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红白的应该行。
我把高中时候的校服翻出来丢给他。
感谢我们市的重点高中遵行的无聊制度,校服是又丑又大的运动装,足够他穿,被我压箱底的校服终于又重见天日了。
他手忙脚乱地套上运动服,拽着裤子的松紧带,问我:“那个……内裤……”
你一个南瓜灯精居然还知道人类的内裤啊?
我这里哪有什么干净的男士内裤,翻箱倒柜也只找出来几块布。
“你先忍着,我给你做一条。”
谁还不会缝个内裤了!
裁出两片再缝合,南瓜灯精瑟瑟发抖地看着我操着一把寒光闪烁的剪刀咔嚓咔嚓,动作干净利落,虽然我自认为表情正常,但他愣是看出了一种挡我者死的战意,每一剪子下去都像是在绞他的肉。
解决完南瓜灯精和我的节操问题,我们要面对的,是更为严峻的生理需求。
简单来说,我饿了,南瓜灯精也饿了,我们一人一精面面相觑,肚子不约而同地发出咕噜声。
他突然说:“你别看我,我不好吃的。”
我的目光有这么明显吗?
南瓜灯精点点头,严肃地问我:“你是不是该做饭了?”
“嗯。”
我在冰箱和柜子里挑挑捡捡。
看我没有要剁了他的意思,他立马没骨头似的歪在沙发上。
“我好饿,吃什么啊?”
“……等会你就知道了。”
我冷静地削皮切块下锅炖,面无表情地把菜端上桌,就看见他眼睛都亮了。
“好吃好吃!”
他大半张脸都埋在碗里,狼吞虎咽吃得欢快。还抽空拼命朝我竖起大拇指,仿佛不夸我我就会吃了他似的。
看他这幅饿死鬼的模样,我都有点不忍心了,于是我轻轻凑近他的耳边:“你吃的是南瓜。”
他手上的筷子啪嗒落了。
我继续残酷无情:“南瓜好吃吗?”
他似乎是在和自己的良心做斗争,沉默片刻,说:“……好吃。”
“这是你的同族。”
“不对,我又不是南瓜!”他终于反应过来了,捡起筷子在衣服上擦了一把,朝嘴里又塞了块南瓜。
“我是南瓜灯精!他们是南瓜!严格来说我们不是同胞!”
南瓜和南瓜灯有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