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看了看为了方必安设计自己打自己一掌, 有些内伤,是个狼人, 却又不能奸计得逞的祝水, 心里默叹。
爱情果真是神奇的东西,为了心仪之人如此, 怕不是个傻子。
闲话不表,未多时,沈墨随着众人来到云峰山顶的一座宅院前。
此处地势之高,几近云中, 漫山一片都是白茫茫的大雾。
沈墨搓了搓身上被冻起的鸡皮疙瘩, 这地界灵气虽比他们中半山腰的宜兰苑要充沛浓郁得多, 只是这气候实在让人难以维恭。
按这样常年居住,还不得得风湿体寒的毛病,也幸得他们是修士, 体质要比毫无修为的凡人强得太多。
不等沈墨多想, 宅院里传来一声兴奋的声音, “第九十九次,还差一次就可以成功, 啊千万莫要出差错……”
沈墨听声音确是他的师傅凌云子没错,其絮絮叨叨自言自语,再看其他师兄师姐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也按压住心里的疑惑。
凌云子的院子是一座类似四合院的那种,不过其除了数间房有门外, 其它皆是无门, 用阵法设之。
而此时凌云子正在一间大屋里端着一斗簸箕, 看着其中的不知名灵草絮絮叨叨。
沈墨跟着他的师兄们对凌云子鞠了一个礼,凌云子点点头,又看向手中的灵草,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直瞅沈墨,目光倍儿亮,“你且过来。”
沈墨懵了懵,还是听从凌云子走去,随后成功撞到门外的阵法,额前一痛。
凌云子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脑袋,他竟忘了他还未将沈墨的铭牌录入。
随后将阵法打开,拿出两个个铭牌往里边印入沈墨信息,又让沈墨往其中一枚里滴了一滴精血,才将那枚未滴精血的铭牌递给沈墨。
之所以如此麻烦,则是有两大好处。
一为师门弟子众多,用来记录弟子身份;二为一旦有弟子对师门不忠,或是被歹人所害,可通过铭牌中的神识感应,知晓此人其生死,如若有高承修士愿意,还可知晓其方位。
总之这铭牌有好也有坏,沈墨除了男主顾清外,对玄天门也无甚恶意,故而对此也只是眉头轻挑。
虽然尚未名言,但那双乌溜溜清澈的大眼看着凌云子,好像控诉他居然把此事也忘了。
凌云子莫名有点心虚,毕竟之前他还信誓旦旦地跟沈墨说会与他天大好处,然而却因和其老祖孟青比赛炼丹之事儿给忘了。
此时看着沈墨身上居然穿着一套外门弟子袍服,皱了皱眉头,目光不满地看向他的大弟子方必安。
方必安看到凌云子目光,也是眉头微蹙。
祝水在他身边已有三年之久,其虽喜欢他,但也很知趣,从未有过什么大过错。
他也知晓祝水欺负别的外门弟子,有时甚至连内门弟子也有,可他没想到祝水如此胆大包天。
好歹沈墨也是凌云子的新收的第五弟子,还是凌云子的关门弟子,再加上那边何夕真人一搅和,除却原本地孟家未来族长继承者的身份,还多了炼丹以及炼器未来宗主的身份。
毕竟关门弟子除了传承其师的传承之外,还有门中各个事物。
这也是玄天门拉拢各个世家,使其更有归属感的普遍常态,因为几乎是绝大部分的高位修士背后,都有着各自的世家支持。
花孔雀嗷一声,“方才我还道哪里奇怪,原来是这袍子……”
沈墨见方必安神色不好,而花孔雀又有马后炮外加火上浇油形势,虽然只是凑凑热闹,但此时多个祝水和曹姓修士,以及未知的各种潜在敌人,还有狗bug的剧情威胁外,他已经不宜再拉仇恨。
故而连忙打断花孔雀的话,“哈哈师傅,大师兄很尽责,只是孟非年轻气少,不想麻烦大师兄,谁知竟闹了这般乌龙。”
乐时没想到沈墨会如此说,皱着小脸刚要替沈墨说话,却被沈墨眼神噤了声。
明明是必安师叔懒怠,将此事推托给祝师兄才会如此,虽然他也有过错,但祝师兄欺负孟非师叔是事实,为什么孟非师叔缺将此事全揽?此时说出,岂不正好能让凌云真人,为孟非师叔讨个公道吗?
乐时低下头,掩藏住自己眼中的复杂神色,想着沈墨之前为他出头的样子,以及知遇之恩,当下心里某个决心愈发坚定。
既然孟非师叔心软,那坏人且由他做吧,只要不被他知晓,也不会给孟非师叔惹麻烦,他都不能再像以前那般懦弱了。
做为孟非师叔身边的侍者,可不能这般无用才是。
此时乐时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再看却还依旧如常,只不过他不会再像以前那般懦弱,至少不会再被祝水那般的人利用用来对付沈墨。
而方必安也没想到沈墨居然与前世的那个傻缺孟非不同,若按前世,其定是会跳出来跟师傅告状他一番,更不会像如今这般将过错揽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