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只确认他威胁麻瓜，以获得额外的资金赞助。”

“嗯，好吧，很好。—— 或许我该自己来。说吧，你找我肯定有事吧？”哈利抚摸了一下额头说，“没事也不会找我。”

约翰指了指后面傲罗主任的单独办公室，昂头轻点示意道：“我们要开一个小会，会叫我们的。”

“那我们等等。”哈利低声说，“我该把之前的报告全写完了……”说着约翰走到他自己的办公桌去了，哈利凑到自己乱七八糟的桌子前，眼神飘忽了一秒，很快动手把羊皮纸稍微叠好一点，试着续写上次的地方，努力记忆一下自己做了什么。

没等到哈利试着挤出上三个词语，他扭头看见办公室的门又打开了，这次是加德文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位傲罗，另外参与了这起案子的人员，一个戴眼罩的女巫，还有马尾辫比比尔还长的穿紫色长袍的巫师。

“门关上了。”加德文转身看了一眼，见傲罗办公室的门紧闭上说道，“很好。”他走到了哈利的身边，哈利的办公桌就在离门很近的地方，约翰也跟着站起来，靠近了过来。

“两起恶性事件。”加德文翻开了约翰递给他的宗卷，迅速地翻看了两眼说，“我之前已经看过一次了，你们有什么想法？莱文斯家现在还有傲罗守着，如果一直找不到，我们就要一直抽调人手负责监视和保护，也许还要更多。”

“新的尸体有什么发现？”

那个戴眼罩的女巫告诉他们：“没有，他就是被恶咒勒死的，死因某种意义上挺明确的。”

“好吧。”约翰也说，“我们没有在村庄发现任何踪迹，莱文斯家里和附近也没有痕迹—— 哦，我们没有发现多余的魔杖，莱文斯家以及他们的亲戚，他们的魔杖没有丢失，也没有恶咒的痕迹。”

“所以他就这么消失了？”马尾辫的穿紫色长袍的巫师，把他的长头发到身后。

加德文看了周围的傲罗一圈，最后目光落在眼前问：“哈利？”

哈利的目光垂落在桌子边缘，因为他的手指，心不在焉地本来在抚摸办公桌的边缘，像是在思索什么。

“哈利？”

他被叫了几声，终于回神抬头，用绿眼睛看看加德文，然后端坐身体咳嗽回应道：“没消失。”

加德文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乐意聆听，哈利放下在办公桌的木质上戳弄的手，双手交叉着随意捏着，他看着地板上，心不在焉地看见地板上加德文的腿和鞋子说：“他就在那里，没有走也没有离开，甚至在我们检查现场。我是说，莱文斯家，他就在那里并没有走，也没有走的必要。”

“莱文斯家什么发现都没有。”

“想想看，还有哪里比家更安全的地方？”哈利耐心，毕竟他不是曾经冲动的男孩，只知道大叫让人相信他，平静地解释说，“那个恶咒标志，嘲笑和挑衅，他知道我们发现不了他。”

“好吧。”约翰插嘴说，“你觉得是他们俩夫妇中的谁？”

“不是还有孩子吗？”哈利想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不要因为解释而不耐烦。

“孩子，但我们没有证据——”

“孩子，每一个孩子都是巫师，他们天生就拥有这种能力。”哈利停顿，像是努力想说得不那么阴谋论道，“别说他们做不到。他们是巫师，哪怕还小。有什么是你们没见过的？”

他见周围的人突然都安静了，下意识觉得自己有点尖刻，好吧，他的心情今天不是很好。哈利尝试着最后解释道：“麻瓜的孩子也能造成很多意外，你可以看看他们的报纸，有时候你知道他们不是无意的。他们有着明确的想法，清晰的思维——”

“目标对象。”加文德直接问了。

哈利抬头，绿眼睛和他对视一眼：“你确定。”

“你总要告诉我的。”

“好吧，”哈利说，“我想是塞西尔。塞西尔·琼斯……那个黑头发绿眼睛的漂亮男孩。”

他最后强调道：“只是我的想法。”

加德文把宗卷倒翻到首页看了一眼：“他们的养子。”

“你说他是个哑炮，”约翰挑眉说，他显然还充满了疑问，“而且他哪儿学来的恶毒咒语，听着，我觉得还是要继续监视他们家的成人——”

“哑炮。那也是别人告诉我的。”哈利打断约翰的胡话。

“莱文斯家的孩子显然私底下相处不睦，兄长杜克漠视，姐姐艾达刻薄，迪克估计是捣蛋鬼，其他的我们还不知道，目前除了艾葛莎没有任何特别。”波特快速说，“但显然这不是造成命案的重点，他们家这么相处了多少年？没有初任何问题，除了——”

