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从来没有信任过我。将心比心,你又凭什么要我永远爱你?”
计划非常精美,没有出现半点差错,每一个安排的角色都在按部就班——傅珉的内心,却并没有涌上成就感,而是像被剜去了一块肉似的,火辣辣的生疼。
他明白沈眠笙说的道理,但依旧无法接受。
他好像弄丢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
在他的认知里,沈眠笙就应该百依百顺、予夺予求,应该心里眼里都只装得下他一人,并且矢志不渝。
他有恃无恐地消耗着这份爱意,却没有考虑过有一种可能叫做失去。所以当发现这份爱意变质的时候,他感到无比的震怒和惶恐。
沈眠笙恋慕了自己那么久,怎么可以说喜欢就喜欢别人?
他像是手捧着一束在瞬间腐烂的玫瑰,曾经的芬芳,都化作了剧毒,一丝一缕腐蚀着他的心腔。
傅珉第一次知道,原来光是嫉妒这种感情,就能让人生不如死。
傅珉掰正了沈眠笙的脸,柔声道:“你是在怨我,对你不够好?”
他细致地、甚至是提心吊胆地等待着沈眠笙的反应。
只要对方说一句是,他大概就会心慈手软。
虽然他仍旧不打算放过沈眠笙,但他可以把对方豢养起来,换一种温柔的方式,重新开始。
然而沈眠笙没有任何反应。
他只是冷冷地吐出几个字句:“你杀了我吧。”
仿佛连多搭理傅珉两下,都嫌恶心。
傅珉以为自己会暴怒,但得到这个答案的时候,泛上的只有无助。
他不明白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沈眠笙的目光再度停留。
于是他只能竭力平复着情绪:“我不会杀你。”
他打开智脑,投影出一段新闻。
新闻上的傅珉,仪表堂堂,西装笔挺,宣称他已将星盗夜莺抓捕归案,并且夜莺的真实身份……是沈家叛逃的小少爷,沈眠笙。
“你想警告我,我已经无处可走?”沈眠笙抬了抬眼皮,尽是不屑。
傅珉看见他肯说话,就无缘无故地松了一口气。
像是急于辩白一般,他说道:“放心吧,我在帝都的监狱里安排了替身,他会代你去死。”
一只冰凉的手,覆上沈眠笙涂满粘稠液体的前胸。色泽漂亮的萸果上,软趴趴搭着一条红色细线,傅珉屈指,将软管牵扯到极限。
“眠笙不想知道,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吗?”
“啊——”
敏感的小点,乍然受到这样粗暴的对待,沈眠笙像是一条砧板上的鱼,挣动着挺起了腰肢。
腰肢悬空,像是一堵弧度优美的人桥,而后又重重地落下。沈眠笙大口大口地惊喘,濒死的姿态,也如一尾脱水的游鱼。
“我想把眠笙改造得彻底一点,所以时间会有些漫长,也不用打针的方式了。”
傅珉自言自语地笑了起来,
“古代常有炼化剑灵,阴阳一对,你和蓝关,都会成为我手底最得力的武器。”
蓝关的头低得更深,表情都隐在光影浮动之下。
傅珉背着手,缓缓踱起步来。
他忽然停在蓝关身侧,头一偏,打量着对方的脸:“蓝关,你为什么,不看一眼你的夜莺大人呢?”
蓝关局促地握紧了拳。
“你不是一直都惦记着他么?”
傅珉拖长了声调,带着疑惑,
“刚才那一战里,多亏你表现得及时,理应有所奖赏——沈眠笙就在这里,我现在就成全了你,是不是应该感谢我?”
沈眠笙灰白的脸孔上,终于浮现出了惊愕,连牙关都细细地打着颤。
蓝关朝后退了一步,回避着面对傅珉的质问。
傅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不敢上去?”
