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长老一抬手修为微放,那些骚/动的修士立即安静如鸡。
“此次为我孟家公审,若其他世家子弟觉得不妥,请就此离开;倘若留下,在我孟家,就要按我孟家规矩办事!”
那些修士听闻,就算心中再有任何意见,也不敢再闹了。
毕竟他们本就是借着他们族长之势抱怨,而如今族长还未发话,他们哪敢再有意见?
那些光幕,为护法大阵,而护法大阵又有很多种,最修真界常见的是安护阵、防御阵、和光明阵。
安护阵如同此时大殿的阵法,可将人拘在其中,而外人可进。
防御阵与安护阵相反,可抵挡外人,阵中人可出。
而光明阵,一般为门派护山大阵,一般敌袭时可抵挡外人出入,而有身份铭牌的弟子却可随意出入。
然而这种大阵颇耗费灵石,故而只有大敌当前,才会开启。
袁长老此时开启的安护阵,是每个家族公审,和处理族中大事之时,都会开启的阵法。
为的是确保公审之人因心虚,或中途闹场时逃走,才开启的阵法,故而其他世家族长才未出声。
袁长老环视一圈,视线落在沈墨身上,“孟非为孟家第十代嫡系族长继承者,今日你所诉何事?”
孟婵顿时不满,明明是她先求族长公审的,凭什么就因为沈墨是族长继承者,他就变成了状诉人?
不过此时她再有意见,也不敢出声。族长权力本就大,继承者在族里,也有一定的优势和话语权,即使其只是继承者。
沈墨朝孟纪和袁长老,跟其它长老跪下,“小辈乃孟家第十代族长继承者孟非,于混元四千八百二十年六月十三日,求族长和其他长老为孟家嫡系,和未来所有族长继承者之人,还有孟非做主。”
说罢磕了一头,而后站起,指着孟婵道:“此乃孟非庶妹孟婵,因不满爹娘对孟非疼爱,便心生妒忌,于一年前将我骗出,并推入水中企图淹死,请族长和众位长老判决。”
袁长老看向沈墨,厉声问道:“你可有证据?若是你所言有半点虚假,污蔑令妹孟婵,按照之前商议,汝爹娘,孟家第九代族长继承者孟安,便将从孟家族谱划出;并与其妻吕氏,逐出家门,自此不受孟家庇护,生死与孟家无关,你可知晓!”
沈墨跪下朝孟安和吕氏又磕一头,起身朝袁长老道:“孟非绝无半点虚假,所有虚假,孟非愿罚。只是孟非还有个小请求。”
“你还有何请求?”袁长老不解,在场修士也不解。
若是有证据,直接拿出,那此事不就完结了?
沈墨朝袁长老作了一揖,“自古有男谦女让之礼,孟婵虽为害孟非之人,可到底也是女子,故而孟非想先请庶妹先拿出证据,孟非随后再拿出举证与其对峙。”
他现在也不是不可以让人搜魂,可若是那袁长老直接搜魂他和孟婵两人,他是一定会露馅的。若是叫孟婵先说先搜其魂,只要查到当日之事,他就不用再被搜魂。
再说了,他现在还不知那孟婵是重生或是穿越之人,经此次之事,他心里也有个底。
袁长老点点头,转向孟婵,厉声问道:“孟非所说,可有此事?”
孟婵也同沈墨之前那般,不过因其是女子,不得上孟家族谱,又是庶女,身份低下,只能跪着。
“回袁长老,虽兄长一向对孟婵的娘和孟婵不满,又欺负孟婵,这事族中之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虽兄长性子残暴,平日毒打下人,又待孟婵不好,可其到底到底孟婵兄长。”
孟婵凄然一笑,又道:“常言道,长兄如父,孟非是孟婵兄,孟婵又如何会害他?此次兄长是自己落水,孟婵也不知他为何诬陷孟婵。求长老明鉴,还孟婵一个公道。”
孟家族人一听,好像确实这样。
他们都听说过这一年来沈墨自恃为族长继承者,不但毒打下人,以折磨人为乐,更让族中的十三长老为其喂食!
顿时看向沈墨的眼光,多有谴责之意。如此做为的族长继承者,如何担当族中族长?又如何带领孟家走向辉煌?
沈墨听闻孟婵说这事儿,又朝袁长老作揖,见袁长老应允,才道:“回袁长老,孟婵所言毒打下人之事,确有此事。可也全因其害孟非落水,导致这一年孟非浑浑噩噩,不能自控。”
看了一眼在场议论纷纷的孟家族人,问道:“敢问在场的族人,孟非未落水前,可有过毒打残害下人之事?”
不知谁喊了一声,“没有”后,其他孟家族人仔细回忆了下,以前好像从未有过,莫非真是那孟婵害沈墨落水,导致其不能自控?
孟婵看众人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自己,大呼冤枉,“回袁长老,兄长这是污蔑孟婵,孟婵有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