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睿点头,“注意点,有风不要出门,等天气好了找谁聚都可以。”
“好的,韩哥。”
说自己没生病的池可新当天晚上就咳得止不住,半夜直接发起了高烧,是在楼下吹了三十分钟冷风的缘故,还有空调屋的锅。
这可把痴母给吓坏了,晚上就把人送到了医院。
打了点滴,回到了家,发烧还是反反复复,几天都低烧不退,做什么都恍恍惚惚。
池可新好几次想把他自己这么难受想给他韩哥诉苦,就还是忍着没说话。
他韩哥正在北京旅游呢,前几天发过来的照片笑容很是飞扬,想来过得一定很开心,他又何必给他添堵。
这场发烧来来去去,就是没有走的意思,后来池可新直接住了院,有时候高烧的时候,意识还是模模糊糊的,回他韩哥的信息次数就没之前那么及时了。
韩睿那边就起了些怀疑:之前小傻子每次聊天都是秒回,现在这是咋了有时候半天都不见的回一条。
之前的聊天记录都是右边一大排,左边寥寥几个。
现在是右边一大排。左边寥寥几个。
难道他的小傻子有新欢了?
不能吧,他那么喜欢他。
想了这么多,瞎想没有任何结果,也不能验证任何结论,韩睿拿起手机就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池可新手机是静音,但是会震动,韩哥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护士正在给他换液。
看到韩哥打开的电话,他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想挂断。
咳了这么几天,被神吻过的嗓子都让咳坏了,更何况他这个被二哈咬过的嗓子。
声音沙哑的根本没法听。
但是想挂断是想想,他还真不敢挂电话。
就默默地盯着那个页面,直到一分钟后手机毫无动静。
挂了电话他就心虚了,他刚刚才给他韩哥回了一个信息,这个时候打电话又接不上了,明显就是不想接。
他顿时就郁闷了。
韩睿一遍打不通,皱了皱眉,又没任何犹豫地打了第二遍。
池可新枕头边的手机又震动起来。
他捏了捏手指,犹豫了一下,把他韩哥的电话给挂了。
池可新:“……”他立马补救地往手机上发信息:[韩哥,这里不方便接听电话。]
韩睿抿着唇:[你在什么地方?不方便接听电话,为什么刚刚你还能听语音?]
韩睿发消息还是习惯性用语音,刚刚他们聊天的时候他就是发了语音,池可新也回了,能听语音,怎么就不能打电话了?
一般都是可以的吧,都发出声音啊。
等了半天池可新不说话了,韩睿皱着眉又打过去一个电话,他倒是要看看小傻子到底在干什么。
不会真得移情别恋了吧。
这几天都对他出奇地冷漠。
有时候发信息也不回,现在手机在旁边打电话还不接,非说不方便。
能听语音的地方,他都不信有多不方便。
他倒是要看看怎么回事?
池可新一头汗,除了身上发烧难受出的虚汗,就是着急出的汗了。
他手指刷刷刷往手机上打字,试图解释什么,打了又删,不知道怎么说。
这时,他韩哥的电话就又进来了。
他这次是真的不敢挂了。
池可新咽了几口唾沫,尽量让自己的嗓子能听,就伸手接通了电话。
本想非常爽朗地叫一声韩哥的,结果出来的声音又沙又哑,哥字发了半截后面又没了音儿。
韩睿听人说话就心里一沉,“你嗓子怎么哑了?”
池可新沙哑道,“没事韩哥,上火了——咳咳,”也不知道是触发嗓子哪里了,顿时痒的很,池可新没忍住,当场就剧烈咳嗽了起来,简直要把肺咳出来一样。
他一边咳地五脏六腑都是疼的,一边还不忘把电话给挂了,最后他韩哥说了啥他也没听清。
不挂干什么,让他韩哥听他这么难受?
换位思考,换位感受。
要是他韩哥咳成这个样子他都心疼死了。
他不舍的让他韩哥心疼。
挂了电话又咳了好一阵子,才堪堪收住,他轻轻缓了一口气,眨了眨眼中因剧烈咳嗽而泛起的泪花,偏头一看,手机还在震动。
池可新叹口气,又接起来。
韩睿的声音很着急,他要是在池可新身边应该不会这么慌,因为在哈尔滨也没少遇到他这种情况,只是现在两人隔着省就莫名的心慌,还非常心疼,恨不得所有的病痛都降落在自己的身上,出声的时候才感觉自己的嗓音也有些哑,“发烧了吗?”
池可新声音可可怜怜的,“嗯。”
“是不是引起肺炎了?”
“嗯。”
“在哪呢?”
池可新顿了顿,想瞒着他韩哥他住院了,但是好像瞒不住,所以就坦然道,“在医院。”
韩睿心里密密麻麻地泛起了疼,为什么他的小傻子这么多灾多难,“住院了?”
“嗯。”
“多少天了?”
“大概……一个星期。”
韩睿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咬牙道,“一个星期?”
池可新自认理亏,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有什么事必须要先说,不然会显得对对方不重视和不在乎。
“韩哥,我不跟你说是怕你担心。”
韩睿咬牙,但也无可奈何,“在哪家医院?”
池可新瞪大眼睛,“韩哥,你要来呀!”
“嗯。”
“还是别了吧。”
韩睿皱眉,显然对池可新的拒绝感到惊讶,“为什么?”
“北京也挺远的,回来一趟麻烦,也快过年了,还是待在你家人那里吧。”
“不麻烦,杭州离北京很近,最快磁悬浮列车几分钟,一首歌的时间,飞机两个小时,一个午休的时间,高铁六个半小时,睡一觉的时间……长吗?不长,远吗?不远,你想看见我,下午吃饭之前我就能到达你的面前。”
池可新心花噼里啪啦的放,天哪,文艺韩哥要不得,太他妈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