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它里面根本没有混合一般用作治疗外伤的草药似的。
仔细用镊子推开粉末,颗粒基本相同,没有异色的粉末。
是同一种东西。
乔巴直起腰,这样测试是不会知道效果的。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取出旁边的手术刀,轻轻在自己的手上割了一下。
捻起粉末,他敷在伤口上。
几息之间,他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他惊喜地瞪大眼睛,看向旁边的盒子。
不管送来的人是谁,都太及时了。
如果有这种功效的话,之后他们在德雷斯罗萨的战役会有很大的保障了!
他抱着盒子冲到舱外,惊喜万分。
而外面,船上的各个人已经陷在了各种商品的漩涡里了。
旁边的长胡子男人很是满意地看着他们,似乎你好我好大家好。
乔巴……
“它起作用了——!”
乔巴抱着盒子,冲自己的船员道,“他没有说谎!”
“你真的不知道让你送这个礼物的人是谁吗?”
长胡子男人看着乔巴:“就算知道,我们也是要保密的。何况我也不知道。”
“所以,乔巴先生,现在能签字了吗?”
乔巴有些紧张,害怕这份礼物送错了人。他往里搂搂盒子,有些不舍。
准备签的时候,他再次向长胡子男人确认:“真的没有送错吗?”
“如果您不是草帽海贼团船医乔巴先生的话,我就送错了。”长胡子男人微笑道。
乔巴松了口气,迅速在纸上签了自己的名字。
男人满意了,他转头看向另外的人:“各位客人,已经选好自己要的东西了吗?”
娜美抱了一摞纸和墨,据说是比千年纸和墨更加耐存的物资呢——
乌索普则收集了一些奇怪植物的种子,种植用的工具,肥料,以及一些小的机械玩意儿。
罗宾买了几本遗本,和花种。
因为商品不存鲜货,山治只是购买了一些备用的刀具。
路飞抱着一大摞东西摇摇晃晃,然后被娜美全部搬开只给他留了个把玩具。路飞拉长脸:“不要不要不要——我要那些——很有用的!娜美!”
“比如那个可以水下呼吸的管子——”
娜美一拳锤了上去:“笨蛋,你能下水吗——?”
路飞怔了一下,开始满地打滚:“不要不要——我就要——”
“砰——”
“哐当——”
布鲁克抓着自己挑的琴弦,看着pia在船舱木门上生死不知的路飞:“哟嚯嚯嚯——”
“娜美桑还是那么苛刻呢——哟嚯——呦嚯嚯嚯——”
索隆已经拆开自己的木桶酒,脑袋坑进去尝了一口,满足地抬头:“娜美——借我1000贝利——”
然后他很豪放地对着长胡子男人拍了拍桶:“三桶,我都要了!”
“砰——”
“哐当——”
娜美拍了拍自己的手:“不好意思,我们只需要一桶就好了。”
弗兰奇看着和路飞pia到一起的索隆,大笑起来。
他要了几张稀奇古怪的设计图,虽然贵了些,但是娜美捏捏鼻子,还是给他赊了账。
毕竟难什么都不能难装备不是?
罗只是看着他们重新恢复了些热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笔生意算是宾主尽欢,就是他们后知后觉得意识到忘记把负责守夜,所以还在睡觉的锦卫门和桃之助喊起来了。
入夜,乔巴埋头进今天收到的包裹,据说是要研究出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看看能不能量制。
罗支着刀依旧坐在主桅杆的边坐上,仰头看着天,手上一上一下的抛着一个音贝。
第二天,最早起来的索隆往下一眼就瞅到了乔巴抱着盒子坐在甲板上,叉着腿,不知道在干什么。
“喂——乔巴——”索隆喊了一声。
回应他的是乔巴满脸的眼泪,和止都止不住的鼻涕水儿。
索隆从窗口一跃而下,顺着风帆滑下去。
“乔巴——!”
乔巴托着盒子,抽抽噎噎:“我……一开始……猜是朵儿医娘发现了什么稀奇的药材,才大费周章的寄给我的……”
说完,他抽了一下。
索隆蹲在他面前,看着他的样子:“不是吗?”
乔巴使劲儿摇了摇头:“我想着知道它怎么影响伤口愈合的进度也许能根据原理量制……”
他又噎住了,然后眨掉怎么都挺不住的眼泪:“我发现了——”
“发现了什么?”
乔巴抽噎了几下:“它是直接作用在伤口附近的组织上,用超高速的发育能力来愈合伤口的。”
说真的,索隆半个字都没听懂。
乔巴抖了几下,吸吸鼻子。直直看着索隆:“这种发育能力,我只见过一次——”
索隆莫名理解了些什么。
“我只见过一次,”乔巴抹掉自己的眼泪,“我只在红毛身上见过。
索隆微微直起腰。
“……这是,”乔巴抱着盒子,托到索隆面前,“这是它的——”
“就因为我跟他提过,也许他的迅速生长能力能帮到我们!”
“因为我多说了一句!!”
乔巴突然激动起来:“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多说了一句!”
“没有别的粉末状能和这个比较,因为这不是植物,只有一样东西和它类似。”
“那就是动物的骨骼——”
索隆握紧了自己的刀。
“他在想什么?”乔巴露出了类似于极端愤怒,却又伤心无比的神情,“他在想我可以让我的伙伴身上用上另外一个伙伴的骨血去治愈自己嘛——!???”
索隆沉默地抬手按下了乔巴的帽子,掩住他半张脸。
“呜呜呜呜——”帽子下的蓝鼻子驯鹿嚎啕大哭。
没多久,船上的人都知道了。
他们中间摆着盒子,盒子里装着的是仅仅相处了五天的伙伴。
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也没人愿意说什么。
罗站在一边儿,半晌,从兜里掏出了音贝。
搁在了盒子上,按了顶部的活动开关。
“哩哩哩——”我是一只鸟——
“哩哩哩哩哩——”我来自天堂——七天是我打盹的时间——
“哩哩哩——”第一天,梦里的医生毛茸茸,女士的手心很温暖——
“哩哩哩——”第二天,梦里有温柔的厨子,细心的船匠和好玩的船长——
“哩哩哩——”第三天,梦里坏女人很善良和笨笨的剑士很念旧——
“哩哩哩——”第四天,梦里的骨头会唱歌讲笑话,长鼻子的人会魔术——
“哩哩哩——”第五天,梦里冷漠的男人会微笑——
“哩哩哩哩——”第六天,啊,该醒了该醒了——
“哩哩哩——”第七天,给他们一个礼物吧——去吧,给他们一个礼物吧——
“哩哩哩——”我是一只鸟,我来自天堂——
“哩哩——”我要去做梦了,一个永远的梦——
罗坐到了一边,看着乔巴边听边抽,又笑又哭:“介意翻译一下吗?”
乔巴看着罗,罗重新拨了拨音贝顶部的键。
欢快,自由,甚至是浪漫的调子从里面再次流淌出来,弥漫在空气里。
乔巴慢吞吞地一句跟着一句翻译,到最后,他一抹脸,把盒子重新抱回了怀里。
“这是我们的礼物,来自天堂的礼物。”
“我们只能接受。”
“他真的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