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尴尬地看着齐远阳, “哈哈那啥, 断袖也没什么。”
齐远阳低头不语, 他虽是不受宠的平阳王,但断袖对于皇家来说,可谓是一个巨大的污点, 也正因如此,他才饱受父皇冷落。
“孟道友, 何为断袖?是割掉袖摆之意吗?”元皓一脸好奇。
“唔这个, 就像你大爹爹和你二爹爹这般,就是断袖。”沈墨给元皓解释道。
元皓歪头想了一会儿, “原来这样就是断袖啊!”
然后又转头鼓励齐远阳, “这位兄台, 我大爹爹和二爹爹就很开心啊!又没有妨碍到别人, 也没杀人放火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事,断袖又有何惧?还有你是不受宠的平阳王, 反正你也继承不了皇位, 家里又有众多兄弟, 家族传承少你一个也不少。”
“世俗眼光当真如此重要?你既已断袖, 如若不喜欢人家姑娘, 却偏偏要娶了人家, 让别人守活寡, 这种行为才是真正的千人骂万人唾。”说话的是狄淑琴。
早在齐远阳说他是断袖之时, 狄淑琴就已经激动得条件反射直拍狄明志。
害得狄明志以为狄淑琴对齐远阳一见钟情, 还一个劲跟其科普何为断袖。
不想其更是兴奋异常, 跟打开话匣子一般,说得比他知晓的还多。
狄明志突然发现,他好像对自家小妹从未认识过一般。好好的大家闺秀,舞刀弄枪也就不说了,还对南风之事了如指掌!
让他深深怀疑,他这个小妹,日后还能不能找到夫郎?
而这边沈墨也加入劝说,“断袖本无错,跟常人也没什么不同,你莫要太放在心上。但你要切记,即便你不断袖,也莫要害了其她无辜女子,骗婚不可取。”
得众人安慰,齐远阳觉得自己断袖被旁人歧视,以及被父皇冷落,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心里释然后,齐远阳朝沈墨众人一鞠,同段鸣宇留下的那两个侍卫消失在夜雨中。
待齐远阳一走,沈墨连忙窜回屋里关上门,钻进被窝里,贴在火堆旁瑟瑟发抖,“冷啊冷……”
却见众人狐疑地看着他,沈墨咳了一声,“你们莫要这般看我,我可不是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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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近寅时初,离天亮还有一个多时辰,众人又齐齐睡去。
而沈墨在之前说完那话时,立马倒头就睡,睡就算了,还一个劲把被子扯到自己身上。
害得司渝没盖着,气得直瞪着眼,然而不管他怎么散发冷气,可罪魁祸首也已熟睡,让其有气没处发。
这就导致二日清晨时,沈墨原先被咬,却已经好的那处,又添了一个新印子。
疼得呲嘴咧牙的沈墨心里将司渝骂了个千百遍,操,这小孩属狗的吧?
他这哪里是捡了个下人?分明是捡了个祖宗!
此时屋外的雨已停,地上除了少许的水洼外,倒也没有沈墨想象中的那种走一步滑三米,然后再摔个大马趴,溅得满身都是泥的场景。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下了一场秋雨后,天气迅速转冷,冻得众人瑟瑟发抖像条狗。
“此处离清河镇还有多远?”沈墨和司渝裹着一张薄被,缩在马车里,问在马车外驱马的马夫。
“回大少爷,莫约今日下午酉时前能到。”马夫回道。
沈墨点点头,如今天气已便冷,他们身上穿的还是薄薄的秋衣。
好在在马车中还可以挡些寒风,待到了清河镇,每人得置些冬衣才可。
马车一路向前驶,此时已近冬日,除了路旁已渐掉光树叶的树躯和枝丫,倒也没有什么可观赏的风景。
且他们衣被短缺,冻得跟沙雕一般,又哪有心情观赏什劳子的路途风光。
因为寒冷有了动力,比预想的还要快些,在下午申时末,众人终于成功抵达清河镇。
清河镇镇门只有一块石碑,石碑正面上书着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清河镇。
在其之后,则是密密麻麻的小字,右侧之首为功德碑,随后便是一排排的人名。
其中顾安之这个名字排外最前排,随后偶有数个是别的姓氏,而顾姓之名最为其多。
顾安之!
沈墨心头一震,如此看来,这个清河镇,必是主角顾清居住之处无误。
只是如今他这个身体名义上的堂叔,已经犯下不可饶恕之罪。
那顾清倘若知晓他是孟家人,必是对他恨之入骨,不论他如何化解,也改变不了那个事实。
“大少爷,大少爷?”马夫唤了声,突然说要停马下车的沈墨。
也不知大少爷这是怎么了,之前还一个劲问何时到,可如今到了,却又魂不守舍的样子,莫不是受了风寒?
沈墨回过神来,也罢,反正已经来了,即便那顾清对他恨之入骨,但能看看传说中的主角,也是不错的,有总比无好。
再者,如若软的不行,他也可以唔……抢主角金手指这种事有点不道德,但为了小命得且行且看。
倘若顾清主角光芒太,他也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就免了,如此循循善诱,将仇恨化解,再避之三千里,应该也不会被殃及的罢???
打定主意的沈墨,心情愉快地回到马车,同众人进了清河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