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呀是外地来的,也不是本地人,平时不爱说话,现在住的那个房子是个炼铁厂,厂子关闭了以后就一直空着,他原来是厂里的工人,其他工人都走了,就剩下他一个没走,平时在城里收购纸皮,破铜烂铁,上午出去,下午就回来,大家伙都叫他,张牛儿。”老妇人喝了口稀饭,在夹了根咸菜然后问道;“你打听他干什么。”
阳建国随口道,:“我也是好奇,觉得他一个人住那么大一栋房子。”然后笑笑,告辞了老妇人就回招待所,见方国庆一个人闷坐在床头抽烟,说道,;我今天看见了那个收破烂的了,我一直跟着找到了他住的地方,。方建国说道;“今天我接到了南京,医院打来的电话,说连长已经去世了,医生说,连长听说女儿被害以后,就一病不起,住院没两天就不行了,临死的时候让医生转告我,说一定要抓住凶手。”方国庆说完,忍不住一边放声大哭,一边口里喃喃自语,;“连长,我对不起你啊。是我没看好春花,。”一直哭了,阳建国在一旁劝了很久,半夜以后才勉强睡去。
第二天一早起来洗漱过了,方国庆就和阳建国来到了郊区炼铁厂对面的树林边蹲着,蹲了半个小时样子,就看见张牛儿,打开铁门,把三轮车推出来,然后转身锁好门,就骑着车子往城里去了,看着张牛儿走远了,阳建国就和方国庆来到铁门前,这铁门大概有两米高,门上钢筋焊接成的方格子,张国庆和阳建国踩着钢筋格子翻过铁门,进到里面,这个炼铁厂中间是个空坝子,左手边一排房子可能原来是办公室,八间房子并排着,门的上方一个小牌子,第一间过去,依次写着,经理办公室,厂长办公室,财务室,人事部,销售部,采购科,综合办公室,只有最后一间屋子什么牌子也没有,可能是间杂物室,屋子里都空着有几张破桌子。右手边的房子因该是员工宿舍,也是八间房,每间屋子里边都有两排铁的上下铺床。正中间的房子没有房间,很大,进到里边堆着些纸皮和破铜烂铁。靠东头,因该是炼铁炉,上面布满了灰尘,一根烟囱穿出屋顶。屋梁上到处是蜘蛛网。方国庆和阳建国在屋子里四处寻找,没有找到一点线索。阳建国思量了一会儿,对方国庆到,:“我觉得我们因该去城东的玩具厂看看,或许会有发现。”两个人出了炼铁厂。进城乘坐十五路公交车,到了城外的东郊玩具厂,但是厂门关着,只有一个看门的老大爷在门房里正抽着烟,边上放着收音机正听着收银机里的歌曲。阳建国走上前来,:“大爷你好啊,”边说边递上了一支香烟,看门的老大爷回过头来接过香烟,站起身,问道,;“你们什么事啊。”
阳建国道:“这厂子今天没上班吗。”
看门的老大爷说道,;“很久没开工了,生产的产品没销路,。”
阳建国继续问道;“那厂里有多少工人,”
看门老大爷抽了一口烟说道;“工人不多,师傅有两个,其他的工人有五个。”
阳建国说:“是生产小木偶人,那种玩具吗。”
看门老大爷:“不全是,生产木偶小人玩具的师傅在半年前就死了。”
阳建国诧异的问道;“那你知道他们家在哪里住吗,他叫什么名字。”
看门老大爷;“他叫桂大友,平时大伙叫他桂师傅,半年前好像说得病去世了,家里就一个独子,老伴去世的早,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听说桂师傅死后,他儿子就整天疯疯颠颠。”
阳建国;“那你知道他们家住在哪里。”
看门老大爷说;住在城里的冰江路幸福小区,在具体就不知道了。