“除了塞西尔被领养，”加德文接上他的话，“一个月后，他们家连续出事了。”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这能证明什么？更何况他还是未成年。”

“塞西尔前任领养家庭一共四个，”哈利说，“其中前三个在不到一个月内把他送了回去，并且給孤儿院捐赠了一大笔钱财。相同的经历是，在一个月内，连续遭遇过不同程度的灾难，车祸，惊吓，摔断腿，或者别的什么，最后一次塞西尔被麻瓜家庭领养，烧毁了整片的森林。”

“有谁死了？”

哈利停顿说：“没有。”

“嗯，很好，”约翰点头也说，“那我们就更难证明什么了。他们可能是自己造成的车祸，或者摔断腿，撞得头破血流，甚至烧毁森林都不能说明一定是塞西尔做的—— 更何况没有谁死掉是不是？”

加德文感到了一点奇怪，他盯着哈利问：“你怎么知道这些。记录里你没有参与审讯。”

哈利转头又扭头回来：“只是想侧面证明一下。很简单，打电话去麻瓜相应的机构询问。你知道，实际他们拥有相当紧密的机构体系，如果你想知道什么消息……呃，直接去问问他们就好了。”

“他们会详细告诉你吗？”加德文缓慢说道，“只通过电话询问？你没用什么……别的手段？”

用了一点诱导的魔法，通过话筒传递过去。但这点哈利是不会承认的。他只说：“我只是问了他们。什么都没做。”

加德文盯了他好一会儿，继续低头看了看这份资料，转身看了一圈询问：“还有别的想说的吗？”

没人回应，紫色长袍的巫师摸着自己的头发没有回应，戴眼罩的女巫没没说话，约翰耸肩在木椅子坐下来。加德文转回头来说：“好吧，哑炮我会另外找人确认。另外加派人手监视他们的，特别是塞西尔。”

“只是监视。”哈利疑问。

“是的，只能是监视。”加德文在资料上写了几个字，抬头说，“你认为现在直接告诉他们的家人，这只是你的猜测？”

戴眼罩的女巫说话了：“当然只能是监视，你知道前几年因为傲罗乱抓人，没有证据，造成了多么恶劣的印象？冷漠而且刻薄的一群家伙。”她补充了一句，“我猜你曾经也有过这种体验。”

“呃，”哈利想起来了，他曾经获得过魔法部的传讯，就因为他在麻瓜小区施展了一个荧光闪烁，或者因为赶走了摄魂怪而被迫差点从霍格沃兹退学，他冷淡说，“好吧，哪怕他会再选择目标。”

“他不会停手的。”

“为什么以前没有死人？”约翰说，“再比如第一具尸体，女孩被扯断的头发。”

“头发？他剥夺了她最喜爱的东西，显然厌恶她。塞西尔喜欢他们家现在的妈妈，你们都看见他那么的关注她，如果有人不断地在他面前剥夺关注—— 哦，当然，之前艾达不在家，除了圣诞节她回家了——嗯，至于为什么他的前任家庭没人死掉，我不知道。”哈利说，“目前我不知道，但就是他，没有别人了。难道你不认为很显然吗？还会有疑问？”

“好吧。”约翰耸肩，或许哈利干脆粗鲁的判断，打断了他的想法，让他稍微有不愉快，“当我没说。”

傲罗们都是些很强势的家伙，某种意义上很多人和他们相处不愉快。加德文拍了拍哈利的肩膀：“放松点，哈利，你今天的情绪又开始变得糟糕了？也许今天你该放假一天，稍微休息一下？哈利，你状态……依旧不太好。”

事实上，哈利的情绪确实有点不对劲。他也确实暂时不想在跟随这个案子了。哈利深吸一口气，歪头放下刚拿起地羽毛说：“好的，我今天可以提前下班了？谢谢。”

“好好休息。”加德文最后对他说，然后快步打开门走了出去，其余两位傲罗也跟着出去了，只剩下约翰还在，他看了眼哈利也走开了。

哈利拿起笔，又干脆放下，起身穿上外套，大步往办公室外走出去。

他离开了地下二楼的走廊，通过电梯来到中庭慢慢走向壁炉。他在思考他该去哪里，既然得到了突然的假期，他确实也不想继续待在魔法部。他感觉呼吸有点不顺畅。

或许是这里的环境他待得太久，哈利这么辩解自己……脑海里又在重复闪现，昨夜的经历，他的脖颈后面的痕迹—— 哈利努力打断自己的思考，扯了扯衣襟放松胳膊。

走到飞路网专用的壁炉的咫尺，哈利还没想起自己该去哪里。

他已经走到了燃烧的火焰边上，把飞路粉洒进火焰，哈利下意识说了一句：“对角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