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公墓的时候白启的心是沉重的,三具尸体,意味着有三个人在不知道是何时何地何原因的情况下被杀害了,三个人的生命就这样没有了,人谁知道了心里都一定不会好受。
“你刚才去哪儿了?开墓的时候没有见到你!”白启开着车询问着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卢翛然,方才一眨眼的功夫这人就消失不见了。
“我去找墓地的管理员聊天两人,就在方才他告诉我一件十分有趣的事,之前这个公墓曾经发生过一件怪事。”卢翛然说道,因为公墓里并未安装监控设备,没有办法知道藏尸的人究竟是在什么时候把尸体运来的,所以他便想询问看看墓地的管理员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没想到还真就被他给问道了。
“怪事?不会是有人看见鬼火吧?”白启问道,公墓里因为埋着尸体的缘故,很用容易就会让人产生错觉看见鬼火,而实际上那是尸体分解后所产生的磷在空气中自燃的现象。
“那到不是,管理员和我说这个公墓里曾经闹过鬼,上一任管理员便是因为夜里撞见了鬼被吓疯了,现在还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疗。”卢翛然说道。
“闹鬼?是什么时候的事?”白启对这个事情起了兴趣。
“据他说是一年半以前的事了。”卢翛然答道,说起来他对鬼也十分的感兴趣,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鬼的话,他真的很想抓一只来做研究。
“之前沈澄他们在做笔录的时候,那个管理员为什么没有提起这件事?”白启觉得闹鬼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是公墓的所有人季游不让他们说的,其实这也很好理解,如果闹鬼的事情传了出去,那这个公墓也就该等着关门了。”没人会来光顾一个闹鬼的公墓。
“季游不让他们乱说,那他又为什么会告诉你呢?”白启问道。
“可能是我长的比较好看吧!”卢翛然指了指自己的脸蛋儿说道。
“臭美!”白启哼哼着。
“这个季游还真是商人重利,居然隐藏了这么重要的事没有说出来,我们明天就是精神病院见一见那位疯了管理员吧!”白启说道,从他那里应该会有一些收获。
“好啊!反正学校放假了,我不用上课,刚好可以陪你走一趟。”卢翛然应道,有事做,总比一个人无聊呆在家里好。
第二日,两人来到了公墓上一任管理员陈严所在的精神病院,院里的建筑物上所有的窗户都装有栏杆,是专门为了防止病人逃走或者自杀用的。
白启和卢翛然在医护人员的带领下来到了专门用来给病人会客用的会客室,穿着束缚衣的陈严已经坐在凳子上等着他们了。
“为什么要给他穿束缚衣?”卢翛然看见陈严的样子询问道。
“他最近的状态不太好,经常做出一些伤人的行为,医生怕他伤了自己也伤了别人便给他穿上了束缚衣,你们和他谈话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刺激到他。”医护人员提醒道。
“我们知道了。”白启推开了会客室的门走了进去,坐在了陈严对面的椅子上。
“你好陈严,我们是警察,来这里是想要询问一下一年半前半山公墓闹鬼的事。”白启调整了一下语气说道。
陈严原本十分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看上去是镇静剂打多了的样子,可当他听见白启说道‘鬼’这个字的时候忽然之间整个人都变了,他开始不停的挣扎,想要挣脱身上的束缚衣一个重心不稳倒在了地上,嘴里不停的喊着:“不要啊!不要啊!鬼……鬼吃人啦!不要吃我,不要吃我……”的话语。
“怎么会这样?”白启见陈严突然之间的反应有些束手无术,求助的看着卢翛然。
“你说的话大概有什么刺激到他了!”卢翛然说着走到倒在地上挣扎着的陈严身边安抚他道:“你不要害怕,看现在外面天亮着呢!鬼是不会出来的,他们害怕光,一见到光就会消失!”
“真…真…的吗?鬼不会出来!”或许是卢翛然的话起到了作用,陈严在听了他的话后便不再害怕挣扎了。
“真的,鬼如果敢出来的话,那边那个站着的人会把它打趴下,来保护你的。”卢翛然指着白启说道,白启做了多年的警察身上难免会有一些别人别人的‘煞气’,而这一股‘煞气’正好能安抚陈严的情绪。
陈严听了卢翛然的话看了白启一眼,原本不安害怕的情绪果然平复了下来。
“行啊!还真有你的!”白启见卢翛然只用了几句话便将陈严安抚了下来,不禁夸道。
“陈严,我现在扶你起来,你能够将你自己一年半前看见的事情告诉我们吗?”卢翛然将倒在地上的陈严试图扶起来,让他坐回椅子上。
“嗯……嗯……”陈严点着头,任由卢翛然将自己扶起来。
“你是在上面时候见到鬼的?”见陈严的情绪稳定了下来,白启开口问道。
“去…去年……八月……”陈严的声音有些抖,似乎回想起那件事对他来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折磨。
“当时究竟看到了一些什么?”白启继续问道。
“鬼……是鬼,我看见了请面料的鬼在吃人……在吃人,嘴里还流着鲜血……他……他要吃我!”陈严坐在椅子上将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就仿佛那只吃人的鬼随时会出现一般。
“那你还记得那鬼长什么样子吗?你告诉我们,我们帮你把鬼抓住,这样你就不用害怕了!”白启学着卢翛然说话的语气问道。
陈严,点点头,他不会忘记,那鬼的样子:“他长着青面獠牙……头发老长了,穿着一件白色的衣服……手里还拿着刀子……”
卢翛然听着陈严的描述用随身携带的记事本画了一张素描给他看“是这样吗?”
“就是他!就是他!”陈严见了画像疯狂的点着头,这就是那只要吃了自己的鬼。
“你说陈严的状况能治的好吗?”白启在离开精神病院去取车的路上问道,他都已经在这里呆了一年多了也不见好转。
“这个很难说,陈严的状况与其说是精神病,倒不如说是惊吓刺激过后的应激反应,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只要通过催眠的方式让他将害怕的东西忘记,那么想要恢复正常并不困难。”卢翛然解释道,交给他来治疗的话只要一个小时就能让陈严恢复正常。
“忘记,那样的话陈严的供词将无法作为证据了。”白启说道,陈严是唯一一个有可能讲过藏尸之人样貌的人,如果他能恢复正常的话,那么他的供词将会成为十分重要的证据。
“我看你还是算了吧!陈严住过精神病院就算他好了能够做证,他的证词在法庭时也会受到质疑,可信度也将会大打折扣。”卢翛然说道。
“可他现在的所说的对我们而言,也没有多大的用处,我们总不能真去抓一个长的青面獠牙的鬼吧!”白启看过刚才卢翛然话的素描,真的就和鬼似的,没有半分人样。
“人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会将自己双眼所看见的东西抽象扭曲化,陈严就是这种情况,而这种扭曲却是建立在实际之上的,从这副画来看,陈严在墓地见到的人很有可能是一个长发,穿白色衣服,手持刀子的人。”卢翛然看着记事本上的画的素描说道。
“长发、白色衣服、刀子、这些根本就不能锁定嫌疑人啊!”白启说道,原本还指望着能从陈严这里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现在完全指望不上了,这一趟算是白来了。
“我们回局里去看看庞沁那里有没有什么新的线索,说不定她会给我们带来什么意外之喜也说不定。”卢翛然说道,白启这人平时看着是个挺沉着冷静的人,可一到了查案上就总是显得十分的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