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路,无人烟的地方,外边是崖下水,刀剑打打杀杀的声音一直未停过,阿未睁开眼,摇摇晕涨的头,手撑着地坐了起来。放眼一看,自己是在一辆马车边,四散的木块,倒下的马匹。而那边看似是两对人马在打杀,刀刺破血肉的声音,碰撞的声音,阿未摇摇还在隐隐犯晕的头,想,是不是自己还没睡醒呢,睡在桥墩下的自己怎么在了这里。
而且,来不及想,便对上一双眼睛,那人说,“把那孩子杀了,主子有令,必杀!那时落,便有其他几人顺着看过来,手上的刀舜了过来,朝着阿未跑来,阿未来不及想这是假的还是真的,但是那些人的眼神,是真在看死物。
本能的爬起来就跑,他还听到后面有人叫着“快保护少爷,快啊!”那声音声嘶力竭,好像知道这是无能为力下最后的保护。鲜活的生命立刻便贱了血,消失。
不知道为什么阿未心里升起满心的绝望,不知道自己本该在睡觉,为什么现在的感触如此真实,他在为那说要保护他而死去的人伤心。他奋力的跑着。
来不及想这不是他,不是他的身体,小了好多,好多。拼命的跑着,人小腿也也短,自然跑不过成年人,很快阿未就被追上了。那些人好似在洗耍,看着如此脆弱的小孩,那些人笑着,自己一刀就解决了。想这完成任务后主子的奖赏必不可少,内心自得。
“孩子,跑什么呢,早死晚死是一样的,只怪你生不逢家,偏偏和主子作对的家里呢。”一人说着。
“好了,别废话,快解决了,免得夜长梦多。”另一人不耐道。
“你想多了,他一个小孩,还能跑的过我们的手掌吗!”不过他也没迟疑,朝着阿未走来,滴血的刀泛着冷光,阿未一阵心寒,乞儿的命果真是轻贱的。
生不逢时不是他的错,世间苟且也不是他的错,错只错自己生而为人,没有一颗敢死的心,所以苟且且无奈的活着。
阿未满心苍凉,看了看自己嫩小的手掌,想,原来的自己是死了吧,冻死在了前世的昨夜,小手很白嫩,想来是个受宠的小少爷,只可惜自己没那个命去享受。
泥人三分火,乞儿亦是有骨气,死又有什么可怕的呢。阿未双眼平静,但是眼里冷光闪过,世间多不公,只是自己是其中一个。
这么多人,自己要逃命是不可能的,但是死,自己还是能决定的,死在自己手里好过被人砍死的强。看了眼身后的悬崖,转头,冷冷的的看着朝他走过来的杀手,这一世早早的结束,何尝不是好呢。
对面是染血的杀手,后面是涛涛的涯下水,没有一条生路是留给他的。
就在杀手举刀欲杀之时,阿未毫不犹豫的转身,纵身一越,小小的身子,越下去的决绝,只有风吹过的声音,吹奏着悲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