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小华领着曹建兵进到中间堂屋里,从厨房出来一个四十多岁妇女,头发花白,面如枯叶,长脸如驴面,身穿大红棉衣,一米六左右高,从厨房走出来,看见满身是血的曹建兵着实吓了一大跳。问旁边的丈夫桂小华道,你不是去放牛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桂大华就把早上的经过给媳妇讲了一遍,然后叫上儿子一起去把死牛拉回来,从屋里骑着三轮车两父子一起去把牛砍成几块拉回来,洗剥赶紧,拉去城里卖肉,曹建兵暂时栖身在桂大华家。
话说已经是农历二月初的天气,刚过了惊蛰,晚上下班的时候就看见满天乌云密布,阳建国躺在床上睡到半夜,天空中雷声霹雳啪啪响,窗外闪电阵阵晃,接着雨开始稀里哗啦下起来。
等早上醒来的时候听见外面的雨点打在屋顶,院子里,哗哗的响去卫生间洗漱完,回来站在门口望着外面,这么大雨,自己又没准备一把伞。正在为难,想起上次买苹果的塑料袋还在桌子下的抽屉里,正好可以拿来套在头上,就进屋翻出塑料袋,往头上一罩,快跑向办公室,喜得距离不远,只有不到一百米的距离,跑到办公楼的楼梯间处从头上拿下塑料袋把上面的雨水抖了抖,看看衣服还没有怎么湿,就上楼来到办公室随手把塑料袋放下边抽屉里了。
在办公室坐了没几分钟就有郭镇派出所来了电话,郭庄镇上卖老鼠药的赵抓手死在家里,今天早上邻居李阿姨想去买几包耗子药,敲了半天门里边也没动静,就叫来几个街坊把门砸开,发现抓手已经死了很久了,你们过来勘验。
阳建国挂了电话叫上小刘和物证科的一行人七八个开了两辆车冒雨到了郭庄镇,在路边问了几个人,找到赵抓手家,在一居民楼后面有一间平房,门口围了很多周围的居民打着雨伞看热闹,里边有两个派出所的警察和治安队的拉起了警戒线,阳建国走在前面分开人群,进到里面,只见尸体卷缩在床前的地上,嘴唇漆黑表情很痛苦,对现场拍照取证一通忙活,把尸体运回进行尸检,房间里靠墙摆着一张床,在进门的地方有个煤炉是取暖和煮饭用的,地上还放着一口黑色的铁锅,里边剩下有些白色的汤汁,锅璧上还有几片绿色菜叶,很像是豌豆尖。床旁边的木桌子下有一口袋米,在桌子上有两把面条旁边放着一瓶醋,和半瓶酱油,一个玻璃盐罐子,旁边有一个搪瓷碗和一双筷子,在上面的墙上拉了根铁丝,用衣架挂着几件衣服,很旧的样子、、
床下的木箱子里放着些旧衣服,在箱子底部一个暗红的袋子里有一张存折,和三千元现金。屋里没有被翻动的痕迹。在床的正对面放着小推车,里边的盒子里放很多老鼠药。勘察完现场,物证科的人都回去了,阳建国和小刘在现场对周围邻居进行了走访,阳建国找到李大妈问道:“这个赵抓手平时有和什么人闹过矛盾没有。”
李大妈:“他是个孤老头子,平时比较和气,从来不和谁拌嘴。没见和谁闹过矛盾。”
周遭问了好些人都是这样说
过了两天,尸检和物证提取的食物和锅里的面汤进行了化验。结果出来了,死者赵抓手,死于磷化铅中毒。在锅里的面汤中有磷化铅成份,因为死者就是卖老鼠药的,所以不排除死者自己不慎把鼠药沾染到锅里。因为现场财物也没有动过,也无打斗的痕迹,死者身上没有外伤,门是从里边用插销插着的,案发当晚并没有人进出过死者房间。阳建国把案件卷宗交给小刘,道:这个应该是自己不慎误食鼠药致死。卖了一辈子鼠药,结果自己死在鼠药上。话说自那陈婆婆死后,曹子建和千面美人在李婆婆屋子里一阵翻箱倒柜,把那只玉碗找到了,要说起这玉碗是如何得来的呢,还得从两年前说起,说这千面美人孔文雅,乔装成一个走方算命的先生,你看她怎么打扮:
头挽发髻插银簪,
柳眉细眼霜凝面。
薄唇惯说祸福事,
巧舌鼓吹阴阳间。
颌下银丝赛瑞雪,
灰布道袍罩体黑。
人见都道蓬莱客,
却是世间太乙仙。
你见他走乡串户,算命看相,看阳宅,阴宅。这一日她出了市镇,向着前面高山只顾行走,到十点多,这家新生一小儿,娃儿的奶奶看见过来一道士,头挽发髻,身穿道袍,颌下银须飘飘,白面,慈眉善目。好个道士,全然没有一点俗气,浑身散发仙风。这婆婆就叫道:“哎!那个道人,可会算命么?”
