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川点了点头,刚想放手任由盛嘉鸿接过高脚杯,余光却见一道白色纤细的身影猛地蹿到了自己身边,而后,两人手上一空……
易薇澜任由带着辛辣和醇香的白酒入口,憋着一口气一饮而尽,倒扣着酒杯朝目瞪口呆缓缓分开手的两人示意,“行了,喝完了。”
想大庭广众之下占我哥便宜?门儿,啊呸,窗都没有!
易川:……
盛嘉鸿:……
“易……易易啊,”丁思雨第一个回神,“你沾酒就醉,而且……而且你酒精过敏你忘了吗?!”
易薇澜方才只想着怎么分开两人那扣在一起的碍眼的手,哪里顾得上这些?此时听丁思雨一说,这才有些后怕。
但瞧着易川一副紧张的样子看着自己,再想到今天是两个人结婚的大喜日子,于是她大手一挥,拍了拍胸脯保证道:“没事儿!”
那是几年前自己醉酒又过敏,没准几年滴酒未沾,病就好了呢?
一旁的盛嘉鸿听着几人的对话,好看的眉拧成了一团。
此时刚好这桌敬完了酒,易川赶忙示意丁思雨拉着易薇澜到一边,低低吩咐:“我爸妈和叔叔婶婶他们都在帮忙招呼宾客,让思雨送你去休息室休息休息?”
易薇澜刚放下“豪言壮语”,转身就发现自己头有些晕了起来,心不由一沉,抬起头冲着易川和丁思雨瘪了瘪嘴:“……好。”
盛嘉鸿抬头扫视了一下全场,见有人已经朝这边投来了探寻的目光,而后排剩下的那桌,新人还没有过去敬酒。
他当机立断朝易川开口:“你们先过去招呼没敬酒的那桌吧,不然让人觉得怠慢了就不好了。”
说完他又看向丁思雨:“我送她过去休息室吧。”
丁思雨想了想,点了点头,“那麻烦你了。”
此时迷迷糊糊的易薇澜听到盛嘉鸿要送自己过去,内心是拒绝的,嘴上……嘴上醉的也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的。
几人商量完毕,易川和丁思雨接着去敬酒,盛嘉鸿带着醉醺醺的易薇澜去休息室,嗯,完美……个屁啊!
易薇澜心里叫嚣着离这个人远点儿,但无力的身子却只得靠着他才能缓缓朝目的地挪动~
到了休息室被扶着在一旁的沙发里躺好时,易薇澜那残存的清明已经被醉意完全占领了。
而且好死不死地,身上好似有密密麻麻的蚂蚁在啃噬一般带着些许刺痛的感觉,麻麻的,痒痒的。
她微眯着眼有些难受地扭了扭身子,抬手就抓上了手臂,醉酒没控制好力度的手,瞬间就让白皙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红痕。
盛嘉鸿刚把她鞋脱了将修长的腿轻轻放在沙发上,转头就看到她因着扭动而微微松开的领口和胸前那白皙细腻、若隐若现的优美弧度,心忽地漏跳了半拍,待反应过来时连忙手忙脚乱地别开头扯过一旁的薄毯遮住了这诱人的“风景”。
做好这个刚舒了口气,转头却看见易薇澜将自己的手臂给抓的通红,他忙强打精神一把按住她的手臂,低头时却听到她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念叨着痒。
盛嘉鸿看着她的举动,略一思索便想起了先前听到的“沾酒就醉”、“酒精过敏”,目光不由瞬间沉了下去。
快速掏出手机翻开通讯录找到一个号码拨了出去,还没等对方说话,他立马开口:“醉酒外加酒精过敏怎么办?”
电话那头的人一噎,一时没搞清楚状况。
见易薇澜似乎又有要抓挠的举动,盛嘉鸿索性靠着她身侧坐下,一手拿着手机贴着耳边,一手绕过她的后颈制住她的双手,以防她乱动。
“不知道?”见电话另一端的人不说话,盛嘉鸿面色一凛,“庸医!”
说罢就打算挂电话再想别的办法。
“诶诶诶!”电话那端的人一听“庸医”两个字,瞬间炸毛,“你侮辱我可以,但不能侮辱我的职业!!!”
“所以你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解决不了,你让我不要侮辱你的职业?”
“……废话少说!谁过敏?反正不会是你!”
“你不认识的。”
“什么症状?”
盛嘉鸿手一顿,低头朝易薇澜看了一眼,女孩双眸紧闭,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身子也不停扭动着,可见是难受到了极点。
“意识不清,浑身发痒......赶紧过来!”
“我说盛总啊!”电话那端的人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在哪儿我都不知道你就让我过来?我这马上还有一台手术,还有,与其让我过去,不如你开车直接带人过来,这样还省时间,省得病情加重!”
盛嘉鸿略一思索便点了点头,冷冷说了句“等着”,就挂断了电话。
电话另一端:……
等……等着?你以为你是我爸爸啊你让我等着我就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