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只能愣愣的看着他。
他对我笑,该死的,他一笑我就丢了魂。
我就很嫉妒他说的那个女生,嫉妒的我想哭。我平静下来又和他聊了聊,然后我们达成了一个约定。
大学四年,我们给彼此一个面子工程。
换句话说,在同学们面前,公开我们“在一起”了,表面功夫。他需要一个帮他挡桃花的人,而我恰好是最好的人选,女朋友的身份,我想要的,一个称呼。四年之后如果我还在坚持,而他放弃寻找,他会选择我。
条件呢?是我这四年里,如果碰到对我好的人,我不能为了他去拒绝其他人的追求。
在他的朋友面前,演一出戏,实则我还是我,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在他不认识的人面前红杏出墙。
看似我好像是没什么损失,我同意了。
我伸手去牵他,他缩了一下。
我假装很镇静的告诉他:“戏要做全套。”
他只得让我拉着,透露出那么一点点的不情愿。
也是,谁让我这个身份和备胎插足没什么区别呢,除了他之外的其他人要是想拉我的手说不定我也是这个反应。同学们看着我和他手拉着手从卫生间走出来,脸红红的,眼睛里还带着一汪水,发出一阵嘘声。
他的手很软,却很凉。
我摩挲着他的指肚,看似做给他人看戏,实则偷偷揩油,我努力挤出一个自认为很幸福的笑,拿过麦克,高高举起我们握在一起的手:“跟大家汇报个事,我们在一起了。”
然后我就坐在这里发了半个小时的呆,一直到现在。
很梦幻,我好像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可是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说不上的不舒坦,好像心里扎了根刺。谁的初恋不是那挥不去的白月光呢,何况他是个执着的人,应该不至于编出这种偶像剧的桥段出来骗我。
可是万一有一天,他找到了呢?
我不敢去想。
散场之后他送我回家,我坐在他自行车的后座上,搂着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背上。
“我明天就走了。”到了我家门口我跳下车,理了理裙摆的褶皱,“你会来送我吗?”
“我也明早的车,大概是送不了你了。”他对我笑了一下,又嘱咐我路上小心,然后骑着车拐了个弯消失在月色里。
我叹了口气,把包往身后一甩,掏出钥匙开门回家。
我哥正在发总裁飙,听着是什么合同出错了,我挥挥手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垂头丧气的回屋开始收拾行李往皮箱里面塞,衣服,裤子,裙子 ,鞋,帽子,口罩,数据线,插排等等,把一个28寸的箱子愣是塞的满登登几乎拉不上拉链。
累的我躺在床上大字型瘫了好久,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过了一会儿我听着我哥走了进来,打开我的箱子检查了半天,又往里面塞了点东西,然后拍拍我的脸把我叫醒,其实我本身也没有睡实。
我哥好像有什么烦心事,皱着眉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应该是在耐着性子跟我说话,语气却还是轻柔的:“换身衣服再睡,明天不用着急起来,我开车去送你。”
“恩。”我迷迷糊糊的答应了声,翻了个身坐起来,刚才喝了点酒,说实在的头有点晕乎乎的。我揉了揉头,抬头看到我哥担心的看着我,对他开心的笑了一下:“谢谢哥,你早点睡吧!我这就睡了!”
“你饿不饿?要不要我煮个面给你吃?”
“不饿,困,睡了。”我一个打挺爬起来把我哥推出去,我怕他再待一会儿我就真控制不住委屈在他面前哭出来,那就收不住了。
我换了睡衣关了灯爬上床,咬着被角憋屈了半天,强忍着不哭出声,哭出来了又觉得自己矫情,我张开嘴大喘气似的呼气吸气,才勉强控制住了情绪。
真的委屈。
不知道是几点睡着的,感觉没睡多久天就亮了。许是没睡好,我的头更疼了。我下床趿拉着拖鞋去书房门口看了看,果然看到我哥在里面噼里啪啦的敲键盘,旁边是一杯咖啡,烟灰缸里满是烟头,估计是熬了一夜。
我本来不想让我哥送我了,但是他坚持要送,我点破他一夜没睡一会儿肯定疲劳驾驶,他沉默了会儿,打电话把公司的司机叫来了,然后不由分说的下楼,去楼下小超市买了一口袋零食丢给我,把我的箱子塞进了后备箱,帮我打开后座的车门,自己坐在了副驾驶,蒙上个眼罩开始睡觉。
我撕开一包薯片,翘着腿坐在车后座继续愣神。
我的大学叫C大,在C市,是本省的省会,离我家不远,所以我哥的决定是很明智的,开车比坐火车方便的多。
20分钟之后我就开始昏昏欲睡,掏出手机给李德强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我上车了,然后也不再挣扎倒头就睡,歇会儿算会儿,到了学校估计还要有的忙,毕竟新生报到,昨夜睡的实在是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