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两个人大汗淋漓,龚和光疲倦地靠在墙上,他脱掉上衣扔在一旁,汗滴顺着锁骨一路沿下,胸膛微微起伏着。
杨清远咳嗽了两声,侧过头,目光落在他性感的八块腹肌上,喉结滚了滚,正巧与他对视。
“看什么看?再看你也没有。”龚和光挑眉。
“德行。”杨清远扭过头,脱掉上衣,一头蒙进了被子里。
龚和光笑了下,盯了一会他从被子里冒出来的头发,枕着手臂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他下床从书包里取出一盒烟,踮着脚轻轻地向卫生间走去。
关住门后点燃一根烟,指尖的星光在黑暗里忽明忽暗,他靠在墙上,熟练地吞吐着。
本来心情挺好,结果被那小子搞得也心情不好了,还莫名其妙打了一架,还被踹了鸟,搁谁谁也不乐意啊!
跟那小子认识也有十多年了,平常看他性格沉默内敛的,总是给人一副冷清的形象,没想到今天会发这么大的火,还是头一次。
难怪,都说憋久了的人一定会忍……忍……忍?
不是,这自己也没虐待他啊?!
他干嘛要忍?
一想到他刚刚发火的样子龚和光就想笑,嘴角不自觉勾起一抹欣慰的笑。
小奶狗也有变成小狼狗的一天啊……
他掐灭烟,回到床上,钻进杨清远捂得热乎乎的被窝。
耳边响起轻微的呼噜声,他扭过头,坏坏地掐住他的鼻子。
杨清远在睡梦中被憋醒,气得翻过身一个勾腿卷过了被子。
第二天早晨杨清远没叫龚和光,一大早就去了学校,他是第一个到班的,瞟了一眼龚和光的座位,气儿不顺地踹了一脚,不小心把他桌上的水杯踹掉了,赶紧心疼地捡了起来,左看右看确认没摔坏后才放了回去。
他来得急,没买早点,只能饿着肚子去值日。
上课铃响起龚和光才赶了过来,刚要进门却被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抱着书的老李叫住:“干什么呀?就知道踩着点儿进来?别人能早到个一分钟两分钟的你咋做不到?滚出去站着去!”
龚和光攥着书包带:“您……不是也才来?”
“什么?!”老李一听,开启韭菜味儿的大嘴,“我是老师!你是学生!那照你这样儿说以后学生都跟老师一块进班得了,学也别念了!书也别读了!以后就比谁进得晚,最晚的发个奖状!瞧你这一天天的像个什么样子!今天怎么来的?又翻墙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
得,算是倒霉!
龚和光看了一眼杨清远,咬了咬牙,只好出去站着。
下课后杨清远趴在桌子上睡觉,被龚和光从后面一把勒住了脖子:“不等我是吧?装作没事儿人是吧?老子还特意给你买了三明治呢,你就这样对老子?还这态度?嗯?”
“谁让你重色轻友。”杨清远掰开他的手冷不丁儿来这么一句。
“不是,得得得,对,我错了,我不该重色轻友……”
大爷的,这小子还记仇呢!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
“你看你看,你承认你重色轻友了吧!”杨清远瞪圆了眼睛,指着他的鼻子。
龚和光被噎得有点懵,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算了,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就好,我早点呢?”
“哦,这儿呢!”龚和光扫了一眼周围的人,从□□里拿出了捂得热乎的三明治递给他,“快,趁热,不然这玩意儿凉了不好吃。”
“我靠!你脑子没病吧你?!你这样让我怎么吃!”
“喂,我来的急,没被没收就不错了,再说了,知道你胃不好,我给你捂得热乎的呢。”
他竟然知道他胃不好?本来很恼火的杨清远一瞬间被暖到了,但为了保持颜面还是装作一副生气的样子:“你他妈不会放衣兜?”
“祖宗,我是跑着来的,就校服那破兜跑着跑着那不得掉了么?不是我说你吃还是不吃?”
“你这样我怎么吃……唔……唔……”
趁他不注意龚和光赶紧将三明治一下子塞进他的嘴里,重重拍了下他的后脑勺:“大老爷们儿逼事儿还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