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凌七拍着她的肩膀道:“其实我是跟你开玩笑的。”
白紫莘松了一口气。
凌凌七又接着说道:“他是我弟弟,确实十八,我虽没有三十八,但也有三十了。”
白紫莘又深吸一口气,三十,三十,跟自己想的十八十九差了不少啊。
“你这丫头又跑哪去了?人是你捡回来的,捡回来又不管,你当是捡条猫猫狗狗啊?”
一个长着长胡须的中年男子从侧边的小房子里端着药出来。
白紫莘跑过去亲昵的抱着他的胳膊撒娇道:“爹爹,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凌凌七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叫大伯又叫老了,自己在这位面呆了十年了,再跟上个位面乱七八糟加起来,没有三十也二十□□了,若是叫大哥,俗气还感觉不尊敬人,毕竟自己看起来还年轻,好纠结。。。
凌凌七想了好久才拱手道:“多谢前辈救了我朋友,我这次是带他回去的。”凌凌七说完从怀里摸出一沓银票递到白紫莘爹爹面前,“这是医疗费,还请收下。”
“钱就不必了”白梡从袖口倒带里掏出一张叠好的宣纸,递给凌凌七道,“你若真有心,就给我把单子上的药材买回来,就当作诊金了。”
凌凌七双手接过单子,放进怀里仔细的收好,道:“前辈请放心,药材一定送到。”
“林七快过来,鲁桑在这边”白紫莘自己在房门前招着手了。
凌凌七给白梡弯腰行上一礼表示告辞,往右边走跟着白紫莘进了房间。
“七七,你终于来了”鲁桑一见着凌凌七就开始干嚎。
凌凌七坐到床尾,抱着手肘默默的看着他:“你再叫唤我就把你扔这儿。”
鲁桑一脸委屈,他这个模样跟上官玉一比,差太远了,凌凌七对上官玉都能无视,更何况他呢。
鲁桑装了一会儿,看凌凌七还是没动,也就没了兴致:“七七,你有没有受伤啊”
“我是唯一一个没有受伤的,羡慕吗,我才是队伍里最强大的男人”凌凌七把手枕在脑后,二郎腿一翘一翘的。
“当真?”鲁桑这点和陆赤黎一样不相信。
“真没有,你能走不,起来,回去了。”凌凌七站起身来扯直褶皱的衣服。
白紫莘这时候才想到插一句道:“林七,他现在不适于移动,这条胳膊伤的较重。”
正在凌凌七要开口讲话的时候,外面传来许多马的嘶鸣。
欧阳沧几步就跑了进来,额头上还冒着汗,看到门口的凌凌七,他喘了好几口气才顺道:“鲁桑呢?在哪里”
凌凌七指着屋里,欧阳沧又喘了两口气,才走了进去。
“死了!”
凌凌七听到这句话,回头见欧阳沧愣在屋里的桌前,什么死了,前一秒不是还精神的很嘛。
凌凌七往屋里走两步才看清床上的状况,鲁桑的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头盖上了,从外边儿这么一看,直挺挺的,还真有那么一点儿像。
凌凌七给床边站着的白紫莘递上一个询问的眼神,白紫莘双手一摊耸耸肩,欧阳沧看着他们的哑语有些不懂,凌凌七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欧阳沧一脸懵的盯着他。
凌凌七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把手伸进被子里。
“啊啊啊!”
床上的鲁桑立刻诈尸了,这一动彻底把伤口扯开了,白色的里衣被血染红。
凌凌七慌忙跑到院子里去找白梡:“前辈!前辈!还请您快去看看我朋友的伤口,又裂开了”
白梡一听,放下手里的药草,跑到隔壁房间提了药箱进屋。
撒了两瓶药粉才止住了血,再一次包扎好伤口,白梡把三个人都给训斥了一通:“多大的人了还不知轻重!他这条胳膊还要不要了?啊?到底是没死就往死里折腾!今天我若是不在你们谁来?”白梡说的生气,戳着白紫莘的额头道“你这丫头,说了十几年也没些变化,一天到晚闯祸!还有你们两个!”
凌凌七干咳一声,还没说话,白梡又开口了:“咳什么咳?院子里有鹿盏草,嚼上两捆就好了!”
三个人的头都快埋到地上去了,凌凌七硬着头皮道:“前辈,晚辈知错了,不该开玩笑。”
白梡哼了一声,一甩衣袖走了出去,被气的不轻。
白紫莘笑着道:“我爹就是这样,看起来凶巴巴的,过一会儿就好了”
欧阳沧匆匆忙忙的赶过来,被吓了一跳,还遭到了突如其来的训斥,表示有点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