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看,你后面有个倾国倾城的美少年。”他边后退边指着猛汉身后惊叫道。
未想到猛汉竟是个“痴情”之人,丝毫不为所动,一步步逼近他,伸出手欲摸他的脸,深情道:“任他倾国倾城国色天香,在我眼里,你才是最美的美人儿。”
呃,那什么,还真的有点文化啊,成语都会用。真可谓卿本佳……呸,才子???奈何从贼。
下一刻,猛汉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毫无形象。然而事实上,他就算规规矩矩站着,也没什么形象可言,这看脸的世界啊。陌挽离低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跟你说了你背后有人,好说歹说你不听,现在被劈晕了,该!
默默吐槽完这位鲁大爷,他抬起头,清丽之色印入眼帘,当看他容貌时,霎时便被眼前那抹艳烈的红晃了心神。
少年与他是差不多的年纪,身着月白,纤尘不染,肌肤如雪,容颜如画,额间一点赤红为他平添妖娆之色。陌挽离凝视着他的额间,心中涌起一股似曾相识的情感。而这种情感,甚至令他欲哽咽,不禁大骇,迅速回了神:“多谢公子相救,在下陌挽离,敢问公子芳名?”
“喻潇沅。”嗓音清冽如水,如潺潺流水般淌进他的心间,若能听这声音念尽世间情话,怕是此生无憾了吧。他出神心中暗道。
“听公子姓氏不像本地人,不知公子是何方人氏?”
“未阮镇。”
他皱了皱眉,那不就是祁安镇邻边的城镇吗?曾经跟随父亲去过几回,拜访瑾翎父亲,记得也没有喻姓人氏啊。
喻潇沅看了他一眼,继续道:“镇外的一个小村庄。”
不早说……瑾翎说过,这种话说一半的,都是腹黑。
他正为自己识破妖孽真身的聪明机智得意,见喻潇沅转身要走,忙拦住他道:“喻公子留步,可能有些唐突,在下想问,公子您可否教我武艺?”这么好看的人带回去,肯定倍儿有面子。
喻潇沅淡漠道:“为何?”
他自然不会说因为你好看啊。“公子轻而易举就把这位壮士劈晕,定是武艺超群。且公子气度不凡,在下拜服。在下欲拜公子为师,不知公子是否愿意?”他的打算是,拐个师父,实则给自己当保镖,贴身保护,对外自然称是教自己武艺的师父,这样既可以偷懒,又保全了自己颜面,可谓一箭双雕。
可这位满脸写着不好相处的公子会同意吗?显然不会。
“不愿。”喻潇沅撂下两字,便匆匆迈开步伐,还未走几步,忽然额间似一团火在燃烧,伸出手触碰了一下,手却毫无感觉,然额间滚烫依旧。
被拒的陌挽离本失魂落魄欲离开,然回眸一瞥便察觉到喻潇沅的不对劲,忙上前,见他捂着额头,通过指缝看到他额间红印似血,问到:“敢问公子额头上的印记是什么?”
喻潇沅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不知,出身时便有,大家都说,不吉利,许是妖孽。”压抑的太久,他已是满头大汗,一颗颗水珠汇聚成股顺他精致的脸庞流下,鬓发早已沾湿,模样有些狼狈。
“公子经常这样难受吗?”陌挽离轻轻拿开他的手,把自己的手贴上去,触感竟是冰凉的。
“不,今天是第一次。”喻潇沅看了他一眼,意思是:碰见了你才倒的霉。
陌挽离自然听懂了,只觉得冤,不过到可以做为一个借口。“是在下之过,为弥补过错,不如公子暂住敝舍,在下定好生招待。”先把人拐回来再说。
喻潇沅略一思索:“那便叨扰了。”左右也暂时没个去处,本来打算住客栈的,如此还可以省下一笔钱。
不知怎么,说完这句话,额间竟没有感觉了,摸了摸额头,无异感,不禁有些疑惑,但也来不及细想,毕竟当前还得想想那件事该如何办,暂且抛之脑后了。
两人离去后,一黄衣女子从树上跃下,若细看便能发现刚刚她脚根本没有触碰到树枝。一绿衣女子紧随其后。两人皆仙人之姿,冰肌玉骨。一清冷,终年无笑意,一诡秘,心思无人知。
黄衣女子蹙着眉道:“他刚刚似乎有异样。”
绿衣女子则是淡定从容,低头打量着自己的手:“许是这次的天劫所定,黎姐姐莫要担心。”
黄衣女子沉默片刻,叹了口气:“怎会不担心。”这次他们居然相遇了,前几十次都没有,这便只还剩三世。而且,他方才的异样反应,似乎有些眼熟,待回去后须在藏书阁查查。还有,他们从前大多是终生未见,而这次居然有了朝夕相处的机会,他们在一处的时间越长,风险便越大。
“莫非,要有变数了。”她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喃喃道。
“黎姐姐忧心也无济于事,我们又不可插手。”绿衣女子微微垂眸,眼中意味不明。“便是她来了也无用呢……更何况她……”
绿衣女子一顿,目露愧疚道:“啊,鸢儿不该说这些的,黎姐姐见谅。”
黄衣女子转身看向她,并未多言语,只淡淡说了一句:“走了。”