练习的树桩呢。”
酒轻喝一声,向前踏步,他手中根树枝贴着地面一般疾驰而过,如同真正的刀一般,划出一道笔直的横线。
大树摇晃一下,紧接着缓缓倒下,发出一声巨响。
“……”好,好厉害!佐助看着大树那整齐的切面,震惊到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是通力的一种应用,就是所谓的咒术。”酒向佐助展示刻上文字的一面,“以文字的形式,赋予一种事物另一种属性,类似于起爆符上的符文,但更加简单。通常是要用毛笔写在白纸上才能奏效,不过通力强大者就另当别论了。”
“哦。”佐助这能呆呆应和。
“之后是木刀……啊,已经坏了啊,果然材质相同会产生排斥吗?”酒扔掉已经劈了的树枝,拿出苦无,继续雕刻。
“练习用的木头人偶。”
“靶子。”
“长凳。”
“看门小狗。”看着栩栩如生戴着木叶护额的木头小狗,佐助大叫:“这个有什么用吗?!”
酒眨眨眼,“这只狗叫帕克,是类似于门神?或者说吉祥物的那种存在?嘛,不要在意啦。”
“……”门神可以理解,但吉祥物是什么鬼啦!还有!这么小的门神真的能起到震慑的作用吗!佐助蹲在地上和名为帕克的木头小狗大眼瞪小眼。
“佐助,帮忙把帕克放到那边的树丛边好吗?”
“……哦。”
酒把所有刻出来的物品都放到各自应该在的地方,酒拍了拍木头人偶的肩,“这样就可以了。”
“接下来,佐助,我们对战一次吧。”酒这么说,“不要用武器,直接正面攻上来,让我看看你现在的水准。”
“好。”佐助应下后立刻跳开,稳住下盘,摆出攻击的气势来。
酒早已摆好架势,全身果然不露出任何破绽来。
不是一个级别的。佐助清楚的认识这一点,虽然眼前这个人和自己一样大,甚至就是自己,但却比自己……不,看他刚刚用出的刀术,也许比那个男人还强。
他是怎么做到的?
佐助想着,试探着向一边走,企图找到破绽。酒随着佐助的动作缓缓调整,整个人的气势不动如山,毫无破绽。
果然没有吗?破绽,那么!
佐助一踏地面向酒冲了过去。
就制造破绽!
举起左手,握拳,向酒的左肩击去。
他的眼前一花,酒微微侧身就那么躲了过去。
“切!”佐助站住脚之后猛然飞起一脚,踢在酒的手臂上。酒反手握住佐助的脚踝,呵斥,“太轻了!”说完把他以极大的力道甩了出去。
佐助在半空中调整过来,一脚踏在树干上,翻身,稳稳的落在地上,随后立刻冲向酒,与之错身而过,手臂曲折一个肘击!被挡住了,那么回旋踢!
酒双手挡住佐助的攻击,一个用力击退了他,“太慢了!”
佐助被击退后,决定采取迂回战术,开始绕着酒跑动,伺机而动,但每次要攻击的时候都会被酒捕捉到痕迹提前拦截在外。
酒一只手掌挡在佐助的面前,“攻击意图太明显了。”
“切!”这样的话根本连打都打不到啊!佐助停了下来,站在离酒七米远的地方,摆出攻击的架势,回归到了之前寻找破绽的状况。
“现在用手里剑试着攻击我。”酒捡起之前丢掉的木棍说。
“……”佐助犹豫了一下,但依照酒的实力,就算用手里剑也应该伤不到他,需要全力以赴的是我,不能有半点犹豫。想到这,佐助果断拿出六枚手里剑,动作迅速的扔向酒。
酒挥舞短木棍,让手里剑都插在了木棍上,紧接着用空出的部分挡住了佐助挥砍来的苦无,在木棍断裂之前,抬脚把佐助踢飞了出去。
佐助一下子撞在树干上,那股撞击力冲击到了胸腔部分,一个气没上来,让他只能趴在地上咳嗽。
“手里剑的使用太粗糙了!”酒最后总结,“完全不行!你太弱了!”
“……是你太强了!”佐助趴在地上咬牙切齿的说,“谁能用树枝斩断那么老粗的树啊!”
“那不是树枝,”酒认真的说,“那是刀。”
“……也没听说过谁能用刀,一下就砍断大树啊。”佐助缓了一会,爬了起来。
“那,想学吗?刚才那招。”
“当然想!”佐助望向站在不远处的酒,发现酒露出了平和的微笑,但这个微笑……为什么看起来这么……阴险?!
“那我教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