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世唏心道不好,上前试探了护士的额头,发现她们的体温也开始不正常的上升。见白默辰过来,伸手拦住了他:“她们的体温也开始升高了。”
“出什么事了?”刚巧另一位医生从楼上下来,看到这边情况不太对就过来问问。陆世唏回过头一看,还没来得及编一套说辞,那两个护士已经先喊了起来。
那医生一听“疫情”二字,又见她们的面色是不正常的潮红,可能是见过之前急诊部里病人发病的样子,竟吓得后退两步跌坐在地上。见白默辰过来扶他,又马上挣扎着爬起来,连滚带爬的就向楼下冲了过去,一边跑还不停的大喊着“疫情扩散了!”
陆世唏一见心下一沉,抬腿就要追过去,只想把那医生制止住,还没迈出一步就被白默辰拦了下来:“邵队长,我知道你今天过来一定是有任务的,但是现在疫情扩散到这里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医院对这次的“疫情”是高度预警,马上就会有人把这里封锁,你如果不马上出去的话,就要被隔离在这里了。”
白默辰话音未落,医院的警报就尖锐的响了起来。急切的警报声一下接一下的在陆世唏耳边炸响,催促着他离开,容不得他再想什么办法了。
陆世唏本想让白默辰也走,可想到他是这里的医生,应该没那么容易走,也就没开这个口,只是在从他身旁经过的时候,偷偷将一张符放进了他白大褂的的口袋里。
“别接触这些人。”陆世唏在他耳边低声嘱咐了一句,便低着头快步离开了。
如果他这个时候回头看一眼,就会看到白默辰一直笑着的脸终于隐没下去了,手指捏着陆世唏放进他口袋里的符无意识的摩挲着,目光死死追随着他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也仍旧向那个方向望着,仿佛一座雕塑,在这惨白一片的世界里立了千年万年。
全身穿着严密的防护服的警卫从他后面的楼道里涌上来,按住他,拖走两个护士,把他们带离了这个地方。
陆世唏堪堪躲开了那群冲上楼的警卫,从他之前发现的一扇不明显的小门绕到了住院区,一路躲着监控翻墙离开了医院。此时医院外已经聚集了不少围观群众,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他低着头绕到了医院正门,远远就看见邵弋泽和在医院门前的警察交涉着什么,宋林雪像是根蔫了的黄瓜一样立在他后面。陆世唏垂着头钻进了人群,一手拉住邵弋泽外套的帽子,一下子将人拉出了人群。
邵弋泽本想顺手就敢拉他帽子这人来个过肩摔,可一想也没什么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袭警,他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这人是谁,手都伸到了一半又收了回去。
看着眼前仍旧看不出什么喜怒来的陆世唏,邵弋泽嬉皮笑脸的解释道道:“我早就到了,但也不知道这医院是怎么了,突然来了这么多警察,死活不让我进,我这才……”
“这情况不太对,回去说。”陆世唏根本没听他的解释,看了一眼宋林雪,正要走,忽然拿出了一张符,符一下子就烧了。
邵弋泽一见脸色也变了,知道他刚才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也不再多问,三人一起回到了特别大队。
陆世唏进门向小女警点了下头,随后也不管有没有土,就坐在了靠墙的一张桌子前上,然后把那个存着病人魂魄的玻璃瓶扔给了邵弋泽。
宋林雪这才看到陆世唏坐的那张桌子上有一个落了厚厚一层灰的桌牌,上面的名字正是陆世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