阳建国和方国庆告辞了老大爷,径自就坐车去了冰江路,幸福小区在冰江路中段,旁边紧挨着建设路,来到小区的门口。门口几个大字幸福院。这个院子住着七八十户人家。每栋楼有六层,每层楼有四户人家。阳建国和方国庆商量了一下,在门口问问看有没有人知道这个桂大友,这会有进有出的大姑娘小媳妇,人还挺多,一会学生放学了,进进出出,很多孩子,。问了很多人都说不知道,这时候过来一个老大爷七十多岁。穿着黑呢子大衣,还围着一条蓝色的围巾,头上戴了顶鸭舌帽,脚上穿了双灰色棉鞋,左手提着一个篮子,里边有几颗白菜,下边有一块猪肉。还有几颗大蒜苗,和葱子。阳建国等着大爷走到近前,就伸手递上了一支香烟,然后开口问道,:‘大爷问您个人。’
老大爷接过香烟,说道;“问谁呀。”
阳建国:“你认识玩具厂上班的桂师傅吗。”
老大爷放下篮子正要掏出火柴点烟,阳建国就赶紧掏出火柴给大爷点上了,大爷使劲吸了几口,然后慢慢说道;“你要说桂师傅啊,他可是个好人啦,没享过一天福就去世了,他住在我家隔壁,我住五栋四零一。他家住四零二。”
阳建国;“听说他有个儿子是吧。”
老大爷叹了口气,;“这孩子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五岁死了妈,桂师傅一个人拉扯大,可是上高中的时候在学校不学好,跟着些社会上的坏人去赌博,还把家里的钱偷出去赌,欠了不少赌债。有一次一群满身纹身跟斑马似的些牛虻来他家要钱,把桂师傅气得一病不起,后来没过多久就去世了,自从桂师傅死了以后他儿子桂大兵就很少回家了,不知道在干什么,神神秘密的。前不久,好像就在上个星期我见过一次。”
阳建国:“那你能描述一下他长什么模样吗。”
老大爷思索了一下,;“他长的比较瘦,高嘛,大概有一米七,比我个子高一头。最大的特征就是两眉中间有一颗红痣,差不多有绿豆大,我上次看见他的时候,他穿着西服皮鞋,很洋气的样子,但是不爱说话,见了我问他,他也不理你。”阳建国和方大庆跟着老大爷来到了桂大兵家门口,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估计是没人。二人只得出了小区,来到街上一个饭馆吃了晚饭,方大庆夹了一块肉送进嘴里,刨了两口饭。阳建国拿起桌上的汤勺舀了几勺汤,然后端起碗来喝了两口,说道,;“我觉得这个桂大兵嫌疑最大,我们明天就在码头车站附近蹲守。”方大庆边吃饭边说;“还有那个收破烂的张牛儿,我觉得他也挺可疑。”阳建国;“张牛儿开始的时候我也很怀疑他,但是从周围的令居哪里我了解到这个人除了不爱说话比较沉默,没什么恶习,为人还算本份。这个桂大兵呢,喜欢打架斗殴赌博,从小不学好,不是什么好人,我们接下来重点就是要注意码头车站,看能不能找到这个人,但是不要惊动他。”
吃过饭两个人回到招待所,累了一天,早早就休息了,第二天就去了码头附近转悠,码头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过往的行人,搬运工,走来走去嘈杂的很。到中午的时候两个人来到码头边上饭店吃饭,见一个四十岁模样的女人,头上裹着一个蓝色毛巾,身穿黑色衣服,下面着一条蓝白色格子裤,脚上穿着解放胶鞋,手里牵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大概八九岁,梳着两条小辫子,小脸红扑扑的。中年妇女带着小女孩进到饭馆点了两碗馄饨,小女孩吃的慢,中年妇女先吃完,然后付了钱,就叮嘱小女孩别乱跑,就出门去了码头售票处,可、能是去买票了。阳建国边吃饭,边偷眼看着小女孩。不一会一个二十多岁小伙子从门口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