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礼亭:“去会会尤和平。”
薛晓焰:“怎么去?他肯见我们?”
胡礼亭没有回答,露出一个“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笑容。
薛晓焰:“……”不,我不明白!
车子停在了一栋别墅前,两人刚下车,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子立刻迎了上来,语气热情地冲他们打招呼:“您就是胡医生吧?我叫尤丽,您刚下飞机就赶过来真是非常感谢,我父亲这次就麻烦您了。”
胡礼亭微笑着和尤丽握了手,说:“尽力而为。”
两人在尤丽身后往别墅走,薛晓焰压低了声音问道:“胡医生是谁?你什么时候又变成医生了?”
胡礼亭:“我一直都是。”他看薛晓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又补了一句,“要学会不耻下问。”
于是学会了不耻下问的薛晓焰发了条信息给林穗:胡医生是谁?
尤家的花园打理得很精致,高高的栅栏盘绕着青翠的藤蔓,围起满园的生机盎然,院子里还摆着纹样精美的铁艺秋千,宁静中又透着几分严谨,一路上走来薛晓焰心上总绕着一股异样的违和感,而这种违和感在他踏入别墅时就烟消云散了,别墅的空间和布局划分十分规整,金色与白色交织的墙上挂着各异的油画,鞋子踩在反光地板上发出低沉的声音,像钟摆一样在空旷的房子里回响,薛晓焰一直以为是风水不对,伴随着脚步声他才后知后觉起来,这栋别墅一看就知道是富家人的住所,装修精美却冷冷清清,就像一间从电视剧里搬出来的样板房。
尤丽带着两人到了客厅,吩咐佣人上了茶,自己则去叫尤和平下楼,空荡荡的客厅只有钟表的声音,胡礼亭坐在一边又不打算说话的样子,薛晓焰干脆拿起手机,趁着等待的时间把林穗回的信息看了:就是狐狸啊!他是H大的医学博士,专攻精神科的,很多别人搞不定的他都能治好,特别有名
薛晓焰:……你说他是精神病我都觉得靠谱点。
林穗:不要得罪一个会法术的医生
薛晓焰:“……”总觉得林穗以前被师兄整过一定是我的错觉。
看薛晓焰一脸复杂的样子,胡礼亭说:“你这是中邪了?要我帮你治治吗?”
还没等薛晓焰回嘴,楼上冲下来一个疯疯癫癫的男人,走起路来跌跌撞撞的,不断回头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追他似的,嘴里一直嚷嚷着有鬼。尤丽也跟在男人后面下了楼,面露歉意地向他们点了下头,就过去扶那个人男人,嘴里不停地喊他“爸”,薛晓焰恍然,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尤和平了。
胡礼亭站起来,走向尤和平,尤和平看到来人愣了愣,随后又是一副见鬼的表情缩在角落里嚎叫。尤丽一脸苦恼地看着尤和平和胡礼亭,显然有些不知道怎么应付现在的情况,她只是觉得自己的父亲疯了,见人就叫逢人就跑。但是薛晓焰却看得一清二楚,尤和平下来不到一会,就有一团黑雾缓慢地沿着尤和平走过的路挪了过去,那速度是真的非常慢,可能就连走得稍微快点的小孩子都追不上,但就是这样一团东西,把尤和平吓得面色惨白,惨叫连连。
薛晓焰在心里摇头,想也知道是在哪惹上的,虽然不会被追上,但是一天两天还好,久了是真的挺绝望的,何况人还不可能不休息,只要一睡觉就会有什么东西靠近,真是想想都睡得不安稳。
“尤先生。”胡礼亭温声喊了尤和平,轻轻拨了一下手上的银镯,抬手一挥,薛晓焰就看到那团黑影停住了,扭了扭,慢慢消失在了原地。
尤和平见状脸上露出喜色,跪在地上挪了两步,抓着胡礼亭的手哀求:“大师,求你救救我,救救我,我可以给你钱,给你很多钱,求你救救我!”
胡礼亭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声音依旧很温和:“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听到胡礼亭没有拒绝,尤和平满脸的兴奋,哆哆嗦嗦地站起来给他带路:“我们到书房去说。”
书房里,胡礼亭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手指一下一下地点着膝盖,薛晓焰坐在胡礼亭旁边,对面的尤和平缩着脖子,双腿并拢,正襟危坐一动不动,视线落在胡礼亭的手上却头也不敢抬,像只鹌鹑似的看得薛晓焰有点想笑。
胡礼亭也没有客套的打算,开门见山说道:“我想知道东庆酒店火灾的事。”
尤和平愣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我也不清楚……我那天不在酒店,去的时候已经烧起来了,这事不关我的事!”
胡礼亭:“那风水局呢?”
尤和平:“就、就是普通的招财局啊。”
胡礼亭:“谁给你做的?”
尤和平:“我、我也不知道,他、他是自己找上门的,说是有个很灵的阵法可以让我生意变、变得更好,我就觉得反正试试也可以,是真的不错啊……”
胡礼亭听完嗯了一声,起身就要走,尤和平见状慌了起来,冲到胡礼亭身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但是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说错了什么,只能期期艾艾地一直重复着求救的话。
胡礼亭冲尤和平做了个停的动作:“我解决不了,不过短时间内你还是安全的,要是想起了什么,你可以到富全酒店找我。”说完就拉着薛晓焰离开了尤家。
胡礼亭嗤笑了一声:“说谎就说谎吧,他想让我救他自然会说真话,要是不怕死我再怎么套也没用,反正我只想知道做那个局的人是谁,目的是什么,既然是自己找上门的,那继续问下去也没意思了。”
胡礼亭说:“说谎就说谎吧,我只想知道做那个局的人是谁,目的是什么,既然是自己找上门的,那继续问下去也没意思了。”
薛晓焰说:“说不定尤和平会帮他掩护呢?”
“他没必要这么做,今时今日拜谁所赐我不信他心里没数。”胡礼亭说,“再说我的工作是解决东庆的事,要不是担心做局的人可能在解决后再对那块地出手,我连他的身份跟目的都没必要知道。”
薛晓焰恍然,说:“但是这样我们不就断了线索了吗?”
胡礼亭似笑非笑道:“你忘了,我们还有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