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出的是阿秋姑娘,阿秋是出了名的温婉贤淑,知书达礼,许多文人墨客都愿意去与她探讨诗词,最后出价一万五千金。
后面又出了两个小倌,价格都比不上墨轩,姑娘也出了好几个,最高的也才两万金。
到了胡媚娘,气氛算是又推到了一个高点,虽说她这天下第一名妓在他们临江城,可真正碰过的也没几个,光是看看就已经让人垂涎三尺,现在有了机会,还不可了劲儿的抢。
“五万金”
“我出七万金”
“七万五”
……
“九万金”
“九万金,九万金还有没有?没有美人可就跟别人走了哦,”秦月在上面笑得合不拢嘴,狐媚娘可从没让她失望过。
底下的人一片落然,都九万金了,那得多大一堆银票啊,为了一个女人,还是算了吧。
狐媚娘的牌子最后被九万金的那个富商请了去。
秦月把底下众人的失落瞧在眼里,笑着开口道:“客官们可别急,前些日子来的七公子客官们可还记得?今日,七公子的牌子也在这儿呢,七公子还是初次,客官们不知道有没有兴趣”
底下的人马上又回了血,激动的加着价,“三万金”
“四万金”
“四万五”
“七万金”
七万金一出,底下又是一片沉默,墨轩公子都才出两万五,这个样子都没看清的蹭着狐媚娘的风,居然到了七万金。
秦月等了一会儿见无人出价,七万金也算不错的了,“七万金,七万金还有没有,没有的话,七公子就出了”
“十万”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是谁这么财大气粗,一个硬邦邦的男人,把第一名妓都给压了下去。
秦月也愣了,她愣住的原因当然和台下的人不同,主人这是要做甚,他叫了又不会真给钱,为什么啊,听着这个十万,还不如七万来的痛快,心里的小人咬着帕子,嘤嘤哭泣着。
似乎嫌她心不够疼,那个声音又说了一句:“一百万”
台下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纷纷回头看着坐在台阶上的青年,看上去温润如玉,像个读书人,但是这也掩盖不了他是败家子的事实。
众人顿时有些气短,又无处发泄,谁让人家有钱呢,认命吧。
最终,凌凌七的牌子以表面上一百万金的价格请出去了,凌凌七还不知道,过了今天,他就是比狐媚娘更贵的第一男妓了。
听见船靠近的水声,凌凌七把白纱盖了回去。
隐隐约约看见有个人撩起层层白纱走了进来坐在对面,来人没有急着跟他说话,只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的喝着。
他都喝了三杯了还是没有说话的意思,“公子?”凌凌七试探的叫着。
面前的人影顿了顿,伸手扯下来凌凌七头顶的纱巾,凌凌七抬眼打量着对方,对面的人脸有些微红,似乎是窘迫所致,一身青衣,给人感觉如沐春风,跟他待在一起并不会反感。
对方也在打量着他,眼前的男孩看着略显清秀,没有什么英气,但也不似女人,一双大眼睛很是灵动,就像不问世事的小孩。
他先开了口,微微拱手道:“七公子,在下楼寻风,无意冒犯,还请公子见谅”
凌凌七看他的样子,莫不是个书呆子吧,“楼公子既上了在下的船,就没有什么冒犯不冒犯的”
对面的人似乎忙着解释,涨红了脸:“七公子误会了,我不是来寻欢的,我,我是”
凌凌七来了兴趣,撑在桌子上靠近了他的脸,故意将呼出的气息撒在他脸上:“那公子是来干嘛的呢”他挑起楼寻风的一缕发丝在手间把玩着,看着他僵硬的表情,又凑近他的耳边说道:“楼公子不是来寻欢,那必然是来作乐的?”一口气吹在耳后,果然红了一片。这个人可真好玩儿。
楼寻风结结巴巴的说着:“我,我是听,听说公子是,是初次,便想帮公子躲过一劫”
凌凌七坐了回去,给自己倒着酒:“哦,是吗?楼公子能救我一次,难道还能救我一世?不是每个进青楼的人都是被逼的,我就是自己去的,别问为什么,问了我也不会说”
“公子,我”楼寻风欲言又止道,不知道该如何说,他端起面前的酒杯,猛地灌了一口,又被呛到不停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