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粟现在会这么别扭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和聂恪诚交往的时候,最常做的事情就是一起写作业,当然,是聂恪诚负责写,旁边的苏.不想写作业.学渣.粟整个人就陷在柔软的椅子里,翘着二郎腿玩手机,时不时瞥一下“义务劳动”的进度。
怎么会这么好使呢,苏粟美滋滋。
非常好使的小聂乖乖的写作业,偶尔分点余光给心上人,俩人脸上都写着初恋的紧张和青涩。苏粟觉得小聂简直乖到没边,都不舍得用龌龊的想法来玷污这份纯洁的感情。于是,交往快三个月了,还停留在拉拉手结伴写写作业的阶段。
小聂心里苦,看得见吃不着,整个人都上火。
忍到极致,小聂实在忍不住了,在交换出国的前一晚,借着送别的名义,灌醉了一无所知的学长,脱掉用来伪装的羊皮,把真正的小羊羔,拆吃入腹了。
第二天就踏上了出国的飞机。
苏粟当时醒过来,整个人都气炸了。自己拖着酸痛的身体,找到聂恪诚舍友那里,却被告知,他已经出国了。
苏粟掏出手机打电话,聂恪诚根本没接,苏粟直接劈里啪啦对着语音信箱问候了聂恪诚十八辈祖宗。并说了分手。
任聂恪诚这几年怎么哄,苏粟都不再搭理这个表里不一的王八蛋了。
聂恪诚托腮,沉痛的缅怀过去。深深沉浸在后悔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苏粟今天一早来上班,整个人都处于低沉状态。亏他还想着让过去的事情过去,开启新的未来,都他妈是对牛弹琴。
正处理工作的时候,手机突然在兜里震起来。
苏粟拿出来,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消息提醒有新短信,发信人显示:苏池。
苏粟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咽了口口水,点开信息一看,心顿时提到嗓子眼。好久都没能回过神来。
苏池昨天给他电话,说有空就会来b城看他,他当时心里别扭的难受,不想说好,含糊的说以后再说吧。谁能想到她今天就发消息让去机场接她。
苏粟点开输入栏,输入:“我正在忙…….”,想了一会又改成:“马上到。”
聂总今天决定重新做人,亲自动身去各个教室转了一圈,准备认认人。小王尽职尽责的跟着,在自家boss忘记对方名字的时候悄声提醒。不夸张地说,聂恪诚每进一个门,小王都能在那些小朋友眼睛里面看到崇拜的光芒。
聂恪诚身高腿长,气质冷冽,脸部线条并不慑人,但是颜值水平却甩现在的小明星几条街,用小王的话来形容,就是高贵的好看。
有心思活络的练习生,早开始打起各自的小算盘。更有甚者,就差没把胸部挤到聂恪诚脸上去了。聂恪诚也不瞎,表面上什么都没说,到要走的时候,笑眯眯地跟舞蹈老师抱怨,“你们这舞蹈功底也太差了点,我看有的人好好的站着都能往人身上栽。是不是下盘不稳啊?老师您给看看呗?”
老师的脸登时就绿了。
小王在一旁心想:“不能笑。”
苏粟丧眉耷眼的下楼准备去机场,正好碰见小王在门口讲电话,往旁边敞着门的教室一看,聂恪诚正在看练习生跳舞,双手交叉在胸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的动作,看的非常认真。
切,老板就在办公室里坐着,没事下什么凡。
穿西装还挺帅的。
认真的样子也……打住。
他正愣愣的看着,冷不丁和对方转过头来的视线对上了。
聂恪诚笑着走过来的样子也很扎眼,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仔细的看过他了。
待到他站定了,苏粟才收心,神色淡淡的打了声招呼。
聂恪诚看着他这副傲娇的小样,心里就十分痒痒,总想对他做点什么来舒缓一下,想亲亲,想抱抱,还想……
“咳咳,”聂恪诚心虚的清清嗓子,“你这是要去干嘛?”
苏粟这才想起来,自己是要去见苏池的,刚刚才稍微放松一点的心情顿时消失无踪。
“唔……”苏粟支支吾吾的,不太想说。
聂恪诚看出来了,苏粟是真的不太高兴,这才收了玩笑的心思,紧张的问:“怎么了?”
苏粟从来没对别人说过自己和苏池的事,含糊道:“我去见个朋友。”
聂恪诚不太信,怀疑地看着他。
苏粟硬着头皮,:“那……没事,我就先走了。”说着就要绕过聂恪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