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没私教课吧,咱们母子逛街去?”严素音高兴地道。
“好,没课,我陪你。”
“你打算今天一整天都不去公司啊?”申屠安苦着脸对他小姨道。
“年底了,我还有什么事没交待好?大部分职员都放假了,我这个老板还歇不得?”严素音斜眼问。
“行行行,你是老总,上不上班都随性。”申屠安苦逼地道,最近他手里一大堆事,公司的,私人的,忙得团团转。
“正月初六你把自己的事安排一下,跟我一起回鹰桥。”严素音对申屠安道。
“正月初六?哦,许姐和练永兵要在乡下办婚宴,没问题,车子的事都已经搞定了,”申屠安想起一事,“小姨,你得在公司里出面澄清一下,关于墨墨的传闻可是闹得沸沸扬扬。”
“又有我什么传闻了?”许耕墨好奇地问。
“说严总为自己的干儿子进军娱乐圈铺路,齐骢的星罗一哥位置难保。”
“无稽之谈,有什么好澄清的,爱怎么传都行。”严素音无所谓地道。
“你是无所谓,可齐骢坐不住啊,四处打探呢。”
“无知小儿,到底还是气度不大,成不了大器。”严素音嗤声道。
“我也不想让墨墨跟娱乐圈有什么瓜葛,你最好还是表个态。”申屠安气哄哄地道。墨墨是我一个人的,他的一颦一笑都只能给我一个人看,怎能让他去娱乐圈搔首弄姿。
“我表什么态,怎么表?”严素音瞪眼道。
“我不管,事情是你闹出来的,谁叫你们的器乐合奏太火了,不想出名都难。”
“传言不去理会就是了,过段时间自然会销声匿迹。”许耕墨嘴角扬了扬。
“要不,小姨,你在公司给墨墨安个职位,堵住他们的嘴。”申屠安巴巴地道。
“要不把你撸了,让墨墨去制作部当部长?”严素音哼道。
申屠安在办公室眉头紧锁,把手里的一摞资料翻了翻,丢在桌上沉吟不语。坐他对面的贺占祥表情有些不安,不知道眼前的金主心底是个什么想法。
“没找到一个愿意作证的知情人?”申屠安没什么表情地问。
“案子时间太久了,有些知情人都过世了,我们可是动用了几十号人来打探,有很多知道内情的人早就没在普安,还得去外地求证。我这行当游走在法律边沿,办事只能偷偷摸摸,很多地方都要用钱去打开口子,能搞到这些资料都算是钻天打洞无所不用其极。”贺占祥诉苦道。
“难办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过去了十多年,但我只看重结果,过程再艰难我体会不到也不需要去体会,你只要能满足虎律师方面的需求,钱不是问题。”申屠安淡淡地道。
“行,我叫下面人再去挖地三尺找。”贺占祥耷拉着脸道。
“今天把你请来主要不是看你给虎律师提供的材料,而是另外有事。”申屠安说着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大信封,丢在贺占祥面前。
“你请说。”贺占祥拿起信封,从里面抽出几张资料打量了起来。
“春节期间,你让你的人紧盯着金贵山和邹子高,把他们俩的行程能搜集到多少就搜集多少,事无巨细一一给我记下来。”
“都过年了还给我加任务啊。”贺占祥表情更苦了。
“我给你再打一百万,活动经费。”
“行,没问题。”
“跟刘大连有关的信息,你直接反馈给练经理。”
“知道,”贺占祥忙不迭地点头,“都忙着过年,收账的收账催款的催款,练经理趁着年边大家不签合同的时机,已经开始给那几家木材商送红包谈合作了。”
“很好,贺总办事挺到位,希望咱们合作愉快,提前给你拜个年。”申屠安扯了个笑容。
“申先生给了个这么大的红包,纵是过年,我也得跟那些探子们一起去蹲窝棚啊。”贺占祥乐呵呵地道。
练永兵把许雅敏许耕墨送回许家村,吃了个午饭就载着许均匆匆赶回了市里。
“姐夫很忙?他家里不是说没有父母和兄弟姐妹么,没几天就要结婚呢,得在家帮忙张罗吧。”许耕墨去后山走了一圈消食回来没见着练永兵,便问许雅敏。
“可能也有几个远房亲戚要过来吧。”许雅敏笑道。
“你姐夫忙得脚板起飞,”明永慧接过话道,“不但他忙,大伯也跟去市里了,去亲戚朋友家请酒都是托雅敏舅舅去的。”
“大伯在忙什么?”女儿婚事将近,还有什么事比这更忙的。
“呃……影视城的事,你姐夫不是开了家公司么,专营木材加工,你大伯专业对口,帮他打理下,公司刚成立,事务比较多。”明永慧笑道。
“什么时候成立的公司?”许耕墨闻言一愕,这么大个事自己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就前几天的事,公司法人是我。”许雅敏道。
“啊?我一点风声都没听到,瞒着我呐。”许耕墨有点郁闷。
“别说你,我自己到现在还是稀里糊涂呢,跟着永兵跑了几趟银行和市场监管局,就说我是公司法人了。”许雅敏无奈地道。
“打仗也没这么急吧,几天工夫你就成老板啦?”许耕墨觉得有点难于理解,成立公司总得有个酝酿期和筹办期吧,哪有想到一出是一出的。
“永兵说是影视城要加紧筹备,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毕竟建古建筑木材是最基本的。”许雅敏解释道。
“你注了多少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