孔文雅道:“贫道号青云。专会看相,算命,推八字,明阴阳,懂八卦。阳宅风水,阴宅都精通。不知婆婆是要看相算命还是怎么?”
婆婆把孔文雅请进堂屋坐下,又倒杯茶来,去里屋抱出一个男婴,这男孩长得白白胖胖,鼻直口方。老婆婆道:“麻烦你给我孙子推个八字,刚满月,就是上月15号,中午12点生的。”
孔文雅左手用指头一算,上月十五号,就是农历一九八四年十二月(大)廿六日。
年柱乙丑年,戊寅月 乙酉日 壬午时。
年柱上就是一个比肩,可惜从小幼年家境不好,但是虽然如此不能这么说,月柱上阳土遇阴木。有正财。该在三十岁之间事业有成,发家致富。时柱上有得阳水生阴木。掌了正印,婚姻美满,此命事业有成婚姻美满,五行缺火。以后多穿红衣,名字上最好能带火字,又给取了个名。在婆婆家一忙就到了中午,这个啊婆自己介绍,自己姓陈,儿子姓李,媳妇刚生完孩子。不一会儿儿子也回来了,在陈婆婆家算了几个八字。旁边左邻右舍也来了几个算命的。忙到第二天都没走,晚上就住在陈婆婆家一直在这里住了三天,才继续往前走,出了镇子也不走大路,跟着一条上山的小路往前走,走了两三里地就是向山上去的石头梯子路,不甚宽路宽三十公分样子,一直向着山上蜿蜒而去,往山上走了四五里地翻过前面这座小山,一个山窝,顺着路向山窝下去三里多路,一条小溪潺潺清澈可见底,两边尽是杂草隐蛇虫。山林里鸟雀鸣叫寻伴偶,松树蔽日古柏参天,野兔山林啃莴苣,糜鹿崖前食天冬。蛇游涧边吞仓鼠,蟹舞浅水钳青虾。
孔文雅走得有些疲乏,看见如此美景,走到小溪边蹲着用手浇溪水洗洗脸,真是神清气爽,深深吸了几口气,望山势浑然如一只乌龟,乌龟的头正在小溪上面,有欲饮水之势,休息了一会,径攀草附木往上走到乌龟的头这里,掏出罗盘,向山在乾位。坐山在艮,两边砂高耸,前面一条小溪,正合龙穴砂水向,这是一块绝佳的阴宅。阴宅正是抱阳而附阴,弯腰在地上用手掘了块泥巴,和周围土色却也没有不同之处。仔细看,却又有些怪异,但见周围具是大石,和山浑然一体,到这个所在却断了,地上很多碎石头,尽是些凿过的痕迹。没跑了,这里定有一个古墓。居然有这么大的收获。孔文雅看好地形就原路返回到镇上,曹子建和她来的时候就约好了十天以后还在这个宾馆碰面。两个人从不同的方向,往山村勘察地形。曹子建化妆成一个卖货的游商,孔文雅这次回来到宾馆才出去了八天,等了两天,曹子建也回到宾馆,两个人见了面,先少不得亲热一番。完事以后孔文雅,把那个古墓的位置详细的告诉了曹子建。第二天曹子建就跟自己二个同伙打了电话,让他们把装备带过来,其他两个同伙,一个叫谭世兵外号瘦猴26岁,另一个叫周海,外号海里夜叉。
过了三天,下午海里夜叉就开着一辆货车,车斗里有三匹骡子,一个柴油发电机,一台钻机,和钻头等设备,还有地质探矿队的服装和安全帽,经过一天的准备,把这些设备用骡子驼着,第二天早上就跟着孔文雅给画的地图走,到下午的时候就到了古墓处,卸下这些东西,把帐篷支起来,就在溪水边用带着的小煤气罐和小锅煮了一锅面条吃了,弄完这些,就把机器电路铺设好,架起钻机,穿上地质队的工作服,三个人晚上就开始挖,为了掩人耳目。把柴油发电机启动起来钻机往下钻了几米就停住了。几个人就开始往下挖,上层是小碎石,挖起来比较慢,挖到半夜一两点钟,往下掏了三米多深,下面出现了两扇大石门是垂直的,又向着山体抛开土,两扇石门就完全显露出来。这一通忙一直到天都大亮了,才清理完石门周围的小石头,为了不引起别人怀疑就用一块帆布盖住,上面堆些树枝,把帐篷就搭在洞口上面完全盖住了。曹建兵为了安全,决定白天不动石门,今天晚上打开石门拿了东西天亮之前离开。白天由周海煮饭放哨,也没什么可煮的就是下点面条,天亮以后就把柴油机停了,晚上在开,免得怕油料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