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师兄!你快看看这是什么!”小和尚激动的跑出去找外面的静空。
静空接过牌子,拿到一边的木桶里涮了几下,黑铁牌子逐渐清晰。
“你继续打扫,有什么发现告知你静梧师兄,我去去就回。”静空把佛珠往脖子上一套,飞身上了屋顶。
“师傅!”静空跑进后院,禅蔺几人正在观察尸体。
禅蔺直起身子道:“你不是守着子虚院吗?过来做甚?”
“师傅,你看”静空掏出牌子递给他,“是魔教令牌!”
余儇一把夺过去,翻来覆去的查看:“错不了,在哪发现的?”
“弟子打扫时发现的,就在命案现场。”
“难道是魔教所为?”几人对视一眼。
禅莫凝视后抬头道:“快去将各派长老掌门都请回来,至尊雄宴三日后继续。”
“是”静空迅速的退出去。
莲山派掌门齐琨道:“莫长老此举何意?”
“魔教派人扰乱至尊雄宴,就是不想让其继续,而我们偏要反其道而行之。”禅莫单手竖十,“阿弥陀佛,可惜了几位青年之秀啊。
方丈戊忧捻着佛珠道:“这几位都是周身血液流干而亡,每人身上一百八十刀,一刀不多一刀不少,早先的陈小辈,死后房间由内锁上,窗户没有破坏痕迹,房梁上灰尘任在,表示没有人上去过,当时屋里只有他一人,他却死了。”
禅蔺接着道:“法缘是在井边发现的,但是有一个特点,他不是淹死或掐死,身上却没有一丝伤痕,更让人费解的是,除了他,为何所有人都是笑着?”
“人死后表情僵硬,不易改变,这说明他们在临死前可能还在笑。”李芸的父亲李坤道。
“笑?快检查一下他们的指甲!”
李坤蹲下身,牵起一具尸体的手掌,道:“指甲呈粉红色,”
戊忧也蹲下去看着:“拿只碗来!”
门口的小弟子匆匆跑出去,不一会儿拿了个陶碗回来。
戊忧到院子里摘了几朵花放到碗里,用刀划开指尖,翻开的肉没有什么异样,他又换了一根手指划开,不一会儿,肉下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众人大气不出的盯着,指甲盖下面的粉色开始移动,一条肥肥的粉色虫子从指尖伤口探出了头,等它完全出来时,指甲变成了青灰色。
粉色的虫子掉到碗里,开始卷着花瓣磨蹭。
戊忧道:“这是颦蛊,种下时从颈后进去,钻入脑腔食人脑髓,受者至死无痛,全程意识不清,这种蛊在吃饱后,会移动至人的指尖,等着养蛊人放出来,之后在花瓣上产卵,若是出来时没有落在花上,它就会弹跳起来寻找寄主寄生。”
李坤看着碗里的虫子道:“方丈,依你所言,这碗里的蛊虫在产卵?”
“正是”戊忧叫小和尚升起火堆,将碗扣在火堆上烧死蛊虫。
齐琨问道:“这些尸体都有蛊虫,又该如何处理?”
“自然是尽快烧毁,人死后五个时辰,蛊虫会自行钻出,到时候又免不了有人被寄生啊。”
“掌门!李师叔!”一个莲山派弟子从檐上落下,“李芸师妹不见了!”
李坤上前一步道:“林玉不是陪着她吗?怎么不见?”
“林玉师兄去了子虚院,由弟子替他守着师妹,弟子听见隔壁房间有声响,查看回来时,她就不见了。”
“快去找!”李坤抱拳道,“诸位前辈,劣女有事,在下先去寻她,告辞。”
“嗯,现在寺内也不安定,法亓,去叫些弟子,一同寻找。”禅莫开口道。
“谢过莫长老!”李坤说完跟着弟子离开,几名和尚也把尸体抬下去焚烧。
上官玉进了子虚院,打扫的和尚已经收拾妥当,只是屋子里还萦绕着血腥之气。
他关上房门坐在院里的阶梯上,之前他带着李芸走到半路就交给了一名师弟,自己折回来藏身于屋顶上。
当时各派掌门长老都全神贯注盯着凌凌七,也没有发现他的气息,他看着凌凌七逃跑被踢回院子,看着他被人围起来,有那么一刻,他想冲下去带他走。
但是又想着,他那么厉害,会需要自己吗?凌凌七曾说的,武林中哪一个都不是他的对手,自己这点小伎俩,只能拖后腿吧?
之前说不帮他是气话,至尊雄宴还是来了,没想到凌凌七也会来,他是真的打算自己去做了吗?再也不需要自己了。
上官玉抱着膝盖把头埋下去,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凌凌七在空间躺了许久,估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就闪了出去,扭头左右看了下,一个人都没有,死过人的院子果然阴森森的,还是快走吧。
一转头就见着一个人影站在身后,凌凌七吓得退了好几步。
“你回来做什么?”
声音有些熟悉,凌凌七靠近了一点:“上官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