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局长:“你是不是打了于其兵,还诱供。”
小张听了这话,低下头,不住的用手摸着下吧,好半天才低声道:“我可没打他,他胡说的。”
刘局长:“你打没打,不是你说了算,我们会去调查,你暂时停职,回去休息吧,这个案子你就不要管了。”
过了两天物证科把检验材料交给阳建国,在兔子内脏里检出了磷化铅,老鼠药的主要成分就是磷化铅。当时兔子吃了老鼠药死了,被傅进财把兔子交给了儿媳妇,邓小芬和两个孩子吃了被老鼠药毒死的兔子,也中了毒,老鼠药进入兔子的血液和肌肉,所以毒死了两个孩子。邓小芬成年人,抗药性强所以没有当时马上死去,得以被救活了。
案情大白于天下,于其兵走出拘留所,他姐姐于其翠,在门外接到弟弟两个人忍不住抱头痛哭,来来回回在拘留所里待了两个月零十天,走出拘留所大门,于其兵也明白了一个道理,正是忍一时之气,免百日之忧。祸从口出,这次的教训很深刻。
随口怒言惹祸殃,偏偏冤家把命丧。
百日囹圄身遭难,此时方悔口乱言。
屋漏偏遇狂风掀,幸遇清官得见天。
傅进财自从知道两个孙子是吃了自己捡到的兔子肉死了以后沉默寡言,常常一个人坐在老屋门口抽烟,半夜也不进屋睡觉,神情经常呆滞。这天,他在门口坐了一夜,一包烟都抽完了,只见满地烟头。也不锁门也不洗脸,心事从从的往山下镇子里走去。
话说曹建兵那日匆匆在万州上了岸,带的换洗衣服全在船上行李包中,身上钱包里还有五百多块钱,从码头上来,信步走在滨江路上,正不知去那里好呢,不知觉往前走了几公里路,望见前边钟鼓楼,指着九点二十,路边已经华灯初上,正是:
只身孤影漫江边,
遥望前途路漫漫。
独在异乡为孤客,
万家灯火笑语欢。
二月江风透骨寒,
影吊街边无处眠。
曹建兵走过钟楼,见前面有一宾馆正要进去投宿,又恐被人认出,犹如惊弓之鸟,浑是漏网之鱼,正徘徊街边,不知觉后面一只手搭在肩膀上,心里着实一惊,回头看时一个头戴黑色鸭嘴冒,身穿灰色呢子大衣脚上一双白色运动鞋,个头和自己高差不多,脸很长,身材矫健。这男子把手搭在曹建兵肩膀上,看见曹建兵回头看着自己满脸疑惑,开口说道:“哥们,看样子你是第一次来我们这吧,你探亲是访友呢,不认识路,我带你去。老哥你贵姓。”
其实这个人就是混迹码头的小流氓,叫张三石,专一在码头一带坑蒙拐骗,敲诈勒索。他看见曹建兵一个人从船上下来东张西望,又在滨江路徘徊,也不住宾馆,二不进饭店,以为他是来办事,不认识路,就打算把曹建兵骗到无人小巷,喊几个同伙把他钱物洗劫。
曹建兵也不敢说自己的真名姓就随口胡说:“我姓古,叫古月。”
这张三石:“哎呀,五百年前是一家呀,我也姓古,我叫古磊。哥哥你这是要去哪里呢。”
曹建兵:“我有个同学在万县周家坝,前些时候打电话叫我来和他一起做买卖。说好的今天来码头接我,可是一直没见到人,我也不知道他家具体住在什么地方,现在正不知道去哪里好。”
张三石:“原来是嫩个哟,我两个也不是外人,认起来你还是我哥哥。都一个姓,一笔难写一个古字。这样你就去我家住几天,慢慢找你那个同学。”
曹建兵一听,心里高兴,正愁没地方睡觉,却突然冒出这么个主,欣然和这张三石一起走街穿巷,往上行至太白岩,带进一条小胡同里,张三石说道:“哥哥你在这里稍等几分钟,我上楼去上个厕所。”
曹建兵:“好,还有多远。”
张三石:“不远在往前走一截就到了。”说着就往一个楼梯上去了,没过两分钟从楼上下来五个年轻人二十来岁,张三石走在前面,后面一个穿红色羽绒服脚上一双黑皮鞋,绰号叫做张边眼,跟在张边眼后面依次是李麻子,吴告花,钱猴子,五个人上来把曹建兵团团围住。
钱猴子也不说话抬起脚对着,曹建兵小肚子就踢了一脚,曹建兵本来肚子就大,这一脚实实在在踢在上面,心里不由得怒发,看见对面人多,就没有发作,张三石道:“钱包国人拿出来,把衣服脱了,裤子脱了,免得我们动手。”
曹建兵左右看了看地形,这条胡同宽就两米样子,对方四个人在自己前面和左右,后面就一个人,回头看了后面的人,个头比自己还高一点,但是身材瘦弱,两眼深陷,头发油腻,在路灯下看上去让人觉得厌恶。此人正是吴告花,右手拿着一把匕首,寒光闪闪,刀尖对着曹建兵,这时候张边眼,一个耳光扇在曹建兵左脸上,说道:“还不快点,是不是想见见红。”
曹建兵心想自己反正现在是杀人犯了,也不怕在杀几个,想到这里,心下一横,扬起右手一扭腰用腰的扭动旋转带出右拳,掼在后面拿匕首的吴告花左脸颊,把个小吧都打脱了臼,一个跟头歪倒在墙边,曹建兵挥出右拳击到后面的吴告花,左手二龙戏珠,把右手边的张三石两眼戳瞎了,鲜血直流,蹲在地上用手捂住眼睛血从指缝渗出,李嘛子,张边眼,钱猴子,一拥而上想来按住曹建兵,曹建兵打倒吴告花,戳瞎张三石。一个箭步冲出包围圈,弯腰在墙角边摸起一块青砖,抄在手里,这时候李麻子冲在最前面,刚好到曹建兵身后右手就来抓曹建兵后衣领,不提防曹建兵扭回身挥出右手从上往下,一砖头拍在脑门顶上。李麻子瞬间脑子嗡的一声倒在地上,钱猴子和张边眼一左一右也冲了上来,曹建兵向张边眼挥出右手青砖,拍在前额,张边眼应声倒地,钱猴子这时候却到了近前,他从后腰摸出一把□□对着曹建兵肚子就桶了过来,刀尖刚刺入腹部大概一厘米的时候,被曹建兵双手把钱猴子拿刀的手捉住了,喜得刺入不深,抬起右脚猛踹在钱猴子胸口,被摔了个仰面朝天,曹建兵拨出□□,快步上前一脚踏住钱猴子胸口,右手扬起□□□□在钱猴子锁骨窝里,拨出刀说道:“你刺我一刀,我还你一刀。”说完看着满地打滚的张三石,倒在墙边的李麻子估计是活不过来了,快步跑出了小巷子,也不管什么路,一通乱走,走的实在疲乏了,看看后边并无人来追赶,看看手表已是凌迟四点了,实在走不动了,周围也没有人家,见前面一二里地外面有个草剁,可以避一避寒风,坚持快步走过去,这草垛有两米多高,直径四五米阔,正是避风的好地方。扒开稻草钻进里面用稻草盖住身体,虽然比不得棉被但是也挺暖和,喜得这地方背风,解开衣服看了看肚子上的伤口,血已经凝固,口子有点隐隐作痛,不大碍事,把衣服和好,实在困乏,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正是:
神疲力乏入草堆,
权且歇身肚饿馁。
玉食娇妻不知足,
今卧荒郊头无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