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沧走到床边,脱了上衣让阿麒给他拆绷带。
“阿麒,你说真的会有一见钟情吗?”
阿麒拆绷带的手顿了一下,淡淡的开口道:“不会”
欧阳沧有些好奇的回头看着他:“为什么不会,那我看见她心跳加快,忍不住去看她又是怎么回事?”
阿麒把帕子拧干,擦拭欧阳沧的伤口,之前只是简单的处理过,伤口虽然有些结痂,但处理的不干净。
“心跳快不一定是心动,还有可能是不安,他们是莲山派的弟子,主子别忘了陆赤黎是什么身份”
“莲山派的?怎么跑到封城来了,嘶!”
伤口的痂被碰掉一小块,欧阳沧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疼痛。
“疼吗?那我轻点儿”阿麒对着欧阳沧的伤口吹气,这样应该不会那么疼。
清洗完了,阿麒拿出一瓶白色的粉末撒在伤口上,欧阳沧这次没忍住叫了一声儿,阿麒
加快动作,几下就包扎好了。
欧阳沧躺到床上松了口气,道:“阿麒,你说我是不安,那我应该怎么做?”
“主子说的是今天那位李姑娘吧”阿麒收拾着药箱,头也不抬的说着。
“你怎么知道的?”
欧阳沧疑惑的看着他,
“主子在席间就一直盯着她,属下的眼睛没有问题。”
“我哪有”欧阳沧脸有些发烫。
“主子,属下告辞”阿麒放好药箱就快速的走出去。
欧阳沧伸手想叫住他,哪知道动作太大扯到了伤口,疼得他嘶的一声皱着眉,他看着门口,阿麒好像是生气了?
为什么啊?
凌凌七回到屋子就在床上摆了一个大字,这上官玉的事还没搞定,这又冒出来个穿越的师妹,真是倒霉天天有,今天特别多。
扈连山在西边儿,封城在东边儿,横穿整个升阳来这干嘛,封城这边也没什么教派,倒是白寂城离这里挺近的,魔教就在白寂城以南,莫非他们要围攻魔教了?
不对啊,攻打魔教是上官玉二十二岁的事,他这才刚满十八,时间也对不上去啊,难道是自己的蝴蝶效应?不行,
不能坐以待毙,明日还是要去打探一番。
陆赤黎是跟在凌凌七他们身后离席的,看着鲁桑被关在门外,他才放心的回去睡了。
城主书房,城主夫人坐在椅子上擦着眼泪,城主焦虑的来回踱步。
“老爷,你可要为咱们萱儿想想啊,我们就这一个宝贝女儿,若是真像信上说的,我们可怎么办啊!”城主夫人一哭就停不下来。
“够了,别哭了,你以为我不想吗?萱儿也是我的女儿,只是那人是谁?是当朝三王爷,皇帝的亲儿子,如是在我的地界上出了事,这个罪名谁担得起?”
城主林涧坐到书桌旁,一声叹息,展开一张宣纸,提笔在纸上写着,城主夫人也在一旁看着:“老爷,这样行吗?”
“只要你管好你的嘴,府上也不知道潜伏了多少耳目,我们做什么对方不知道,这件事切记不能多说一句。
”林涧把宣纸卷起,从桌子下拿出一支笛子,将纸条塞进去。
“是,那妾身就先告退了”城主夫人擦干眼泪,调整好表情推门走了出去。
林涧抚摸着桌上的一只手镯,呢喃道:“萱儿,你怎么就不听爹爹的话呢”
火光一闪,一只飞镖钉在了桌上,镖尾的穗子上系着一卷小纸。
林涧颤抖着解开,纸条中落出一颗蓝色水滴形的宝石,他捡起宝石握在手心,这是他女儿林萱耳坠上的,这一小颗还是她在自己这撒娇讨了钱去拍下的。
纸条上写着“计划有变,城北桃神刹”
林涧看完将纸条烧毁,拿起笛子思量许久,又将宣纸取出,叠好放入怀中。
也不知道此法能不能救下萱儿,希望对方是守信的人。
林涧躺在书房的软榻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他就望着房梁出神。今夜月光明亮,透过白色的糊窗纸撒进来,屋里的事物也大概瞧得见,他正要闭眼时,忽见房梁上方一团黑影晃了一下,他努力平复呼吸,慢慢的闭上眼睛,只留一缝观察梁上。
过了一刻钟左右,梁上黑影再次动了一下,林涧心中一惊,莫非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已被看了去?
他翻动几下故意弄出声响,又咳嗽几声坐起身来,假装起夜。
他披上外衣走到桌前点燃烛火,摸出怀里的宣纸,顿了一下移到火上。
火苗矮了一截又迅速卷上纸身,缓慢的吞噬着它,纸条上的字也被照的请清楚楚“此去有诈,王爷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