蓝关一路退到门边,忽然用力地捂住耳朵。
如同困兽一般,他发出一声绝望的咆哮,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傅珉“嗤”了一声,回到沈眠笙身边。
他的初次改造似乎出了些差错,导致蓝关身为一个人形兵器,却诞生了不该有的情感。
但那也没有关系。
他甚至有些沾沾自喜地,自得起了眼光。
那么多的人喜欢沈眠笙,他的oga是那样优秀,但却独独属于他。
傅珉迟疑了一瞬,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在沈眠笙心中的位置,已经不再是那么牢固不可动摇。
一件珍宝主动呈上,获取得太过轻易,掂在手里便不懂得珍惜。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直到失去的边缘,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他身边潜藏着那么多竞争者。一双双野狼似的眼睛,危机四伏,都在觊觎着他的宝贝。
他心头浮现出另一个让他恨之入骨的名字,“谢岑”。
一想到这里,他就有无数饱含恶念的报复,想要加诸在对方身上。
傅珉弯下腰,亲昵地拨开沈眠笙被汗水打湿的长发。
他开始怀念沈眠笙从前的乖觉。
“你看你,多不乖,我一不注意,就出去沾花惹草。”
傅珉怔怔道,
“月神祭祀的视频、挥朔星的虫族袭击,都是你做的吧,嗯?”
沈眠笙不再维持着温柔的形象,吐出一句脏话:“关我屁事。”
【首先,蓝关没有出卖我。】无常冷静分析道,【至少没有泄露月神祭祀的事,就说明他不是完全效忠于傅珉。】
【其次。】无常揣摩道,【傅珉为什么会觉得,虫族的事和我有关系呢?他难道还了解什么吗?】
“如果真是你做的话,可就让我太伤心了。”
傅珉解开了领带,慢条斯理地脱下外衣,
“听说怀孕的oga会更加听话,那眠笙就给我生个孩子吧,嗯?”
傅珉的目光像是一条毒蛇,吐着信子舔舐过沈眠笙的身躯。
那是一具相当完美的躯体,有着性感至极的人鱼线,却没有夸张突兀的肌肉,每一个细节都像是造物主的神来之笔。
耦合剂泛着粘稠的水光,像是某种特定场合才会用到的润滑,让本就娇嫩的皮肤,看起来愈发莹润诱人、吹弹可破。
“说起来,你跟着我这么多年了,都没有怀孕,是不是因为艹得还不够深?”
无常心想,大概因为我是个虫族——不,因为你是个傻逼,我和傻逼有生殖隔离。
傅珉得不到回应,但依然孜孜不倦地:“我们两个人,有着宇宙间最强大的基因,诞下的后代,一定也会是最耀眼的存在。”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连颤抖的动作,都带上了兴奋的电光火石,
“等你分娩之后,人形兵器的改造也差不多完成了。到那个时候,我就告诉我们的孩子,他的母亲是被谢岑所杀,让他长大之后就去报仇——你说,如果谢岑死在了挚爱之人的孩子手下,会是什么反应?”
沈眠笙垂着眼,漠然注视着他的胡言乱语,只觉得这姿态既可怖、又可笑。
大概还有那么一点小丑般的可怜。
然而还没来得及反驳,沈眠笙脸上的血色刷然褪去,发出一声惨叫。
他试图反抗,然而四肢被皮带紧紧勒着。深入的异物像是一块烧红的铁钳,逐渐膨胀,直到牢牢卡在他身体内部。
沈眠笙连脖子都不能转动,只能茫然地仰起了脖颈,然而他一抬头,便正对上了镜子制成的天花板……倒映出的淫靡景象。
瓷白的身躯,和纯黑的皮革,交叠出极具视觉冲击的一幕。他承受着暴力的鞭笞,不光无力阻止,还被迫见证整个侵犯的过程……甚至能清晰地目睹,oga被标记后的身体,是如何熟练地臣服,直到一点点打开、一步步堕落。
成结的前端,毫无征兆地碾过他柔嫩的生殖腔。沈眠笙感受到那里因为干涩而撕裂的疼痛,绝望地翕动睫毛,滚落下一滴水珠。
傅珉压在他身上,细细地舔去那颗泪珠,滑腻的舌,一路勾勒向他的眼窝,在他薄凉的眼皮上打着旋。
“睁开。”
沈眠笙终于等到机会,毫无犹豫,一口咬在傅珉肩头,撕下淋漓血肉来。
“这么野?”傅珉好像不知道痛似的,把脸凑了上来,指着自己的颊边,笑吟吟道,“来,朝这咬。”
他不顾沈眠笙厌恶的、像看疯子那样的眼神,哈哈哈哈哈地狂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