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澧瞪圆了眼睛,甩袖道:“还不是那个狐狸精!定是他用妖法迷惑了师兄,一醒来就急着去找他!”
尉迟鹰揭起上官玉的衣摆查看伤口,纱布一层层解开,被线缝好的伤口受到了牵扯,勒出新的血痕,正往外渗着血。
他拿出一瓶白色的止血粉撒上去,血被渐渐吸干凝在上面,换条新纱布替他裹上,尉迟鹰把衣服盖回去,给他叠好被角。
“走吧,楼下用膳”
曹澧低头沉思一会儿道:“不行,他呆会儿若是醒了,铁定会去找那狐狸精。”
尉迟鹰从怀里掏出一瓶药,倒出两粒塞到上官玉嘴里,一边解释道:“这种毒入口即化,可以封人内力全身皆乏,便是移动也难。
”
“你确定这样没事?”曹澧看着脸色苍白的上官玉,生怕给他折腾死了。
“解药我也有,稍后喂他服下就是了。”尉迟鹰提上剑开门出去,曹澧见状也跟了上去。
楼寻风倒挂在屋檐下,等房门合上,他用匕首别开窗户,轻巧的翻进屋里。
床上的上官玉眉头紧锁,嘴唇无色,楼寻风搭上他的脉搏,外足中干,这群人真是想让他死,但是他死了,戏还怎么唱?
他从怀里拿出一只白色玉盒,捏着匕首柄端的圆珠拔出一根细针,在上官玉指尖扎出一个小孔,打开盒子。
只见盒子里躺着一条线状的红色虫子,它似乎闻到了血腥味,顺着边缘爬上指尖,在碰到血时快速钻了进去。
楼寻风扶起上官玉,侧身坐到他身后,脱下上衣,双手贴着背心将丝丝内力注入他体内。
一刻钟过去了,上官玉的脸色开始变得青紫,额头上也冒出了许多冷汗,楼寻风也好不到哪去,紧抿的嘴唇也没了颜色。
“呕!”上官玉吐出一黑色的瘀血,血是一整块结在一起,里面可以看到许多红色小虫子互相缠绕钻来钻去。
楼寻风用手帕捡起‘血块’放回另一个稍大的盒子里,捏碎一颗丹药放到上官玉嘴前,等了一会儿确定没有虫子遗留在体内,他收起盒子,打算给上官玉把衣服穿回去。
穿到一半,突然手一顿,有了一个更好的主意,那只修长的手调转方向,伸往上官玉的裤腰带。。。
曹澧他们在楼下吃完饭,又集结商量接下来
的事项,决定了增援会面的地点,各派书信联系等等,散开已经是大半个时辰后了。
左闫和他们一起回房,后面还跟着沈素兰岚,几人路上也没说话,左闫推开门走在最前面,刚进屋走了两步便停了下来。
“怎么了?”曹澧从他后面冒出头来往里瞧。
屋里还未点灯,天色较暗,有些灰蒙蒙的,但还是能大致看见床上的纬幔已经放了下来,床前的地上还扔着一条白色短裤和里衣。
曹澧觉得脸有些烫,急忙转身不看,后面四人自然也看到了,两个女孩子还是识相的转了回去。
尉迟鹰眉头一皱,不对,没有解药,他根本动不了。
拨开前面挡住的两个人,他点亮了烛台,撩起床帘就看见了里面浑身赤果的上官玉,脖子和身上都布满大小不一的青紫,发生了什么可想而知。
围过来的几人也看懵了,连转身都忘的一干二净,还是曹澧先反应过来,挡在床前道:“你,你们先出去,我给他穿衣服。”
兰岚干咳一声拉着沈素走了出去,王冶和尉迟鹰也没有停留,倒是左闫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要做什么?”曹澧疑惑的看着他,难道他也对师兄感兴趣?呸!想的都是些什么!
左闫面无表情道:“你搬不动,我帮你”
曹澧拉上帘子道:“我可以的,你出去”
“听话”左闫拉着他的手臂道,“你那里不疼了吗?”
“你,不准说!”曹澧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如同火烧一般。
左闫一本正经的把他拉到怀里,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的道:“我不知道你会痛,你又没有叫,也不告诉我,昨晚若不是我护着你,你八成都被魔教人给杀了。”
曹澧拧着他腰间的肉,咬牙道:“我叫你不准说!”
“好”左闫摸着他的头道,“不说便是,他们还在外面等着,先给你师兄穿衣服。”
曹澧推开他小声嘀咕了一句:“死人脸!哄人都不会!”
在他背后的左闫听见依然没什么表情,就是板着脸,眼神里透出一丝丝疑惑,媳妇儿这又是咋了?
两人快速给上官玉穿回了衣服,叫了门外的人进来。
“都怪你!喂的那什么毒,否则师兄也不会遇上这种事了!”曹澧瞪着对面的尉迟鹰。
尉迟鹰有些尴尬的移开视线道:“我也不知道会出此等事。”
左闫在桌下按住曹澧的右手,淡淡的开口道:“这件事各位就当没看见,稍后去药铺买些消除印记的药给他涂上,切不可让他知晓。”
兰岚点头道:“你放心,这事于男子乃是大辱,我们定不会多言。”
曹澧还是心中不爽,几人都各自回房,只留下他和左闫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