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这边吴李本来就是三瓶倒，又加上张宇航不在身边，没人拦着。等乔嘉琰赶过来的时候三人已经喝醉东倒西歪。

老板见乔嘉琰来了以为是吃饭的，上前解释了一下才知道是来接人的。

“张宇航不在吗？”

“宇航有急事走了，他一走，这三人就开始肆无忌惮的喝酒，这不，喝麻了”老板有些哭笑不得。

“我知道了，我送他们回去，麻烦你帮我一下，把他们扶车上”

“好”

乔嘉琰先抱着吴李放在了副驾驶，又把宋宁抱着放到了后座。开车把宋宁和小五送到了酒店，才带着吴李回了新的公寓？

“嗯，宇航，你回来了？”吴李窝在乔嘉琰的怀里，已经醉的不醒人事。

“你看清楚我是谁？”乔嘉琰把钥匙拿出来打开门，抱着人进去放在沙发上，又去放了热水给吴李洗澡。

“宇航？我好难受”吴李躺着沙发上乱蹬，“宇航？张宇航，张…宇…航…”他把声音拉的长长的，似乎想撒娇。这让乔嘉琰听在耳朵，疼在心里。

“宝贝，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乔嘉琰又舍不得打舍不得骂，总归都是自己犯的错。

“嗯？”吴李敏感的听到了宝贝两个字，费力的坐起来盯着乔嘉琰看。

“………”乔嘉琰觉得小模样太招人疼了，然而下一秒，吴李就开始大哭。

“你不许叫我宝贝，不许，你谁呀，不许离我这么近…”吴李边哭边说，边手脚乱踢。

“不是，你再看看我，宝贝，我是你的嘉琰”乔嘉琰哭笑不得，把人像树袋熊一样抱在怀里。自己坐在沙发上。

“我的嘉琰…我的……嘉琰，呜呜…他早都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不要我了…”吴李哭的心碎了一地。

“宝贝，对不起，我没有不要你，别哭好不好？你打我，你别哭了行吗？”乔嘉琰嗓子有些哽咽着，把吴李搂在怀里紧紧的抱着。

“我的嘉琰早都不要我了…他……他走了…走了…”

“宝贝，我没有，我在呢，我在这呢”乔嘉琰把他眼角的泪水吻了吻，可是吴李的泪水像开了阀门的水龙头，关都关不上。

“我好想你…嘉琰…我好想你…我等了你好久，你都不来找我，我已经…我已经不干净了…我已经不是你的宝贝了……我好想你…嘉琰…你别走…别不要我好不好？我会乖乖听话…我不要吃冰淇淋……不要蓝胖子了……你别不要我好不好？”吴李已经哭成了泪人，大脑也是一片空白。他和张宇航在一起这么久，只有一次喝多了，但也没有像今晚喝的这种神智不清。

“宝贝，不哭了，你没有不干净，你也永远是我的宝贝…我不会再离开你了，不哭了好不好？我带你去看礼物好不好？”乔嘉琰都不知道到底该怎么疼怪里的人，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礼物？我只要我的嘉琰的生日礼物，我不要你的…不要…”乔嘉琰的颈窝处已经湿了一大片。

“好，只要嘉琰的礼物，我就是你的嘉琰，宝贝，我带你去看好不好？”乔嘉琰抱着人去了房间。

“宝贝？来，你看看，这是嘉琰给你补的生日礼物，他知道他走了以后你都没有过生日，所以他把缺失的都补给你了，不止，他还给你补了宝贝一岁到15岁的”乔嘉琰把泪人抱着走到礼物跟前。“现在可以抬起头看看我吗？”

吴李把头从脖颈处挪过来，歪着脑袋看着乔嘉琰，“你真是乔嘉琰呀？”说完自己又点了点头，“嗯，是乔嘉琰，嘿嘿，我好想你…嘉琰，你怎么才回来？？”笑着笑着又开始哭了。

“好啦。我的宝贝最乖了，来，我抱你去拆礼物好不好？”乔嘉琰满眼温柔的看着自己爱的这个人。

“好，我要蓝胖子”吴李听花的点了点头，双手环住乔嘉琰的脖子。

“宝贝，礼物要自己拆才是惊喜呀。”乔嘉琰把人抱起来坐在地毯上，看着怀里的人不撒手，笑了笑“行，我给我家宝贝拆礼物，好不好啊？”

“好”吴李就这么趴在乔嘉琰的胸前，双手勾的紧紧的，好像下一秒就会消失。

“嗯，来，这是宝贝一岁的，是个蓝胖子的奶瓶，以后留着给我们儿子用”乔嘉琰亲了亲他的嘴角。“接下来就是宝贝两岁的……”

………………………

“所以他应该是就这一两个月开始频繁吸的，你难道都没有发现吗？”金医生把事情的大概给张宇航说了一遍。

“没有，我一点都没有发现，那为什么现在才检查出来？”张宇航失神的望着头顶的灯光。

“之前确实是没有的，偶尔一次是查不出来的，至于现在为什么能查出来，你自己也应该清楚”金医生把另外一份资料拿给张宇航。“这是刚才和教授讨论的检验结果，你看看”

“我不用看，也看不懂，你直接给我讲吧”张宇航觉得他现在真的除了死，什么都已经毫无波澜了。

“根据教授所说的意思，有可能会是他平时吃的食物进入身体，不是直接吸毒，你有没有发现他时而很兴奋，时而情绪又特别失落？”

