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琇没再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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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那位小海公公日夜兼程地回到了京城皇宫之中复命。
“如何,那个小小年纪便考中了解元的小子?”正在御房里批阅奏折的老皇帝抽空见了小海公公。
“回禀主子,滴水不漏!”之后,小海公公便将他与李查德接触的情形,一字不漏地尽数禀告给了老皇帝。但小海公公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该有的犹豫之色。一旁的总管太监于得水,也是小海公公的干爹见了,立马上前敲了一下自家干儿子的脑袋,佯怒道:“小崽子,学会留话了不是。还不赶紧的,把你所见到的所有事儿都说出来。”
小海公公偷偷地瞄了一眼坐在那里,情绪未明的老皇帝,赶忙道:“奴,奴才只是觉着诧异。”
“哦?”老皇帝眉头微挑,伸手端起了就放在御案上的青花瓷茶盏,低头吮了一口清茶,“有何诧异的,你且说来。”
“奴才瞧着那位李解元,待人处事着实不像是庄户人家,奴才也让人偷偷查过,这李家人……”小海公公一边偷偷观察着老皇帝的神色变化,一边将他之前发现的一些在他看来不大对劲的地方说了出来,“甚至,奴才瞧着这李解元,很是眼熟……眉,眉宇间……像,像一个人……”
“谁?!”老皇帝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甚至动作有点重。
老皇帝其实已经想到了一个人,毕竟当年出事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算算时间可不就是差不多嘛。而小海公公之后所说的,还真那么巧地印证了老皇帝灵光一闪冒出来的念头。
老皇帝没吭声,而是挥了挥手,示意小海公公退下,就连身边亲信大太监于得水也让他暂且下去了。这一天,老皇帝在御房里待了很久,连晚膳都没让上。
为此小海公公很是惴惴不安,按耐不住悄悄问自家干爹于得水,道:“干爹……”
“小兔崽子,知道怕了?”
“干爹我……”
“小兔崽子,你可得记住了。伴君如伴虎,对主子咱得忠,得豁出命去,但也不能一味的忠。”于得水望着他那干儿子小海公公那一脸的懵懂,在心底轻叹了口气。
都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月珞郡主那就是主子心里头的一根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