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势,比孟婵无声落泪好得太多,闻者痛心,看者流泪。
多么小的一个小娃娃,这是得多害怕,才能哭到打嗝?
在场的众人,把目光转向孟婵。孟婵没沈墨那么厚脸皮,但还是学沈墨往小余氏身上扑,“娘,兄长他为什么要诬陷婵儿?婵儿哪里做得不好,让兄长这般、这般嘤嘤嘤~”
场面一度尴尬,这边说孟婵要杀沈墨,那边说没证据是诬陷,就这样僵持着。
那边下人接收到孟婵眼神后,急忙跑到贺老住处,“贺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自从孟婵重生后,她就知晓自己势力的重要性,故而在孟家笼络了许多人,这才有了此时情况。
贺老在屋里配炼丹时所用的灵草,手一抖,灵草直接过量。
炼丹被人打搅,这是所有的炼丹师,最不喜欢的事。
贺老面色不善地看着眼前的下人,“你不是堂侄儿那的人吗?何事如此慌慌张张?若是说不出个好歹,你便自己去领罚。”
下人一把跪在贺老面前,“贺大人,小的是二小姐院的下人。刚才大夫人二话不说便打了二夫人,大少爷还诬陷二小姐要害他。大夫人向来对二夫人有微词,如今正在让老爷惩罚二夫人和二小姐呢。”
贺老听闻头大又槽心,他只想好好炼个丹,却成日掺和到别人的家事。但这个人还是他徒弟,他也不能任由别人泼脏水。
还有那个孟非,不是昨儿还好好的吗?怎么今天又开始闹腾了?
贺老拿出玉简,往额头印了下,然后施法往外送。不多时,贺老院里多了几个老者。
“贺弟,你说的确有此事?”一个头发半百的老者问道。
贺老点了点头,这事不管是不是真,往小了说是家事,但也是庶子残害嫡子的大事儿。
往大了说,那更大了。正如吕氏所说一般,若是此事为真,那便关乎着孟家未来族长继承人的事儿。
更何况小余氏身份敏感,以前又对孟安设过局,所以对余家,他们从不敢掉以轻心。
若是他一人前去,肯定会有人嚼舌根,因为他也是孟婵的师傅,故而他只能请族中的长老们来判决。
贺老同族中的五位长老,来到那偏厅前。此时屋里的以吕氏一派,和小余氏一派正在对骂,把平日所有对对方的恨都发泄出来。
而沈墨和孟婵两个当事人,正在比赛看谁哭得响!看谁哭得卖力!看谁哭得惨!
突然来了一帮人,屋里顿时静默一片,不知谁起的头,又继续该骂的骂,该哭地哭。
孟婵看到贺老,嘤嘤嘤地撇下小余氏,朝贺老扑来,“师、师傅,兄长他为什么要诬陷婵儿?”
沈墨抱着吕氏呜呜呜地哭,“娘嗝――非儿好害怕,我们把爹给婵儿妹妹,非儿不想在这里,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非儿不想死,呜呜婵儿妹妹会把非儿推进水里的呜呜……”
长老们本就知道之前须弥老祖,控制身体时的无法无天,听到孟婵哭诉时,对沈墨更加厌恶。
到沈墨哭诉时,顿时皆为面色一变。
他们也听说过沈墨之前掉过水,这才有了性情大变。可如今沈墨却说他是被孟婵推的,这不是和之前孟婵所说相悖。
这两人定有一人说谎,这叫他们如何不惊?
再有,如今沈墨[好了],还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火系单灵根,最主要他们的老祖,也是火系单灵根,即使最后结果指向沈墨说谎,他们也不能对他加以严惩。
毕竟他如今不单是未来族长的继承者,更是孟家所有的希望,希望他成为第二个孟青,给家族再次带来鼎盛的荣耀的希望!
看众位长老的脸色,孟婵知晓今个就算自己成功颠倒黑白,但是沈墨也不会被严惩,但她心里还是觉得不公平。
凭什么就因为他是嫡系,就可以当未来族长的继承者?凭什么她要处处低于孟非?
孟婵擦擦眼泪,倔强却眼中带泪地看着吕氏和沈墨,“大母、兄长,婵儿知晓你们平日对婵儿不喜,今个若是有凭有据,婵儿甘愿受罚,若是没有婵儿就是被冤枉的。”
沈墨无语了阵,这孟婵却是把方才小余氏所说的,给那些似乎是族中长老的人,又表演了一遍。
不过不得不说,证据这块,确实是他的短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