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诱人,所以会让人心生绮念,忘了自己的初衷!
她很想大声告诉他她愿意,但她的牙齿死死咬住,终给不了他任何承诺
怎么给的了啊?!
那动荡孱弱的王朝,那繁华虚影之下的百姓哀嚎,那秦家三百多条不甘的亡魂,那属于现世苏越的野心与骄傲!
那是她甘愿背负的责任,是她曾主动选择的使命,是她注定只能一往无前的命运!
哪里容得下三心二意、容得下半途放手?!
她以为她不会爱,她以为她可以控制好自己,所以过去这条皇者之路才能走得那般坦荡而顺遂,走得义无反顾!
她连死都不怕,却怕信念会动摇!
炙热的心渐渐冷却下来,卷着水面寒气的风从窗棂吹进来,吹散一室情热
面颊上的红润还未散,她的眼神却已经冷静下来
“我想沐浴。”
霍劭轻抚着她的手一顿,低笑:“我去叫水,你先歇着。”说着他坐起来,从后背看去,宽肩窄腰覆盖着薄却结实的肌肉,充满着举重若轻的力量感和成熟男人的雄性魅力,让人看着便觉面红心跳
他捡起地上的中衣,随意的披上,却小心的把床帏拉好,怕她着风着凉
殷颂团在锦被中,看着他离开,不自觉又红了眼眶
这样好的男人,真的舍不得!
这可能是她这辈子遇见的,最爱她的男人了!
霍劭回来时,看见他的姑娘半坐在锦被中,低着小脑袋,看得他莫名的心疼
“怎么了,颂宝儿……”他半跪着shàng g,想去抱她,殷颂却侧了侧身,微微避让开
霍劭顿在那里,听见她轻声道:“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他没有说话,只是探究的盯着她,她低着头,也看不清神色:“此次到底是奉圣旨有公务,你留在这儿一整夜,我难免被人说闲话,倒不如少些麻烦。”
霍劭心觉几分异样,但他也不好不为她打算,想了想,便应下了
“你沐浴完,让侍女给你擦干净头发再睡;窗开点缝,不要嫌冷,屋子里得透透气;晚上就别喝茶了,喝点温水……”他抿抿唇,忽然轻叹:“我是不知你在想什么,但我希望,你有烦心事便与我说,我便是解决不了,也比你自己压在心底单打独斗的好!”
殷颂默然不语,霍劭深深看了她一眼,换上衣服离开
江面上一片清寂,只有船上星星点点的火光,霍劭踏着月色走到自己的卧房前,推开门,外室的林风骤然惊醒,看着门口夜色中缓步走进的高大身影,才放下警惕,旋即又有些惊异:“爷,您怎回来了?”
霍劭未答,他沉默的走进内室,在仙桌旁坐下,林风忙点上烛火,火光跳跃在他的脸上,林风本想说几句俏皮话,但看着他的脸色,便尽数吞进肚子里
他暗暗叫苦!
今儿傍晚爷还没回来,本以为是在元昭帝姬哪儿住下了,他还雀跃两人愈发的亲密呢,没想这大半夜的,竟被赶回来了!
天啊!他们爷什么时候被人这般下面子过!这要是旁人,哪儿还容得他见得到明天的太阳!
林风心中也有几分怨气,那位元昭帝姬也未免太冷酷了些,他家爷就差把心掏出来捧给她了,竟这样说打发就打发,当是对怡红院的兔儿爷么?!
“爷。”林风觑着他冷峻的侧脸,小心翼翼道:“小的给您收拾被褥去?”
“不必了。”霍劭淡淡道:“一会儿去叫些水来。”
林风应了,心里却更替爷委屈了,这大半夜的,连沐浴都没让就给轰出来了,那帝姬莫不是铁石心肠吧!
他们堂堂北域定远王,千里迢迢而来,何至于这般委曲求全?!
“爷—”林风忍不住想说什么,被他冷淡的瞥一眼,只得悻悻憋回去
“本王说过,她是你们的未来主母,当心存敬意。”
“是。”
林风暗自叹口气,只得回禀另一件事儿:“跟在后面的人,已经盯上了,您看怎么处置为好?”
霍劭刚要开口,便听外面传来脚步声
两人同时眼中一冷
------题外话------
某渊:这算不算,另类的拔diǎo无情……
啊不好意思大家,编大不让写车,只能开婴儿车,大家凑合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