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顿时有些热泪盈眶，可这会儿他不能哭，也不能在时辉琛面前流露出这种情绪。

不是怕被发觉，而是一旦有了出口，想控制难了。

如果“她”当初有为时辉琛考虑过，是不是不会选择逃避了？

没有答案，想不出答案……

“谢谢。”纪安跟店员道了一声谢，忽然从椅子站起来，把时辉琛身套着的风衣微微扯开，照片被塞进了靠近左胸的内袋。

等纪安放进去后，时辉琛连忙拉住纪安的手，还没来得及问听到纪安说，“我的衣服不方便放照片，你要把这张合照好好珍藏。”

“……”从左胸源源不断地传来一阵灼烧的感觉，时辉琛菲薄的唇瓣抿了抿，无认真地点头。

纪安刚想说“真听话”，嘴唇轻启才发觉场合不对，话锋一转，温言轻语道，“阿时，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你真正的笑。”

说着，纪安默默在心里加了刻意缺少的那几个字。

阿时，这是我时隔多年第一次见到你真正的笑。

时辉琛怔愣了片刻，忽然间从心底泛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楚……

所有人都盼着他能笑一下，而他给了最想看到他笑的纪安。

怎么笑出来了？

纪安忽然垂眸，直视着时辉琛喃喃倒，“千金难买一笑。”

时辉琛陡然一怔，眸底流光宛转，好像有颗星星坠落下来，划成一条长长的流星。

……

此时，步行回到咖啡馆的柳南婉呆呆地看着十一号桌消失不见的时辉琛，不由得张大了嘴巴，“阿琛呢？人呢？跑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