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李查德还是从之前俩人对话交流的过程中,捕捉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沈萱确实很聪明,了十几年的让她从教科中知道大致的历史走向。但也仅仅只是知道课本中的东西,人际交往这一门学科,最多也只是入门而已,人生的阅历是没办法跟李查德这个好歹玩了几年的大长腿欧巴相抗衡的。
也就是遇到了沈夫人这般,比起红妆更爱武装的将门之女,不屑玩后宅那套上不得台面的勾心斗角。换做旁人家,只怕分分钟被收拾了。哪里还轮得到这么个小小庶女,一次次地自作聪明地玩那些个小伎俩。
从醉仙楼赴完约的李查德回到所租住的高升客栈后,直接闭门谢客,美其名曰考期将近,需要临时再温故一下课业。前来邀约李查德以文会友的其他秀才们得知此事后,以己度人,多多少少能理解,可转念联想到赌坊最近所开的那几个盘子,心里又别有一番想法。
呵,这个年纪最小的茂才公,李家小郎,不会真异想天开,觉着自己能再次那个解元不成?
旁人如何看,李查德还真不在乎,反正他这大半年以来,真的将那四五经,给背了下来,闲暇之余,又将白麓院的馆藏给翻了个遍。
白麓院在整个淞南县小有名气,馆藏更是丰厚,但也没办法跟千年后的图馆最少上万册的图储藏量相比,最多也就是个零头,四五百本的样子。这些,对于一个过目不忘的人而言,无非就是将所有内容原封不动地从本里复制到脑袋瓜子里,跟ctrl+a,ctrl+c再ctrl+V,没啥大的区别。
别说四五百本,即便再多几倍的量,也无非再多花些时间罢了。
乡试第一场,具体考帖经、墨义、诗赋。上次秋闱时,在诗赋后面多了三题明算,一题明法。
帖经,就是从四五经里,随便抽出其中一页,前后左右都给蒙上,只留下其中一行,再省略一两个字,让考生将整段文字给填完整了。
墨义,就是对经文的字句作简单的解释。
基本,帖经跟墨义,只要熟四五经以及注释,就没啥大的问题。
明算,其实就是算数,难度也不大,学过二三次方的初高中生都能答得出来,只要能理解看得懂题目。至于明法,就是一些简单案例,让考生充当审判官,对案件进行审判,最好能做到引经据典,有法可依。
说白了,考的还是一个记忆力外加理解力。唯一能让李查德比较头疼的,估计还是诗赋。
所以,闭门谢客这几天,李查德抱着从某个角落里出来的《唐s宋c三百首,很是认真的翻看了几天。等到九月初,乡试前一天,才闭关结束。
“少爷,您闭门谢客这些天,又有个自称是沈府大少爷的,亲自过来拜访。”田叔趁着帮着将饭菜端到李查德面前的间隙,赶忙将最近这段时间前来拜访之人简单地提了一下。
“哦,可留下有信?”
“有,有个姓西的少爷……”
“知道了。”不等田叔将话说完,便被李查德给直接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