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有东西!”我不知为什么也那么激动,边上的同学被我吓了一跳。
董国土却严肃的看着我,那种目光就像严肃的父亲。他对身边八号坑的组员说:“保护好八号坑,明天继续!”然后转过头,“你俩过来。”
我忧心忡忡地听见身后那些因为可以休息的欢呼声。
在董国土的帐篷里,台灯已经坏了,就剩个灯泡歪歪斜斜的靠在帐篷上。我俩就坐在这个坏台灯底下。
董国土把那个管子放在地上,拍拍腿,盘腿坐在地上:“这根本没什么主墓,只不过是迁徙时候扔下的陶器而已。”
周达潘急于反驳,“可是那白骨!”
“你俩跟我学了两年,听过一个我以前给你们讲过的桂龙族吗?”
“看样子,真有这个?”我还是半信半疑。
董国土拿起锤子“哗啦”一声砸碎了那个陶器。
“我的妈呀!”周达潘吓的站了起来,“老师!那是文物啊!”
董国土从碎陶片里拎出一个包着的布料,说:“怕什么,这根本不是咱们挖掘的文物。这东西不属于任何年代,我看那具白骨不过是想把这样东西占为己有而招来祸事。”
可是也应该是文物吧,我心里想。
我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看着他很熟练的打开,心里说不上来的发毛,就好像这东西是他埋在这里的。
周达潘似乎也同样意识到了,本能告诉他肯定没好事。
“那个,老师!我俩还有工作没做呢。”
“你俩有更重要的工作。”他把那卷布塞在我怀里,“复制这个地图。”
后来的一星期里,我和周达潘就像被特批了一样整日呆在统计文物的帐篷里,轮流复制着这个地图。董国土还把他十几年前整理的关于桂龙族的资料给了我们,让我们理解地图上繁琐的符号。
复制画片是周达潘的特长,而我更善于提炼资料里的东西。但是找到资料的重点之前必须了解这个地图的细节。
在这个地图是长五十厘米,宽三十厘米的长方形布料。按照董国土的说法,这块布并不是远古桂龙族时期绘制的地图,而是五十年前一个男人所绘制的。布料明显被特殊处理过,而且还散发着一种馨香。
地图是从外至里同心分布,展示了某个地方的鸟瞰图,就像西方房屋一圈圈向上的楼梯。一共十八层,每一层都有不同的符号标记。比如最外三圈的线比里面第四层到第十八层的要粗。从第四层开始每一层都有一个难以辨认的符号,周达潘认为第十层是一个猴子。
关键是,猴子在资料里可不是一个祥兆。
“熊猫,这么查能有结果么?”我换上新的灯泡,说。
周达潘拿笔敲敲手表,“呐,都十点了。我看啊没什么结果,我这地图都快复制完了。”
“为什么不试着找找五十年前的那个画这个地图的男人?”
周达潘听完我的话眼前一亮。
“你们想找那个男的?”董国土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我和周达潘立刻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