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世唏现在感觉很不对劲,这个太平间里太干净了,干净的好像是个未经启用的空房间一样。
邵弋泽用手机打开手电,四下照了照没看出什么异常来,就问白默辰:“那第一个感染病例的尸体就放在这?”
“据我所知,的确如此。”白默辰试探着开了一个柜子,里面是空的。
陆世唏一言不发的拉开一个柜子,露出了一个女人的尸体,女人全身都结了厚厚的冰霜,但看上去就像是结了两层,一层是她本身就有的,另一层才是在柜子里冻上的。
“你怎么开了一个就对了。”邵弋泽走上前去,正要仔细看看,一双医用的一次性手套便从旁边递了过来。
白默辰也给陆世唏递了一副:“还是小心点的好。”
邵弋泽笑了笑:“那就多谢白医生了,要说还是这文化人,到什么时候都不慌不忙的。”
“这个太平间也不对劲,除了这个柜子,其他的都是空的。”说完,抬眼看向了白默辰:“白医生,你们医院的太平间不会一直都是这样吧?”
“我很少到这里来,具体情况我也不太太清楚,不过正常来讲,确实不该如此。”
陆世唏点点头,戴上手套就开始上上下下仔细检查尸体。
这具尸体其实看上去很正常,比陆世唏后来见过的那几具尸体要正常得多。女人身上的衣服应该没有被换过,一切应该都是最开始的样子,她的钱包还在衣服口袋里。
陆世唏把钱包扔给邵弋泽:“查查她的身份。”
邵弋泽是实打实的刑侦出身,抓个把个凶手可比对付妖魔鬼怪擅长多了。他打开钱包,熟练的翻找了一圈里面的东西,本来没有看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连张身份证也没有。可他不死心,又仔细的翻了一遍,最终在钱包里的一个小夹层里面找到了一张被藏得很深的照片。
“我听同事说起过,这位女士是一个人就诊的,直到去世,她的家属从来没出现过。”白默辰也看了一眼照片,照片一看就有些年头了,没有十年也该有七八年了。
“我想起来了!”邵弋泽猛的一拍脑袋,从手机翻出他那天发给局长的报告,找到了里面的一张照片,伸到陆世唏面前让他看:“你看看是不是一个人!”
“这人死了?”报告里的照片是那起案件的死者,就是宋林雪去报道那天,局长让邵弋泽转给一队的那起案件。
“我当时就觉得那起案件挺不对劲的,局长还非让我当常规案件转给一队,一队那帮孙子还不定给处理成什么样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陆世唏在女人胸口的位置手上按到了一个硬的尖角,他小心的撕开衣服,发现那竟是一块透白的石块,就算是在如此昏暗的环境下也能闪出几分光芒。
他试着动了动,石块没有活动的迹象,应该是活着的时候就嵌在里面了,死后又经过冷冻,这才在里面卡的更加牢固。
“如果需要把这个石块取出来,我或许能够帮忙。”白默辰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拿了一把手术刀,笑着看向陆世唏。
“那就多谢白医生了。”陆世唏不是什么客气的人,但面对白默辰的时候,通常是他一客气,自己也就控制不住的客套起来。
白默辰点点头走上前来,那架势就好像是在做一台精密的手术,认真又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