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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记仇皇帝(1/2)

相传数百年前,中原大地忽降奇旱。

旱情一连持续多年,土地龟裂,农耕荒废,严重程度堪比三千年前后羿射日的那会儿。

中原的老百姓食不果腹,人人自危。楚国内流寇四窜,各地聚众为贼,剽掠州县。

不巧的是,这场大旱正赶上了前朝皇帝——楚懿宗的御驾亲征,楚皇驻军数年,眼看就能一举吞并南疆的彦国。在西南边陲杀红了眼的皇上,哪管关中百姓的死活,仍旧用兵不息,赋敛愈急,一时间荆楚大地哀鸿遍野,青山变白骨。

期间,左丞相苏涉曾以血书力谏皇上。

老丞相颤颤巍巍,在朝堂上几是声泪俱下,劝皇上止干戈,开饷库,救济灾民为不先。不成想竟被冠上通敌罪名,一家老少全部诛杀,以儆众臣。唯独小儿子苏晓天生异相,被送去道观不在身边,这才堪堪逃过一劫。

各州县知府都是明白人,一看这情况,咳咳,谁还敢再触皇上逆鳞?于是对灾情大都隐瞒不报,致使楚末出现“易子而食”的悚人情形。

常言道:穷山恶水出刁民,乱世当道见英雄。在官逼民反的大形势下,各地的起义军都揭竿而起,大有星火燎原之势,而这其中以关东的高家军和号称西北“漠上狼”的清都王亲信部队最为惹眼:如果说一开始各地的起义只是让楚王朝日渐衰颓,镇边清都王的这次倒戈,就直接让楚王朝嗝屁了,嗯,毫无悬念的。

几年后,关东大将军高敬玄与清都王姬出联手灭了楚,史称“玄清之变”,而此时中原旱情也已基本缓解,百废待兴,于是高将军携众将领拥清都王姬出登基,定都长安,改国为“燎”,由此形成了中原燎国、西南彦国、北疆鞑靼国,三足鼎立的局面。

再来说说这清都王,那身世可能是整个楚王朝皇子中最惨的一个。

清都王本名姬出,登基后称出帝。是前朝楚皇侧妃兰氏所生的庶子,母妃兰氏本是陪嫁媵侍,身份低微却颇有几分清丽姿色,楚皇在后院一时兴起宠幸了兰氏后,很快就忘了兰氏。兰妃生下姬出后不久就因不堪冷落,抑郁而终。

从古至今,不受宠又失了母妃护持的皇子,际遇都是可想而知的。姬出打小生在冷宫,冬无炭火,夏日又阴霉,不光要受皇子公主的欺凌,连微薄的月钱也常常缺斤少两。

不出几年,堂堂一个皇子竟然落得风餐露宿的地步。连宫里有品阶和位份的宫女太监们,也敢随意打骂他。

后来,干脆皇宫也不让待了,未满十岁姬出就被楚皇扔去了西北蛮荒塞上,赐封号“清都”,清都清都,远离京城,翻译一下就是“你爹地不喜欢你,赶紧收拾好行李滚蛋好吗”。

这种差事,向来说好听是外出历练,保家卫国,实际上跟自生自灭也没啥分别。

可没皇上想到的是:这娃娃皇子竟是个练武奇才。

在漠北的刀光剑影里,小小年纪的姬出练就一副铁石心肠和雷霆手段,武功枪法更是一等一的厉害。

但刀尖舔血的环境,也为出帝日后的暴虐和扭曲性格埋下了祸根。要是有朝一日斗转星移,时光倒流,楚国满朝文武一定会涕泗纵横抱住先皇的大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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