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松波。”许耕墨云淡风轻地道。
“噗……邱松波?我公司里的艺人邱松波?”申屠安差点没被牛奶给呛死。
“耕安道长刚才不是说了三个有利于么,映兰也是搞科研的,儿子啊,我觉得你这次有点看走了眼。”严素音心里摇摇头,刚给你解围,你倒又主动惹事生非了。
“我说的三个有利于又不是金科玉律,只是针对明儿一人的。”严琼音笑道。
“墨墨看对的人,我百分之一千放心,映兰,明天正好休息,请你表弟费心作个中间人介绍一下。”濮佳对许耕墨识人本领的景仰一下子超越她二嫂王吟荷了。
“明天怕是不行,邱松波外出拍戏了。”申屠安无语地摇了摇头,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邱松波那个硬汉怎么就入了许耕墨的法眼,平时在公司两人也难得碰面呀。
“就算去国外拍戏了也不怕,我一个电话他就会回来,打铁要趁热,我等下就跟他们剧组的导演说下。”严素音静下心来细想了想,有点佩服儿子的七巧玲珑心了。
“他剧组不方便缺席的话,我带映兰过去,制造个巧遇嘛。”濮佳乐呵呵地道。
“这个主意也不错。”申屠格物难得地附和了一句。
“我强烈抗议,明明是我先预约的,怎么的也有个先来后到吧。”申屠明又犯妖蛾子了。
同一时间,御碑区一条很不打眼的小弄,一家清冷的茶舍。
一间包厢里坐着四个人,品茶闲聊,商业人士的做派。
“张晨阳到底是因为什么参加不了股东大会?”一位马脸的中年男子轻轻放下手中的茶盅问。
“狗改不了吃屎的性,”邹子高撇了撇嘴,“跟一个官二代抢明星,被人家找人使了阴招,住院了。”
“张晨阳也算是个狠角色了,招惹的官二代是哪个公子哥呀?”另一个圆脸胖子问。
“那官二代的老子是省里一个人大副主任,以前是汉凉市的市委书记,算个厉害的人物。”金贵山淡淡地道。
“张晨阳还真是个猪脑,什么样的美女找不到,非要跟个官二代抢女朋友。”马脸男子嗤鼻道。
“嗬,要是官二代的女朋友,张晨阳哪止现在住十天半个月医院这么简单,人家官二代也是玩玩而已,还真没把那戏子当个宝,只是觉得张晨阳染指了他的玩物,折了自己的面子。”邹子高道。
“要是张晨阳不缺席,申屠安那个乳臭未干的东西哪会被选上。”胖子气哄哄地道。
“就算张晨阳参加了,也阻止不了申屠安的当选,”金贵山往前住俯了俯身子,“咱们现在要快刀斩乱麻,抓住主动权,重新选举董事长。”
“是得加紧时间,咱们图谋这么多年不就指望这一天么。”圆脸胖子附和道。
“正是因为图谋多年,最后一击就更要谨慎,要一举成功,一锤定音。”马脸男子道。
“加上张晨阳的股份,咱们这边有12%多,足够了,一点问题都没有,”邹子高自信地道,“申屠一家虽然都有些股份,但几个零点几的自然人股份根本成不了气候。”
“股份是没问题,但要快,以防有变,”金贵山沉吟片刻,“最近两年,申屠安和申屠老头亲近了不少,祖孙关系得到很大的改善,里面很可疑,怕是有什么预谋。”
“爸没必要杯弓蛇影,申屠安再怎么转性了,也还是个玩男人的变态,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徒有其表的花架子而已,不必过虑。”邹子高不屑地道。
“不是说星罗公司在他手上得到长足发展么。”圆脸胖子道。
“嗤,拉倒吧,他一个花花公子能干成什么大事啊,都是严素音那个老处女手腕老道,那个母老虎的彪悍作风你们又不是没听闻过,现在年纪大了,想找个接班人接手星罗,申屠安是她的唯一人选,别无他人,她能不给他铺好路么,所以什么功劳都算在申屠安身上,借以提升申屠安在公司里的声望。”邹子高一副洞察全局的样子。
“我担心他进永安是有图谋的。”马脸男子阴阴地道。
“不是我埋汰他,申屠安那人,鬼见了他都要绕道走,嫌晦气,整天一副臭脸,不是投胎投得好,谁会待见他呀。你还以为他进公司就能让申屠定咸鱼翻身,不可能的。严琼音不是出家当道姑了么,辞了董事,总得要给她个安慰,平时再怎么不亲近,申屠安毕竟还是她儿子。”
“我觉得邹总分析得在理。”圆脸胖子点点头。
“尽早摊牌我也支持,不是因为担心申屠安会耍什么花招,而是担心张晨阳那边有变。”马脸男子唉叹了一声。
“张晨阳能有什么不定因素?”圆脸胖子问。
“总感觉他在这个节点上出事不是偶然的,姓张的就是个猪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没有金董罩着,哪能牛三狗四的撑起盛华那个大摊子。”马脸男子不客气地道。
“不管他有没有能力,只要他是咱们这条船上的就行,也莫扯别的了,咱们还是商量如何尽早扳倒申屠定吧。”邹子高摆了摆手。
“罢免董事长得有个说法啊?”马脸男子沉吟道。
“哼,说法,自然是有的,”金贵山自信满满地道,“申屠定这个废物点心几年来闹了多少乌龙啊,股价大跌,申请停牌,投资失利,资产缩水,要找个说法容易得很,跟我们这边的股东通通气,该到了摊牌的时候了。”
难得耕安道长严琼音出来一趟,加上过段时间她要移居鹰桥雷公山,于是便想着趁机给她置办些修行用品。严素音许耕墨把需要置办的物件列了个清单,商定好了采购路线,正准备出发时,易彬从外面进来对申屠安说有要事报告。
“什么事?”申屠安眉头皱了皱。
“老贺来电话了,说是有重要情况汇报。”
“说了些什么?”申屠安看了看自家老娘。
“没细说,只是说窃听到一些信息。”易彬谨慎地道。
“有事就去忙吧,我们会看着办的。”严素音挥了挥手。申屠安没办法,只有抱歉地和许耕墨吱会了一声,匆匆跟易彬出去了。
“怎么还用上了窃听的手段?他在搞什么地下活动么。”许耕墨有些疑惑。
“要事倍功半的话,有些时候是要用到些非正常手段,”严素音一副过来人的语气,但见儿子脸上一脸的担心,连忙又安慰道,“放心,他不会干铤而走险的事,江湖事江湖了,他只不过是花钱买个便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