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菘蓝已被苏挽周的第二戒尺打得跪倒在地,看着苏挽周拂袖而去。
不说菘蓝想不通,底下任何一名弟子都想不通菘蓝到底何错之有。
这个时候已到吃饭的时辰,弟子们见苏仙师早已不见踪影,都逃离了雅室,只有杨彦辰上前,问道:“菘蓝你可还好?”
“这有什么,不就罚罚跪,快些吃饭去吧,你下午还要修行,我倒可以逃脱喽”
杨彦辰也不知该说什么,摇了摇头离去。
待所有人离去,菘蓝才感受到竹戒的威力。
撕心裂肺的剧痛感传遍全身,菘蓝冷汗直冒,从未受过如此惩罚的他紧紧咬住已经泛白的嘴唇,直到嘴唇渗出殷红的鲜血也没哼哼一声,似是这样就能和苏挽周对抗一番。
下午牧泽南看到少了一人查问起缘由,听杨彦辰讲完也略显惊讶:“这小子能惹苏挽周发这么大火也是能耐啊!”
杨彦辰随即问道:“不知菘蓝所犯何错,请仙师明示”
牧泽南自然知晓,当年他可是亲眼目睹苏挽周唯一的挚友沈星野身死魂灭,不过他要是说出去了,苏挽周非得拔了他的皮不可,他想想就浑身直颤。
于是玩笑到:“谁会知道你们苏仙师心中所想,等他消了气让菘蓝起来便是。”
菘蓝一直跪到深夜都无人叫他起身,即便是和他相处颇为融洽的杨彦辰、叶未希也不敢前去求情,只能偷偷带一些吃食和伤药给他。
雅室外一抹白色身影悄然而至,看到白天被他罚跪的小人蜷缩在书案下,想是跪的累了耍滑头要休息休息,怎奈身上太疼无法入睡。
苏挽周见此情形低哼一声“废物”离开了雅室外。
次日,菘蓝身上的疼痛感丝毫未减,算是跪了一天一夜的他有些支撑不住,一直坚持着,想必明日再见苏挽周就可以撤了这罚跪的惩罚。
苏挽周迈进雅室就看到菘蓝板板整整的跪在那里,心中没来由的升起一股怒气,一句话冷冷地撂给他,“要跪滚出去跪!”
菘蓝听到这句话可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就算他自小为乞也曾未受过如此冤屈,虽心中愤愤不平,表面还是装出一副乖乖弟子的样子,他还等着苏挽周给他撤出刑罚呢,可不能再惹恼了他。
菘蓝立即端正跪姿,一字一句认认真真对苏挽周说道:“仙师,弟子知错,还望仙师原谅。”
苏挽周听到这话才慢悠悠坐下,淡淡道:“何错?”
“弟子不该在仙师讲学时走神,更不该在仙师提问时不加思考敷衍作答,弟子已经知错,还请仙师原谅。”
这可是他想了半晚上才想出来的措词,总不至于这样还能再惹怒了苏挽周吧。
菘蓝低头认错,拿出十八般武艺表现出诚诚恳恳的模样,半响才听到苏挽周“嗯”了一声。
菘蓝心道:嗯是代表不罚我了还是让我继续在这跪着,仙师您倒是给个明话啊。
叶未希见状心急道:“菘蓝你还不下来好好听讲!”
菘蓝微抬头瞅了瞅苏挽周的反应,见他没有表态也没有反对,立即连跑带爬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心想:还好我识时务,乖乖认个错就能放我走,看来以后得离这个苏仙师远点,免得给自己惹些无端的灾祸。
经过这一出底下弟子都不敢再走神了,即便上面苏仙师讲得再无聊,一个个逼着自己好好听讲。菘蓝毕竟受了两竹戒,又跪了一天一夜,任是在市井从小摸爬滚打结结实实的身体也因毫无修为终于坚持不住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