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耕墨从学校回家,申屠安正和严素音在聊天,很难得,两人一副谈得很投机的样子。
“聊什么呢,公司的事啊?”许耕墨坐下来后,接过申屠安端过来的一盅严素音亲自调制的养生汤。
“刚才说到家族企业新老接班的事,很有些感触啊。”严素音接过话道。
“安还年轻呐,不用这么早担心吧。”许耕墨笑道。
“永安我是不担心,就算咱们的子女无意接管也无妨,上市公司大都是管理权和所有权分离的,由强干的职业经理人经营就行。我跟小姨刚才在说的是操家的华意集团,其创始人操琰把自己打拚的江山交给了外人打理,自己子女一大堆,一个也没入他的法眼,不但如此,还把子女们的股权收回了大部分,只留给他们糊口的股份。”申屠安见许耕墨喝完了,赶紧狗腿地把空了的盅盏接了过去。
“也没什么奇怪的,还有把自己毕生心血最后移交国家的呢。”许耕墨道。
“操琰的子女,不是流恋灯红酒绿,就是赛车赛球玩艺术的,个个是挥金如土的主,只知道躺在父辈开启的金山旁当寄生虫。操琰自从大病一场,被神医奚子恩从死神手上救回一条老命后,一下子大彻大悟了,子女在公司里虽然都有职位,但尸位素餐,没有一个能干实事的,全被操琰给清理出去了,好让自己培养的接班人能放开手脚办事。”
“往往一个成功的企业家因为把精力全放在事业上,忽视了家庭中自己的位置,对子女只知道一味的满足,结果养肥了事业养废了子女,能做到家庭事业两兼顾的,才算是一个优秀的企业家。”严素音感慨道。
“操琰也算是亡羊补牢啊,真要把自己的心血托付给儿女,华意怕是要走到头了。”许耕墨附和道。
“谁说不是,”申屠安点头道,“操琰的四儿子操华明,不知道你在新闻里听到没有,在酒店性侵未成年少女,被人偷拍勒索,没想到录像一不小心被流出去了,舆论哗然,结果还没被抓到牢里去,就被受害人的父亲给捅成个马蜂窝,横尸街头。”
“好像是听到出了这档子事。”许耕墨道。
“操华明是死了,可华意集团多多少少还是受到不良影响,操琰干脆宣布从华意全身而退,一心游山玩水去了。”
“听说接班的董事长蛮年轻的?”严素音问道。
“亓奕铭是挺年轻的,还不到四十岁呢。”申屠安点了点头。
“你对华意集团的事了如指掌,华意跟永安是商业对手么?亓奕铭……亓奕铭?不会是……”许耕墨一脸愕然。
“没错,是同和堂的成员,群主淦伟文拉进群的。”申屠安笑道。
“他跟群里的谁是一对啊?”同和堂群里不可能有直男,既然被拉进来了,他的另一半肯定也在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