张宇航坐直身体，脑子里仔细回想着，“有，有时候还会自言自语，我以为是他自己开心的原因。”

“嗯，这就是了，他本来患有忧郁症，毒品可以让他麻痹自己的神经，不知疼痛，不知疲惫，他现在晚上睡眠怎么样？”

“还可以，有时候晚上会做噩梦，有时候会傻笑。但是这也并没有什么不对劲。”张宇航突然想到前段时间吴李的失常，“对了，他前段时间特别爱睡觉，好像永远都睡不醒，精神状态也特别差”

“人在吸食□□后，抑制了内源性阿片肽的生成，逐渐形成在□□作用下的平衡状态，一旦停用就会出现不安、焦虑、忽冷忽热、起鸡皮疙瘩、流泪、流涕、出汗、恶心、呕吐、腹痛、腹泻等。这种戒断反应的痛苦，反过来又促使吸毒者为避免这种痛苦而千方百计地维持吸毒状态。□□和□□在药理作用上属中枢兴奋药，毁坏人的神经中枢，”

金医生看着张宇航，眼神有些不易察觉的柔情，“所以他现在应该会出现更多的状态，想听听他的想法吗？”

“嗯？”张宇航皱着眉头，“什么意思？”

“走吧，去一个放松的地方，慢慢讲给你听”金医生脱了自己白大褂，把外套穿好，笑了笑“你们其实不适合在一起，所以想听听我的想法吗？”

张宇航有些犹豫，现在已经十一点了，他还想回家呢。但是他又想听听别人眼中他们的爱情到底是什么样的。

“没关系，不去也行，在这也讲一样”金医生又准备坐下。

“走吧”张宇航先起身出了门。

金医生笑了笑，摇着头，“你的眼里永远都入不了别人的样子”

“好啦，这个是宝贝今年的礼物，也就是二十六岁的生日礼物”乔嘉琰就这么抱着吴李把十几年的礼物全部拆完。“这个是一个戒指，但是你现在手上已经戴着一个了，我…我会等你回来的，等哪天你想回来了，我再戴给你。”

“好，”吴李吧唧了一下嘴巴，“想喝水”

“好，我去给你拿酸奶好不好？”

“酸奶？”吴李醉醺醺的双眼又睁开了一点。

“是呀，我让人从新疆买回来的，都是你喜欢喝的”乔嘉琰抱着人去了客厅，“你坐沙发上，别乱动，我去给你拿过来好不好？”因为酸奶需要保持一个温度，乔嘉琰专门把一间卧室改成了储存室，里边温度太低，怕抱着吴李去了着凉。

“好”吴李乖乖的点了点头，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看着乔嘉琰的背影傻笑。“为什么我看到乔嘉琰了？肯定喝麻了”

等乔嘉琰拿酸奶出来的时候，不意外，吴李又脱了个精光趴在地毯上。

“……”乔嘉琰脸色瞬间变的乌云密布，大步走过去一把把吴李拉了起来，“我给你讲过的话你听不进去是不是？”

“嘿嘿，我热，我要喝酸奶”吴李眯着眼睛，“我要喝酸奶”

“……”乔嘉琰对自己连自己都不认识的醉鬼束手无策，拿了毯子把人包住又抱在怀里开始投喂酸奶。

“宝贝，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喝多了要脱衣服？”

吴李嘴角沾着酸奶，看了一下酸奶，又看了一下乔嘉琰，“因为嘉琰喜欢我脱光光，嘿嘿”

“………”我…我竟无言以对，“可是嘉琰是不是说过让你不能喝醉？”

“为什么？”吴李歪着脑袋舔了舔嘴角的酸奶。

“因为这个世界上坏人太多了，没有嘉琰在你身旁，你不能喝醉了，万一要是碰到坏人怎么办？我不在你身边谁保护你。”乔嘉琰吻了下嘴角的酸奶。

“还要”

“只能喝一个”乔嘉琰把空的酸奶瓶子扔在垃圾桶里。“刚才说的话听懂了吗？以后千万不可以再喝醉了，知道吗？”乔嘉琰温柔磁性的声音传在吴李的耳朵里。

“想要”吴李环住乔嘉琰的脖子撒娇到，“再喝一个好不好？就一个”

“不行，不能再喝了，我抱你去洗澡”乔嘉琰也不给他拒绝的机会，抱起人就往浴室走去。

“别喝了，再喝可就回不了家了”金医生把张宇航手里的酒杯夺过来。

“呵呵，我知道他心里没我，但是我放不下，不舍得，我能怎么办？”张宇航哽咽道“我只要他呆在我身边，哪怕…哪怕心里没有我，我也觉得很幸福…我不想放手”

金医生抬起手想安慰一下，又缓缓把手放下。把酒杯地给了他，“他这种情况，是不可能主动和你说分手的，只能你自己提出来，”金医生叹了一口气，“罢了，你想守着他就守着吧，等哪天想通了…”可以来找我，我也会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守着你。

“吴李，吴李…”张宇航拿着酒杯一杯一杯喝着酒，一遍一遍喊着吴李的名字。

乔嘉琰把人放在浴缸里，让他泡着澡，自己在旁边看了会，最终还是褪去了衣服进到浴缸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