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绪所有的惶恐不安,在看到魏明一脸心疼自责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心中反反复复的回荡着一句话:王爷会护着我,王爷会护着我,王爷会护着我.......
一时间让他情绪高扬,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突袭而来,似乎一股热流从头到脚贯穿进入,让他全身都热了起来。
“王爷,那玉佩我赎回来了......,”子绪嗓子里似乎堵着一团棉花,开口费力的说完这句话,再也忍不住,两行的热泪流涌了出来......
子绪胸中被堵的厉害,含泪望着魏明:这世上唯有这个人会如此爱护自己,也再不会有人像他这般爱护自己了......
“我知道,傻孩子”,魏明拿出玉佩,放在他手中握住,又拿出帕子,轻轻的拂去他脸上的泪......
一屋子站的奴才都吓坏了,姚管家带头跪了下去,心中暗暗骂陈良,他要给柳公子松绑,被陈良制止,还被赶出来福泽苑,如此看来,完全就是陈良那蠢货误会了,简直要害死人了!
陈良听着两人的对话,更是如五雷轰顶,久久不能回神......
许久,魏明抬头,冷眼扫过跪在地上的人:“福泽苑的奴才,眼看着主子被绑在这里,不管不顾,这些目中无主的刁奴,王府容不了,福泽苑所有奴才重罚五十大板,全部发配出去,一个不留!”
“王爷,奴才们冤枉,奴才要给柳公子解开,是陈将军不让奴才们管.....,”红玉带头哭着喊冤,地上几名丫鬟小厮更是吓得发抖。
魏明冷哼一声:“江夏王府的主子,何时变成陈将军了!来人啊,还不快把这些奴才们都拉出去!”
守在外面的侍卫蜂拥而入,将福泽苑的十几名哭喊着的丫鬟,小厮带了下去。
“陈良,本王看在你跟着本王几年出生入死的份上,本王让你死的明白一点,现在让你的手下的兵,去把当铺的掌柜拉过来,当面对质!”
“......是”,陈良颤抖着嗓音,逃也似的出去了。
“王爷,柳,柳公子应该还,还没用午膳,老奴让厨房的人去传膳进来......,”姚管家小心问着,经过了这一次他是彻底的知道了柳公子在王爷心中的地位。
“都已经过未时了!”,魏明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着,吓得姚管家不住的磕头:“都是老奴的错,老奴若是能劝阻陈将军,便不会让柳公子受这委屈,老奴知罪,老奴知罪.....,”
“姚管家,本王看你是服侍过父王的老人,这次不重罚你,你自己去领二十板子,罚三个月月俸,如果再让本王的子绪在府里受到任何委屈,你就滚回老家去。”
“是,是,老奴知道了,老奴知道,谢王爷恩典,谢王爷恩典!”姚管家忙不迭的磕头认罪。
“这里的奴才重新换一批,将本王承恩殿的紫玉调过来当领事丫头”,又低头握着子绪的手,轻轻抚摸着他手腕上的伤说道:“子绪,本王再选几名护卫给你差遣,以后再出去都带着护卫,也安全些。”
“谢,谢王爷......”。或许安下了心来,这会儿子绪这才感觉到头昏眼花,浑身肿痛,四肢更是酸麻无力,吐出几个字后,缩在魏明怀中,昏昏的睡了过去。
魏明轻轻的将子绪抱到卧室床榻上,此时太医也赶了过来,在魏明密切注视下,认真切脉,细细看诊。
最后小心说道:柳公子只是皮肉伤,并无大碍,小臣开些涂抹的药膏,和调养身体的汤药,吃上几副便好。
之后江夏王不嫁他人之手,亲自给他换衣服,看他浑身雪白的肌肤,被撞的一块一块的青紫,眼中冷意更浓。他小心的给他身上的淤青涂抹药膏,并细细揉开,又处理好手脚处的勒伤,细细包扎。做好这一切,自己竟也累出了一身的汗,而昏睡的子绪竟毫无反应。
此刻紫玉已经到了福泽苑,紫玉十三岁开始便伺候再魏明左右,至今为止已经七年,一直负责魏明的起居。魏明对这个勤恳能干,聪明本分的丫头十分满意。且紫玉在王府的地位甚至超过的姚管家,说话十分有分量。而如今,将她放在柳子绪身旁,也向王府宣示了子绪的地位。
魏明对着她说:“紫玉,以后柳子绪便是你的主子,你要像照顾本王一般照顾他!”
紫玉一个恭敬欠身行礼,回道:“是!”
陈良已经问过当铺掌柜,知道了自己办了一件多么蠢的事情,当时一心想找柳子绪的过错,没有深究,才酿成大错,看到方才王爷对待柳子绪的态度,知道王爷绝对不会轻饶自己。但......不至于杀了自己,最多降职,一顿板子吧。
他跪在福泽苑外,看着一脸冷意的王爷从里屋走出来时,心被提到嗓子眼里。
魏明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冷声说道:“陈良,看着你跟着本王这么多年,本王不杀你,但也不会再留你,去领五十板子,以后不用跟着本王,你另谋高就吧!”
陈良一脸不可置信,他想到的最坏的结果,就是降职,然后发配到青州江夏王属地,万万没想到的是,王爷竟是不再用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