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这时当真如此神不知鬼不觉?
解云偷偷挪到舍安延身边,他真的一点都没有怀疑自己,连看都不看一眼。
“三十七加二十六减十八除以九!”
“六十五,怎么了?”舍安延望着他。
神经病啊!为什么这个会回答啊!
显然舍安延憋着一大堆话,但碍于面子没有讲,比如底下有什么蹊跷之类的。
解云美滋滋地同情起他来,语调上扬抢着问:“底下有什么东西?”
回过神来他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要命的东西,恨不得抡自己一巴掌。
不要小心眼,不要小人得志!
“呃……”他连忙补充道,“下面很深,可能我运气比较好,没碰到危险的东西。”
下面是较为光滑的坡道,能把人一路送下地狱。
“它是螺旋向下的。”
它打着圈儿。
解云说的话半真半假,他为了圆自己的谎已经不惜一切。
舍安延:“我下去看看。”
“……”
解云的灵魂已经翻白眼了,不管是气的还是吓的。
舍安延叩叩墙体,又磨磨钢管,遂叹息着转身,解云还以为他这下冲自己来的,浑身一机灵往后退了一步,撞在戈林身上。
“啊对不起!”
“没事。”戈林伸手扶他,十分友善,和之前的戒备截然不同。
这里的人果然两面三刀!解云嘴上说着谢谢,暗自却腹诽道。
而经验告诉他,事后烟不能提神,解云眉头一皱计从心来。
喔不对不对,只是看懂了一些操作而已。
舍安延在试探解云,他这人多得罪人,自己该清楚得很,这会儿解云要是催他下去,那就肯定有鬼。
相反,解云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带着几分敬畏和厌恶目送他走近暗道。
舍安延扶了扶眼镜框,躬身钻了进去。
事情还在我的掌控,解云猜他是这么想的。舍安延打开手电筒。
解云突然糊涂了,他的敌人真的只是舍安延吗?别说间接杀人,就算他拿刀砍谁,分尸丢进冰箱里,作为社会抛弃的死人,绝不会有人来管,可他真的想么。
那个通道,要了他的命,他的手掌满是水泡痊愈留下的茧子,肌肉控制不住地颤抖。说不委屈不冤枉,要天打雷劈。
他还活着,他会嫉妒。
解云拉住舍安延的外套:“我和你一起。”
舍安延眯起眼睛,饶有兴致:“喔?为什么?”
“下面………危险,我保护你。”
“凭你?哈哈哈算了吧。”
“……”
“来人了!是他!”忽地电梯里跑出一个气喘吁吁的黑色服装的人。
解云好几天没看见正常人和生人了,此时看这位小哥的眼神像在盯一块叉烧。
舍安延戈林和烟交换了一下眼神,烟马上吩咐道:“君生带他回去照顾花绒,这里的事我们下次再来……啧……”
解云当机立断地大喊:“不要!我讨厌花绒!”
效果不错,把烟问问愣住了。
“多大的人了,还在撒娇……”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