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王和子绪离开后, 张瑞, 文远山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待到迷迷糊糊都出去结账时, 张瑞才被长长的账单上,和上面的巨大数额吓清醒了。
原来江夏王到了之后,知道是子绪的朋友请客,而子绪是被他们硬拉进来时,顿时一阵冷笑:不是请客么,宰死你们!
在进雅间前就点了店里花魁姑娘, 却只用她的未穿过的衣裳,还让妈妈把价码贵的姑娘进来伺候, 又点了许多好菜好酒。而文远山张瑞在江夏王进来后, 只顾着膛目结舌,根本没有去注意进屋里伺候的姑娘们, 和桌子上越来愈多的菜品酒品。
文远山安慰他到:“没事, 没事,我出,我来出。”
张瑞心疼的要滴血, 这上千两的银子就这么没了, 他不但连人姑娘的手都没摸一下,肚子也没有吃饱啊。
江夏王牵着子绪的手走在大街上,两人都是好相貌,且身后的护卫竟有数十人,如临大敌般的将两人紧紧护着。引得路人不停的侧目, 有些眼尖的人认出了擂台赛上被评为京城第一美男的子绪,不住的议论。
子绪害羞却也不敢抽出手来,跟在身边,终于鼓起勇气问道:“王爷您,您真没生气么?”
握着子绪的手紧了紧,道:“刚开始是生气,但仔细想想,我的昭昭才不是那般轻浮的孩子,不过......若是昭昭觉得好玩,那以后我陪来玩,如何?”
子绪吓得摇头摆手:“我没觉得好玩,真的......”
身边的人一声轻笑:“那就好。”
京城的大街上一直都是十分热闹吵杂,子绪被一个卖糖人的小摊吸引了,扭头瞄了一眼,还是被细心的江夏王发现,他走过去,从插在稻草把上的一排排糖人里,选出一只小马,递给子绪,戏笑道:“都这么大孩子了,还喜欢这个。”
子绪欢喜接过来,他也并非是想吃,只是记忆里很小的时候,每每跟着母亲上街,母亲都会给他买一块糖人吃。后来在柳府最屈辱难过的时候,那种又甜又幸福的记忆,支撑着他活了下去,并时常安慰着自己,我也曾经被人疼爱过......
“好吃么?”
“嗯,很甜。”丝丝甜腻一直甜到心里头,让他脸上漾着幸福的笑容,仰望着正笑问他的江夏王。
不远处一道怨恨恶毒的眼光正死死的盯着子绪,脸上还带着不可置信的震惊。身边以为老伯拉着他劝:“少爷,快别看了,这人怎么可能是五少爷,这世上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
“怎么不是他!!他烧成灰我都认得出来,这个扫把星,贱骨头,我被他还害成这样,柳家被他害得家破人亡,他凭什么过的这么好。”说着就想上前骂人。
老伯死命拉着他:“少爷您看啊,他身边的人,一看就是达官贵人,还有周围的护卫都带着刀呢!普通人家谁敢拿着刀上街,咱们都这一地步了,活命要紧啊四少爷,何况您还是逃犯的身份。”
听到着,四少爷柳宗仁:“哼,别忘了,他也是逃犯之身,如今攀上富贵人家,把柄可是在咱们身上呢。”
身边老伯拉着他,脸上急得都是汗,苦苦劝道:“四少爷,您消停点吧!”
四少爷似笑非笑的的审视着老伯: “冯叔,我一直都奇怪,柳家为何只有你一人没被定罪,你坦白说,是不是你出卖柳家,才刺史府的人抄我们柳家的。”
冯叔恼了:“四少爷,我无儿无女,无依无靠,一辈子跟着老爷,一辈子为柳家操劳,只为能过个安好晚年,出卖柳家能让我得到什么好处!?”
四少爷冷笑:“有什么好处只有你自己知道。”
“若真有好处,我还会这样护着你,沦落道快要要饭的地步么。”
冯叔气的浑身发抖,他也不知道为何发配文书里,没有他的名字,老爷少爷们被发配走的时候,都怨恨恼怒的望着他,怀疑他把柳家这些年生意上作假的证据交给刺史府的。那一刻他心都凉了。
被放出监牢不知道何去何从的时候,遇见了逃亡的四少爷。四少爷自从一年前被那晚之事后,就变得性格偏执,甚至有些癫狂,口口声声喊着要去京城高御状,然而又担心的见到官兵就吓得躲到墙角哭着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